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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鄭天霖話未說完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周偉隨意地笑了起來:“院長,不用擔心,我相信不會有事的,還有麻煩你轉告一下丹青,讓她不要哭,就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好,好”,鄭天霖握住了周偉的手,嘴角在有力地抽搐著。
周偉舉起手上的手銬亮了亮,臨出門前他回過了頭,先是看了看鄭天霖,然後掃視了一眼會場四周的中層幹部,最後把目光聚集在了王野的身上。
王野微微地張著嘴巴,神情和在座眾人一樣驚愕不已,周偉朝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王野也心領神會地用點頭來回敬,王野知道周偉的預言不幸實現了,今後對“索命阮音”的調查重擔就壓在了他的肩上。
這次院務會議隨著四名警察的到來被徹底打斷了,由鄭天霖起頭,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跑下了樓梯,在辦公樓下停著兩輛警車,四周已經圍滿了聞訊趕來的藝校師生,眾人眼巴巴地看著周偉被押上了警車,警車閃著紅藍相間的警燈,拉響了警報飛速地開出了校門。
“這,這,這”,鄭天霖半天說不出話來,腳下突然一軟,頹廢地倒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到半天的工夫,藝校的所有師生都知道了周偉被逮捕的訊息,一時間幾家歡樂幾家愁,剛入校不久的新生們驚訝於一個保衛科長竟然是隱藏的色狼,老生們則顯得要成熟許多,因為他們也大都聽說了“登天橋**未遂案”,所以對周偉被捕的反應倒顯得比較坦然。
等鄭天霖完全清醒了之後,他立即展開了龐大的關係網,將所有能用上的關係一一疏通了一遍,包括親自打電話給北湖公安分局的局長,不過由於事發突然,目前還沒有進一步的訊息,只知道周偉又一次被關進了看守所裡,等待檢察院的公訴和法院的最終判決。
12月13日,在律師的陪同下,鄭天霖和傷心欲絕的陳丹青驅車來到了看守所,不過他們並沒有見到周偉。
很難想象柔弱的陳丹青是如何渡過這一天一夜的,不過所有人都能從陳丹青腫脹的眼睛裡看得出來,這個嚴酷的事實徹底摧垮了陳丹青的意志。
“他為什麼不見我們?”,回程的車上,陳丹青的眼淚一直沒有停止過流淌。
雖然鄭天霖已經透過關係辦好了探監手續,不過沒想到的是周偉竟然拒絕出來見他們,而陳丹青的這個疑問也正是鄭天霖急於想知道的,所以他無法回答。
不過律師的一番話解開了他們的困惑“對於象周偉這樣性格剛烈的人來說,當他認定自己是被冤枉的時候,面對無端的牢獄之災,他的心理會變得非常失落,甚至於會產生悲觀厭世的念頭,因為他很難接受這個現實,所以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心態,慢慢地適應新的環境,儘管這個環境是他所深惡痛絕的”。
第九十九章月夜悲歌
“若蘭,你好些了嗎?”。
趙羽摘下眼鏡抹了抹眼睛後又重新戴了回去,她把手輕輕地貼在了李若蘭的額頭上,感覺沒有熱度,又替她捋了捋額前散亂的劉海,之前她試圖給李若蘭喂蘋果泥,不過李若蘭根本不張口,她又試圖用湯匙給她喂水,不過水順著嘴角流到了枕頭上。
“衣裳”。
李若蘭直直挺地躺在床上,厚實的鴨絨被將身體圍得嚴嚴實實,她的臉色顯得非常蒼白,白得和窗外斜照進來的月光一樣,咋一看去,這張青春靚麗的臉龐白得有些炫目,她輕輕地蠕動著灰暗乾澀的雙唇,不時地在自言自語。
“這”,趙羽猛然一驚,楞了好一會兒之後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靠近了李若蘭的頭部,再次將耳朵湊近了她的嘴邊。
“衣裳”。
除了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極其模糊的字眼之外,趙羽能聽得出來她在低低地哼一支曲子,一支舞蹈系的必修課目,這支曲子叫——《霓裳》。
李若蘭的口齒極為模糊,如果不注意分辨的話根本聽不出她在哼什麼,甚至於看不出來她在開口,趙羽之所以能分辨出來,完全憑的是她極為紮實的知識積累,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一直都是藝校近幾年不可多得的優秀學生。
“怎麼會這樣?”,趙羽睜大了眼睛,用一種極其恐懼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的李若蘭。
“衣裳”,李若蘭面無表情,黯淡的雙眼沒有一絲的生氣,麻木,從頭到腳的麻木。
趙羽非常驚恐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連床底下都仔細地看了一遍,不過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又晃過李若蘭,直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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