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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斷絃應該是在這個時候吧?”。
鄭天霖喜愛中阮這種冷門樂器,這個愛好在藝校人盡皆知,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把中阮的來歷,特別是那四根斷絃中隱藏著的故事,據陳丹青說,98年她與鄭天霖結婚之前,這把中阮的弦一直都是斷的,在結婚當天鄭天霖才將它重新續上,不過後來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鄭天霖又親手扯斷了阮弦。
“你說的沒錯,當時是申屠銀寫信通知我的,小韻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了唯一的知音,還留著中阮有什麼用?如果不是因為這把中阮是老師親手送給我的,我會當場將它砸毀”,鄭天霖咬了咬牙,強行忍住了欲再次奪眶而出的淚水。
“所以在接到阮韻的死訊之後,你毅然偷偷地跑回了江州,先找到了段仲圭,進而找到了那座墳頭,然後從段仲圭的手上拿到了阮韻的遺物,也就是這塊玉佩,而後才返回了海州,對嗎?”。
鄭天霖點了點頭:“對”。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把段仲圭也帶走?”,周偉略微加重了質問的語氣。
“我”,鄭天霖痛苦地搖了搖頭:“他不肯跟我走”。
周偉一驚:“為什麼?”。
鄭天霖:“不知道”。
“不知道?不會吧?”。
鄭天霖沉默片刻之後猶豫地說道:“可能是他恨我”。
周偉苦澀地笑了起來:“不是可能,是肯定,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恨你的,想知道為什麼嗎?”。
鄭天霖無力地注視著周偉,兩滴眼淚無聲地掛落了下來。
“在那個時候,在段仲圭的眼裡,你就是他未來的姐夫,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是唯一可以保護阮韻的人,可是你沒有盡到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不過院長,這是那個時代造成的,我不怪你,相信大家也都不會怪你,不過段仲圭不一樣,因為那個時候他還小,再加上一連失去了三位親人,所以從一個孩子的角度來考慮,他有理由恨你,因為他還不懂事”。
“是的,他應該恨我,我也恨我自己”,鄭天霖雙手捂著頭痛心地說道,話中明顯帶著哭腔。
“所以你在拜謁完阮韻的墳墓之後,又從段仲圭手上要回了這塊玉佩,這才回到海州,直到文革結束為止,而段仲圭則選擇了繼續留在江州,由申屠銀負責照看他,是吧?”。
“是,因為申屠銀是老師生前的好友,所以我把仲圭託付給他,等所有的事安排完了之後才離開江州”。
周偉抿了抿嘴唇說道:“儘管這樣,段仲圭還是恨你,這種恨一直延續了三十年,一直延續到了現在,特別是在他被撤銷了副校長的職務之後,這股怨恨就變得愈發強烈,對嗎?”。
“不”,鄭天霖毫不客氣地否定了。
“你撒謊”,周偉也不客氣地反駁道:“如果他不恨你,那麼你告訴我,索命阮音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每次都能及時地迴避過去?”。
當話題終於如鄭天霖所願的那樣,重新又回到索命阮音上來的時候,他又突然間開始變得不能承受了。
第七十八章真相(三)
當著鄭天霖的面;周偉毫不掩飾自己對段仲圭的懷疑;在他看來;只要鄭天霖開口證實了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對”索命阮音”事件的調查又增進了一大步。
因為周偉相信;阮韻之死就是”索命阮音”的作案動機。
段仲圭是索命阮音事件的第一嫌疑人;也只有他才具備如此眾多的作案條件;特別是他那令人不可思異的好運氣;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懷疑是他乾的。
而且在8月4日的凌晨時分;周偉在情定山谷佈下了天羅地網;但索命阮音卻意外地沒有響起;後來才得知段仲圭早就外出了。
段仲圭請假;學校裡就會發生意外事故;
段仲圭外出;索命阮音就偃旗息鼓。
巧合嗎?
周偉相信不是;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段仲圭當成了犯罪嫌疑人;除了準備再次擒拿之外;他開始推斷老段的“作案動機”;在初步揭開了段仲圭的真實身份之後;他的心裡就慢慢地開始構略出整個索命阮音事件的真相。
“小周;我相信你的能力;但絕不相信你的懷疑;仲圭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真的;可能他對我是有些誤會;但他絕對不會幹出這種骯髒下流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說仲圭還是非常不錯的;我瞭解他”;鄭天霖一口否定了周偉的推斷;極力地為段仲圭辯護。
“是嗎?你真的瞭解他嗎?還有;你憑什麼斷定他與索命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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