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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不斷的對天喊叫著。
「現在該怎麼辦?」
原本是對立的兩人,呂明跟梁政,不知為何已在甲板上站在一起了。
「那還要說。」梁政冷冷的盯著大海,「就算是屍體,也要把那個孩子給撈出來!」
待續
十六 心理遊戲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十六章》
這情形可不輕鬆;大風大雨,天整個黑的,海也暗得看不出潮水走向,何況大家也明白這種時節,浪潮之大可以把人從香港衝到臺灣。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那群人都在一艘高階汽艇上,還要是黑社會包下的好船,就算颳了颱風也弄不到一點小洞。糟的是有個小孩遭受槍擊,而且因為那樣的槍擊落海了,更慘的是小孩配合黑社會與喪事的雙重形象穿了一身黑,簡直在黑壓壓的大海中添了一分保護色。
沉下去,有可能淹死,有可能失溫過久凍死,當然也有少許可能會被船撞到、或是不幸的撞到礁石還是被哪隻兇勐的水中物種給吃了。就算撈起來好了,別忘記他捱了一槍。要救?不要救?兩個最大尾的已經發布搜救令了,然而一群大男人個個站在船頭東張西望,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該怎麼救啊?用漁網撈?」
「說笑!這遊船是載人的哪來的漁網漁線?」
大夥吵吵嚷嚷,也只能拿著探測燈不斷往海裡照。原本低調的追悼晚宴這回搞得有點像是魔術表演前的無聲開場。
而這種意外還不缺更麻煩的戲碼。
密集中帶點爆躁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那聽起來像是機關槍或者有些類似電風扇,隨著時間伴著大風大雨的合聲,越來越大聲,或說越來越近。聲音是來自於天上的,這群上了年紀的黑道份子紛紛抬頭往上看,船的上方有個閃動的異樣光影的圓椎型物體。
「直升機。」呂明喃喃地說。黑夜中看不出他是否透露了怎樣表情。
咑咑咑的風壓把充滿雨水的甲板震出一陣陣漣漪,原本上面的人們好像也跟著散開,不忘將西裝內的手槍扣起板機在這種情況突然登場的角色,多半來者不善。
等到直升機慢慢的落下,連螺旋槳都未關,艙門就先開啟了,退到一邊的大哥們緊握手槍。
而下了機艙的(令他們驚訝)是一名文弱的學者型人物。年輕華人男子,穿著普通的襯衫跟西裝長褲,一臉驚慌。
他當然是衰尾的心理醫生張浩維。
「呃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著四周的大哥每個人臉色凝重,浩維也不知道是要以笑容表示友誼,還是跟著嚴肅?正常的心理醫生或是說大部分的人幾乎沒見過黑道人士。
他倒也沒想到好友幫他找來的是直升機,原本以為只是一艘船。這樣直接降落在別人的船上,也難怪他們個個都帶有殺氣。
在他怯怯懦懦的想開口說話,聲音卻好像含在嘴巴裡說不出來時,另一個人卻直接從浩維身後跳了出來。那是一名染了褐髮的俊俏少年,臉上充滿著豁出去的急躁,用廣東話喊著:「你們把循詼弄到哪去了?!放他出來!」
說完,他從外套中拿出一把長槍,並拖出一連串的子彈串甩到地上。這槍自然是可以掃射的。
在直升機上的洛培只是默默的將浩維拉回去,然後關上裝著防彈玻璃的機門。
《第十六章》
海水十分的黑暗,隨著冰得刺骨的水溫,浮浮沉沉。
循詼對於這種情形所帶來的莫名恐懼,遠超過無法呼吸及水壓壓迫的痛苦。那是一種熟悉,遠在他誕生以前的事,在充滿負面情感的深沉的鬱悶。
目前的循詼意外的還感覺清醒,他要是有一點恍惚,其他的人格很輕易的就能取代他並阻止他,這樣循詼就無法繼續自己的「計畫」了。
分秒必爭。
循詼感覺腦細胞因為缺氧而渾沌,頭也痛得令他更為清醒了。
記憶無意識的反撲回來,循詼覺得極為痛苦。他誕生的地方也是這樣,黑暗、寒冷、充滿不確定,當他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想抓點什麼的時候卻一點也抓不到,卻感覺到後方有著「什麼」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好像就要將他毀滅;但他不怕,一點恐懼感也沒有。
只是有種難以形容的悲傷。
感覺眼角流過一道暖流原來是自己哭了,他不覺感到愴然。
「只是覺得對不起你老師。」
在水中,循詼無聲的說著。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