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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根本不信,我一急,才用槍指著他的腦袋,威脅他”
“我爸確實出事了,他抱回格格時,受的是槍傷。我研究過子彈,出自一把古槍。”蕭錯拿出彈頭,交給池文青看。池文青看著那古怪的彈頭,不覺問了句:“古槍?沒聽說你爸有收藏古槍的朋友。”
“我想,只要能把十五年前所發生的事情弄清楚了,我爸的失蹤,格格的身世,格格的死亡原因,還有那個兇手,就會一目瞭然。池姨,我必須解開這張駝皮。我要找的不是寶藏,是我爸和格格。”
池文青已經覺察出格格死亡的嚴重性,她看著蕭明恆的辦公桌,眼睛一動不動,腦中立刻閃現出幾十年前,蕭明恆拿著駝皮來找她的情形。良久她突然動了,並堅定地說了句:“不是你,是我們,這將是考古界的重大發現。”
池文青的決定,無疑是給了蕭錯一個撬地球的支點。但池文青很快就給蕭錯潑下一盆冷水:“很多年來,駝皮就像一個天結,沒辦法解開。”
蕭錯急忙把兩塊駝皮放在桌上,拼上連線口,跟池文青說:“這就是變化,這就是進步,為什麼這張駝皮能迷惑住幾代人,原因就出在這裡:我們拿的駝皮,是殘卷。”
“殘卷?這樣難度豈不是更大?”
蕭錯拿出青花瓷片,放在桌上,說:“只要知道是殘卷,那我們就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去尋找其他分卷,這是必行之策。儘管駝皮目前還不能告訴我們什麼,但這個瓷片能說明很多事情。”
池文青看著瓷片,很尷尬地說:“我對古瓷懂得不多,這瓷片是”
“五年前,狄康在鬼街口查到一批貨,其中有個彎月梅紋青花瓶。當初,狄康懷疑是元青花,送到文物局叫我掌眼。我乍看也沒瞧明白那瓶子,只能看出新老,斷不了代,就因胎質不符給否了。可格格卻摸出是宋遼金元時期,北方磁州窯系所為。”
“青花瓷是瓷器,格格怎麼能摸得出來?”
“磁州窯不是一個窯口,而是一個窯系,是北方土地上,所有燒造民間用瓷的窯口的統稱。磁州窯把百姓看做上帝,無拘無束,天馬行空你喜歡什麼,工匠就給你燒什麼。玩瓷的都知道有這麼句話:只要覺得東西真,又弄不明白的,往磁州窯那一扔,準沒錯。但我想,格格絕不會是因為沒摸明白,而是她摸出了門道。”
“什麼門道?”
“格格摸出了化妝土。”
“化妝土?”
“只有磁州窯才用化妝土,因為磁州窯的胎體,使用的是當地一種比較特殊的高嶺土,由於土質結構較疏鬆、淘煉不細、顆粒粗等原因,永遠也燒不出景德鎮影青瓷那樣潔白如玉的胎來。為了彌補這種不足,磁州窯發明了一種工藝——化妝土。在化妝土上刻畫後,再施釉,在燒製過程中,會因膨脹係數不同,導致化妝土外的釉層表面產生裂隙,出現脫釉現象。”
“磁州窯是民窯,怎麼能燒製貴族瓷器?”
“正因為磁州窯是民窯,所以它沒有拘束,想怎麼燒,就怎麼燒,粗大,直爽,符合蒙古人的性格。官窯要定很多規矩,瓷器要經過審批,不合格的瓷器,通通砸掉。而蒙古貴族尚藍尚白,青花瓷以藍白裝飾,是冷色中最冷的顏色。宋朝漢人一見到它,就立刻會聯想到死、葬禮和鬼神。這麼喪氣的東西,肯定一出來就得給砸了。”
“你是說,早期的青花瓷出自磁州窯。”
“青花的創燒,有宋代創燒說,有唐代創燒說,但從胎質上看,地點都不是景德鎮。格格說那個彎月梅紋青花瓷是磁州窯,憑的是化妝土,但我一直沒弄明白,格格怎麼斷定是宋遼金元時期的重器。我當時正跟領導鬧辭職,也沒去細問這事。現在想問,格格卻不在了。”
“彎月梅紋?”池文青反覆低語,在房間來回轉悠,突然回身跟蕭錯說,“格格能斷代,並說是重器,憑的是彎月梅紋,憑的是一道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的黃金搭檔——鐵木真和木華黎。”
“鐵木真和木華黎?”
“《元史。木華黎傳》有載:1217年8月,成吉思汗採用漢人的官號,封木華黎為太師、國王、都行省承製行事,賜誓券、黃金印,並說:子孫傳國,世世不絕。為了樹立木華黎的威望,成吉思汗還賜給了木華黎一樣最重要的東西——九遊白纛[dào]大旗。並向諸將下手諭:‘木華黎建此旗以出號令,如朕親臨也。’從此,征伐金朝之事宜就正式移交給木華黎,成吉思汗自己則準備西征。金朝的人,也因此稱木華黎為:權皂帝,也就是代理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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