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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王野,我只是懷疑這件事與趙敬東有點關係,不過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也就沒有深查下去”。
周偉:“所以當你發現我在佈局查案的時候,你特意跑來找我,提醒我小心一點,不要引火燒身,你是怕我真的把趙敬東查了出來,他和他背後的勢力會對我不利,對嗎?”。
段仲圭:“是的,雖然我已經病退了,不過說句真心話,我也一直都想查清這件事,我是個犯過錯誤的人,所以我只能在暗地裡觀察,其實你所佈置的這個局漏洞很多,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之所以會這麼順利地就查清了案件,最根本的原因是王野和趙敬東一直幹得太順手了,也可以說是得意忘形吧,所以才最終栽在了你的手裡,否則的話只要稍加留意,就會看出這是一個精心炮製的圈套”。
周偉點頭表示贊同他的看法,這個局雖然大獲成功,不過也是漏洞百出,比如說學校裡都知道周偉很尊敬鄭天霖,他怎麼可能會去拆散鄭天霖的家庭呢?比如說周偉是一個未經感情歷練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陳丹青耳鬢廝磨,然後又公然同居呢?等等。
周偉:“段科長,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在藝校所看到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假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指的是鄭天霖,對嗎?”。
段仲圭:“對,還有陳丹青,拋開鄭天霖先不談,就陳丹青來說”。
周偉衝著他擺了擺手:“你不用說了,你是想說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去愛,對嗎?”。
“紅顏禍水,難道不是嗎?”,段仲圭反問道。
周偉痛苦地搖了搖頭,眼眶又變得有些溼潤了。
段仲圭嘆了口氣之後說道:“算了不提他了,我們就來談談你最尊敬的鄭院長吧,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恨他嗎?”。
周偉:“因為阮韻的死”。
“對”。
周偉皺著眉頭問道:“段科長,我知道你尊敬阮韻,對你當年冒險搶出阮韻的屍體一事我表示敬佩,可是畢竟她是自殺的,而且在那個年代裡,鄭天霖也確實無力保護她的安全,更何況那個時候鄭天霖已經下放了,你怎麼會因為這件事而恨他幾十年呢?在阮韻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他已經盡力了”。
“哼哼,是嗎?”,段仲圭冷笑了兩聲之後站了起來,他從懷中慢騰騰地取出了一張紙,而後用顫抖的雙手遞到了周偉面前。
這張紙一看就知道是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面有些發黃了,而且也有些皺,看得出來這張紙的年代不短,周偉小心翼翼地攤開放在眼前仔細地端詳著。
“什麼?這,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周偉看完之後情緒突然失控,他憤而站了起來。
“怎麼不可能?如果不是我在無意之中發現了藏在中阮裡的這封遺書,我也會被他騙過去的”,段仲圭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是一封阮韻生前留下的遺蹟,字裡行間充滿了極度的悲傷與失落,雋秀的字跡上可以到一塊塊黃斑,可以肯定阮韻在寫這封遺書的時候一定是淚如雨下。
信中除了囑託段仲圭要好好地活下去之外,很委婉地說出了她的自殺原因,一方面是阮柏濤夫婦的死,但最重要的原因是鄭天霖與她劃清了界限,在她最需要保護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舍她而去,除此之外信中還提到了“活校史”申屠銀,他在當年也扮演了一個不太光彩的角色,拋棄了與阮柏濤多年的友情,與阮柏濤劃清了界限。
“明白了”,周偉痛苦地仰起了頭顱。
隨著這封阮韻遺書的出現,周偉終於找到了阮韻自殺之謎,正如他所懷疑的那樣,當年阮韻之所以會拋下年幼的段仲圭選擇了自殺這一條路,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她父母的死,而是鄭天霖的背信棄義,正是鄭天霖親手斬斷了兩人間的情絲,直接將她推向了絕境,可以說阮韻也是因為感情而死的。
有了這封遺書,周偉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活校史”申屠銀會緘口不談文革時發生的那一幕,也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於心不安,雖然他後來也做了一定的補救,將段仲圭撫養成人,也和鄭天霖一起著力培養段仲圭成材,不過當段仲圭發現了藏在中阮裡的這封阮韻遺書之後,這種延續了幾十年的怨恨也就此產生了。
而這也正是對那句“在藝校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的最好詮釋。
“明白了吧?現在你還認為鄭天霖值得尊敬嗎?”,段仲圭偷偷地抽泣了一聲,眼角有兩滴眼淚溜了出來。
“”,周偉沉默了,握住那張重如千鈞的遺書,他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