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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湖畔的林子裡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陳老師,你太緊張了,放鬆一點,前面馬上就到學校了”,周偉輕鬆地笑了笑。
陳丹青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眼四周,然後低聲說道:“有可能吧,不過周老師,我真的經常感覺有人在跟著我,特別是晚上的時間,有時候我都快瘋了”。
“是嗎?那就怪了,以後小心點”。
周偉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陳丹青總是這麼抑鬱,人在壓抑的時候是很容易產生幻覺的,特別是黑暗的環境裡,當眼睛暫時喪失了部份功能的時候,人的腦細胞就會變得非常活躍,於是一些奇聞怪事也就自然而然地冒了出來,這一點相信很多人都深有體會,不過當著陳丹青的面周偉不願打擊她原本就已十分脆弱的心理防線。
人言可畏的道理兩人都懂,所以為了避嫌周偉並沒有和陳丹青一起進校門,他讓陳丹青先走,而他則在湖邊茫無目的地閒逛著,不時地翹首看一眼遠處的登天橋,心裡也一直在回味著陳丹青的話。
女生、至少十個、在學校裡聽到傳說中的索命阮音、都選擇在登天橋輕生,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為什麼自殺的都是些女生呢?如果真有索命阮音的話,難道它有性別歧視嗎?
順著女生——阮音——登天橋這條主線,周偉越想越覺得此中迷霧重重,不知不覺中他又沿著湖畔往前走了二三百米,直到湖邊看不到一個人影的時候才回校。
“可怕”,躺在宿舍的床上,周偉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下午與陳丹青的一番深談下來,周偉感覺還是很有收穫的,雖然仍舊是雲山霧罩,不過索命阮音也開始漸漸地掀開了它的冰山一角,儘管只是很少的一部份,不過已經讓周偉感到觸目驚心了。
是什麼樣的力量促使這些青春少女作出了輕生的選擇?而又是什麼樣的力量推動著這些花季女生在登天橋上縱然一躍?
難道真的是那股驟然響起在夜半老琴房的神秘阮音嗎?
周偉從來不相信那些小道訊息,對於這種人雲亦云的傳說也始終留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包括陳丹青,雖然他很同情她甚至有些憐惜,但籠罩在她身上的那層面紗,以及頭上的那頂“院長夫人”的光環,也不得不讓他心生疑慮甚至是顧忌,所以在無法確認陳丹青真實為人的情況下,周偉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話。
“有了”,周偉突然間茅塞頓開,很快便熄燈睡下了,臥室裡響起了經久不歇的鼾聲。
週末的校園還是那麼安靜,周偉起了個大早搭乘公交車又一次趕到了市一醫院,病床上李若蘭正對著一面精緻的小圓鏡梳理著蓬鬆零亂的長髮,見到周偉她顯得非常開心。
“沒事了吧,好象比前幾天漂亮多了,什麼時候出院啊?”,周偉雙手遞上了花籃調皮地笑了笑。
“好漂亮啊,謝謝你周老師”,女人對鮮花有著與生俱來的親和力,李若蘭也不例外。
“其實昨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只是”,李若蘭瞟了一眼床頭櫃。
周偉走過去拿起了一張小小的列印紙,這是一張繳費通知單,不用說又是時下最熱門的醫療費用問題,雖然李若蘭只住了三天院,但上面的數字正好是周偉一個月的工資。
雖然有師生平安保險,不過象李若蘭這一類的自殺事件並不屬於保險的範疇之內,所以保險公司會很客氣地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而校方也只能盡點人道主義的關心和幫助,加之李若蘭再三要求不要通知遠在海州的父母,所以這筆醫療費的問題就成了燃眉之急。
周偉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旋即又泛起了笑臉,他拿起紙條走了出去,很快又帶著笑容走了進來,然後朝著李若蘭做了個“OK”的手勢。
“周老師,謝謝你,這筆錢我會還你的”。
李若蘭跟著周偉走出了醫院,除了洗漱用品之外,她只帶上了那隻花籃,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北湖邊的“KFC”。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再說了誰讓你是周吉的死黨呢?要是我不幫你,回家以後我那個妹妹非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你說是吧?”,周偉的話把李若蘭逗得開懷大笑。
“周老師,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說吧,我一定都告訴你”,李若蘭也非常聰明,周偉這種過份的熱情裡必定包含著一定的條件,她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周偉,不過周偉卻是笑而不語。
KFC里根本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北湖邊,找了個僻靜的長椅並肩坐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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