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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飛過賀晨雪頭頂，直接割傷了雷宇的手臂，雷宇一激動，舉槍連扣扳機，兩顆子彈，一顆擊中那人的屁股，一顆擊中那人的腰部，隨後雷宇舉著槍就站在那，渾身顫抖著。

賀晨雪見那人倒地了，看到雷宇那副模樣，立即上前就要去拿槍，誰知道雷宇眼神一顫，將槍口朝向賀晨雪，問“你要幹什麼？”

“雷宇，別激動，你把槍先放下，開槍打人，寫報告很麻煩的。”賀晨雪慢慢抬起手，表示自己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是警察，他們是罪犯，他們要襲警，我只是自衛，你也看到了，他們手裡有刀，要殺我們，你也看到了對不對？”雷宇一個勁兒地自我解釋道。

“對，對”賀晨雪趕緊點頭，她知道現在雷宇的精神狀態相當不好。

“你去，你去看看那邊的人是不是還活著。”雷宇站在原地沒動，而是用槍口指揮著賀晨雪。

賀晨雪微微點頭，朝著先前扔刀的那人走去，發現那人躺在那喘著氣，雙眼無神，估計是離死不遠了，那個腹部中彈的人躺在那，也是眼看著天空，攤開雙手。賀晨雪上前將他雙手按在腹部，讓其死死按住，隨後又去看那個腿部受傷的，腿部受傷的人看著賀晨雪走過來，掙扎著要爬走，但雷宇又開槍，一顆子彈射在他手部右側，嚇得他趕緊縮了回去。

賀晨雪也被突如其來的一槍嚇了一跳，回頭來看著雷宇，搖頭示意他不要再開槍了，又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還有一顆子彈了，隨後才慢慢上前檢查那個人的傷勢。

雷宇此時雙手發抖，好半天才將那個快速裝彈器從口袋中掏出來，將輪盤中剩下那顆子彈倒在地上，裝了好幾遍才將裝彈器中的六發子彈全部塞進輪盤中，又舉起槍來瞄準賀晨雪的位置，隨後轉身瞄準被自己打了兩槍的那人，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間閃了出來，直接從身後抱住了雷宇。

賀晨雪看到身影一閃，立即抓起地上的砍刀回身站著，一回身便看到持槍的雷宇被顧懷翼制住了，而顧懷翼的口中還含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那東西靠著雷宇的後頸，只是輕輕一晃，雷宇脖子上面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痕。

“你們真的是警界的恥辱！”顧懷翼笑道，“我長這麼大，去過那麼多地方，你們是我見過最窩囊的警察，不不不，這位小姐不算，你冷靜，也許是有對比吧？是嗎？雷刑警？”顧懷翼用臉頰靠著雷宇的面部，輕輕蹭著，低聲道，“現在開槍，把他們都殺了，你還有六發子彈，一個人一發，只用三發，說不定還能留下三發來對付我。”

“你你要幹什麼？”雷宇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到底要幹什麼？”

“幫你們長大呀！”顧懷翼說完又很誇張地笑了聲，“你們還是孩子，殺個人都怕，沒什麼怕的，你不敢啊？這樣吧！”顧懷翼抓著雷宇的手，將槍口朝著賀晨雪，接著說，“賀小姐，你手上有刀，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拿刀過來砍死我，要不你用砍刀把自己跟前那個人的腦袋砍下來，反正他也得死，你不如幫雷刑警省一顆子彈，等會兒好對付我。”

“你是瘋子！你有神經病！”賀晨雪吼道，但是沒有上前一步。

“噢，你也不敢。”顧懷翼笑道，笑得抽氣，許久才緩過來，舉起雷宇手中的槍，倒著塞進他的口中，然後把自己的額頭貼在雷宇的後腦上面，“這個距離，只要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可以打爆雷刑警的頭，再穿過去把我的腦袋也打爆，雷刑警，你很恨我吧？要不要現在就試試看？可以報仇的！來呀！”

顧懷翼說著，鬆開制住雷宇的雙手，雷宇就那麼抓著槍，含著槍口，滿臉是汗，一動都不敢動。

“你真的是瘋子！”賀晨雪搖頭，“你瘋了！”

“是呀，我叫顧瘋子嘛！”顧懷翼還朝賀晨雪眨著眼睛。

“做不到”雷宇終於開口了，都要哭了，“我做不到！”

“他做不到啊！”顧懷翼又抓著雷宇的手，死死按住，咬著他耳垂道，“不要發抖，小心走火喲。”顧懷翼說完閉眼，對賀晨雪喊道，“他做不到！你來啊！你過來扣動扳機啊！快點！我快沒耐心了，快點來開槍打死我，快點啊，我找死！快點來啊！”

顧懷翼說著還跺著腳，賀晨雪眉頭皺緊都不敢去看了，其實即便不是他們兩人，換其他人面對顧懷翼這種瘋子，都毫無辦法，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即便他不是瘋子，只要不怕死，誰都怕。

“我做”賀晨雪轉身過去，看著下面那個人，隨後蹲了下去，握緊手中的刀，低聲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