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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肉皺裂出猙獰兇殘的表情。
手無寸鐵的張么爺此時身處的位置,左邊是光滑的陡壁,右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身後是搖搖欲墜一般的犀牛石,只有面前的腳底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魆魆的地洞。
但是,張么爺顯然已經失去了進入地洞的機會,那傢伙虎視眈眈地把地洞這個退路封死了,只要張么爺有進入地洞的企圖,它就會毫不猶豫地縱身而起,將張么爺撲倒在地。
張么爺被逼上了無路可退的絕境。
獨狼有朝張么爺繼續靠近的企圖。它又朝石階上邁出了一步,鋒利的爪子磕在冷冰冰的石階上發出乾硬的聲響,聽了讓人毛孔緊縮。
張么爺知道這回是死定了。他本來是打算大聲呼叫張子恆的,可是看著腳底下黑魆魆的洞口,他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張子恆現在也是手無寸鐵,就是把他從地洞裡叫出來,也無異於送死。
看著眼前這頭畜生被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樣子,張么爺是徹底絕望了。
在生死絕望的邊緣,張么爺的心反而鎮定下來了。他死死地盯住朝他步步逼近的獨狼,心裡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只要這傢伙一旦朝他發起攻擊,他立馬就朝右邊的萬丈深淵跳;就是摔個粉身碎骨,也絕不讓這畜生打了牙祭!
於是張么爺開始朝右邊的萬丈懸崖移動了一下身子。
獨狼似乎看出了張么爺的企圖,它居然減緩了逼近張么爺的速度,後腿停在了最後一級石階上,但,貪婪的眼神變得越加陰森邪惡。
張么爺和獨狼開始了僵持和對峙,而犀牛石那邊的鼓聲和金屬佩環聲卻響得越加激烈起來。鼓聲和金屬佩環聲裡夾雜著的人聲也變得更加亢奮,似乎進入到了一種瘋癲的狀態。
突然,一團熊熊的火光從張么爺腳跟前的洞口裡冒了出來,緊接著又冒出來一顆人頭。
居然是打著火把的張子恆。
從地洞裡冒出來的張子恆首先看見的是那頭獨狼。他吃了一驚,剛要喊,獨狼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火光和莫名其妙的腦袋嚇了一大跳,前腿頓時趴了下來。它頭和前半截身子匍匐著,後半截屁股高高撅起,嘴裡的獠牙徹底暴露出來,嘴上的肌肉抽扯得越加邪惡兇狠,似乎隨時準備和張子恆來個血腥肉搏。
出現在眼前的獨狼並沒有讓張子恆感到過分驚訝和慌張。他的腦子裡首先閃過的念頭是張么爺哪兒去了,扭頭搜尋,看見滿頭大汗的張么爺正死死地抵靠在犀牛石上。
見張么爺沒事,張子恆才總算放了心。他朝張么爺問:“么爺,這東西究竟是狼還是狗?”
張么爺見了舉著火把的張子恆,心裡立刻有了絕處逢生的底氣,大聲說:“你管它是狼還是狗,趕緊想辦法把它弄走。”
聽了張么爺的話,張子恆扭過頭,身子慢慢地從洞口裡爬了出來,眼睛死死地盯著獨狼的眼睛,手裡緊緊握著熊熊燃燒的火把。
有兩束火苗子在獨狼的瞳孔裡詭異地跳動。
“滾!”已經探出大半截身子的張子恆突然朝獨狼暴喝了一聲。
張子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一股勇氣和底氣,這一聲暴喝就像打雷一般具有振聾發聵的震撼力。
獨狼被張子恆突如其來的暴喝聲震得渾身一抖,“嗷”地發出一聲怪叫,調轉過匍匐著的半截身子,拖著長長的尾巴咔咔咔地順著石階山道倉皇逃竄。
背靠著犀牛石的張么爺長吁了一口氣,用手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朝張子恆說:“子恆,你究竟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差點成了這狗東西的下飯菜!”
張子恆拍拍身上的泥土,說:“么爺,剛才那東西究竟是野狗還是狼啊?”
“看體格和尾巴,多半是狼!”張么爺說。
“我們這周圍可是很久沒有出現過狼了,你不會看錯吧?”
“鬼曉得是啥東西。比這兇險得多的東西我們都見過了,難道還怕狼這畜生?”張么爺又開始說起大話了。
張子恆撇了撇嘴,臉上有了冷笑的意味。
張么爺站直了身子,才感覺腿肚子有點發軟,說:“你手裡咋就多了個火把?”
張子恆說:“么爺,我估計這洞裡有稀奇看了。我剛下到洞裡不遠就摸到了這個火把,還有點火用的火鐮子。”
“哦,你說這洞裡還真有人?”
“百分之百有人。”
“有人我們也不下去了。我擔心又遇上啥不該遇上的事情。地面上的東西現在都鬧不清楚,地底下的事情就更要少去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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