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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發在午夜時分,加之李若蘭當時的心理過於緊張和害怕,所以並沒有聽清楚所彈奏的是什麼曲子,只是隱隱感覺有點熟悉,但想了很長時間都想不起來,這不免讓周偉很是遺憾。
“哎有了”。
周偉跳下了床,一溜小跑走到了走廊盡頭的408門口,不過陳丹青竟然不在房內,估計應該是吃晚飯去了,雖然早就過了晚餐時間,不過周偉現在卻是毫無食慾,猶豫再三之後他撥通了陳丹青的手機。
“喂,是周老師嗎?”,電話那頭響起了陳丹青抑鬱的聲音,隱隱夾雜著幾聲悅耳的鳥鳴。
“你好陳老師,你在哪兒呢?”,周偉非常禮貌地問道。
“登天橋”,陳丹青說得很平靜,話中帶著一股無盡的淒涼與滄桑。
“什麼?登天橋?陳老師你千萬別”,周偉嚇得連手機都快拿不住了。
“周老師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我只是想體會一下那些學生們在跳湖前的心境而已”。
陳丹青的話依然平靜坦然,說完之後立即掛掉了電話,等周偉再次撥打的時候,那陣該死的電腦錄音又冒了出來“你好,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見鬼”,周偉猛一跺腳,不得不又一次跑向了北湖,而且速度出奇得快,十五分鐘後他就已經身在近兩公里之外的登天橋上了。
入夜的北湖依舊寧靜恬然,月亮就象有人用刀準確地從中間切割過一樣,當人們已經習慣於讚美十五的月亮時,誰又能想到初八的月亮其實也一樣很美,這是一種陰柔的殘缺之美,猶如斷臂的維納斯一樣。
湖面不時掠過幾只飛鳥,現在的北湖是屬於它們的,幾聲清脆的鳴叫似乎在催促著湖邊的夜遊者儘快回家,陣陣清風拂過,湖面上的荷葉在輕柔地舞動著,凜冽的波光隨著漣漪的泛動不停地反射在岸邊的林子裡,整個湖畔閃爍著耀眼的銀光。
陳丹青默默地站在登天橋上,面朝著北湖靜靜地聆聽著心靈的顫動,她一直微閉著雙目,頂著並不明亮的月光,迎著不時吹過耳際的湖風,秀髮散披在肩頭隨風飄揚,如果把衣著換成一襲飄逸的白裙,會讓人產生一種疑為天人的震憾,凡走過陳丹青身邊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近距離地欣賞一番。
“陳老師,你”。
周偉已經站在身後好久了,從看到陳丹青到現在,他的心裡一直都非常緊張,兩隻手也在不由自主地張合著,隨時準備在陳丹青跳湖的時候出手相救,就象那天救李若蘭一樣,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他都不會任由著一條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
“都說了我只是體會一下心境,周老師你不要擔心好嗎?”,陳丹青並沒有回頭,她其實也早就感覺到了周偉的存在。
“走”,周偉氣乎乎地上前一把拽住了陳丹青,強行將她拖下了橋,他的臉上都是汗水,襯衫也粘在了背上,兩公里長跑下來差點讓他累虛脫了。
“其實下午我就看到你了,和李若蘭在一起,對嗎?”,聽得出來陳丹青已經呆在這裡很久了,不過周偉並沒有留意到。
“是的,她是我老鄉,也是我妹妹的好朋友,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遇到這樣可怕的事情,的確會很無助的,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幫幫她”,周偉非常坦誠地說道。
陳丹青微微點頭,兩人再一次和昨天一樣,沿著湖畔的小路往學校走去,蹊蹺的是這一次他們還是沒能逃過那雙詭異的眼睛,它一直緊緊地尾隨著二人的腳步,在路邊的行道樹後時隱時現,目中的火光再一次直逼周偉,這一次陳丹青沒有感覺到,有了周偉的陪同護駕,她的腳步變得有些輕快。
“陳老師,下午我問過李若蘭,她說的情況和你昨天說的差不多,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周偉看了一眼身旁的陳丹青,她依舊低著頭默默地往前走著,整個人看起來心事重重。
“說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說不定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是最後一句”,陳丹青幽幽地嘆了口氣,傷感再一次浮現在丰韻無暇的臉上。
“你唉算了不說這個了,是這樣的,李若蘭說她聽到的索命阮音是一支動聽的曲子,不過由於她當時非常害怕,所以沒聽清是什麼曲名,而我們在前天晚上聽到的卻只是三聲,難道老琴房裡會有兩種索命阮音嗎?”,周偉嘆了口氣之後把問題呈給了陳丹青,希望她能夠提供一點參考意見。
“是嗎?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陳丹青似乎已經洞察了裡面的玄機。
“正常?說說看”,周偉心中一喜。
陳丹青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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