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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很滿意。然後我大喊了一聲:“糟糕,一個證人的口供留在我辦公室裡了!”鏡子裡的那個人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我回去拿吧!”阿依趕緊說。
“好,在我桌子的一個抽屜裡有一個藍色的信封套,裡面就是那份口供,如果不在桌子裡,就在那個胡桃木的檔案櫃裡面。你一定要看清是那份口供,上面有我的簽名。”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阿依慌慌張張往外跑,跑到門口她忽然又跑回來,在我面頰上吻了一下說:“小心啊!”
“我不會輸的,我總能出奇致勝,贏在最後一刻!”我眨了一下左眼。然後我看著她出門上了車。
車開走了,我很得意。如果阿依發現那幾個抽屜裡足足有三百個藍色信封套,她的表情一定很可愛吧?如果她找遍了那三百個信封套,最後拿到的只是一張支票和一份辭退的通知,她是不是會哭出來?如果她不哭真的很糟糕,那麼我整整一個晚上的準備就白費了。如果她哭得太傷心了也不好,畢竟我還是喜歡看見開心的阿依。
我在出庭律師名單上劃掉了阿依的名字,只剩我一個人在上面,讓秘書小姐在電腦裡修改了出庭名單,並且重新列印了,然後才交給法官先生。
我燒掉了原先的名單,在鏡子裡調整了我的笑容,然後走向了審判庭。
一個年輕的法警對我抱歉的笑了一下,然後他搜遍了我的全身上下,他甚至扣下了我的裁紙刀。趙奎海的律師向法院申請了特別手續,要求檢查參加庭審的每個人,包括律師和法官,法警外的任何人不得攜帶武器入場。關押期間有十名探員輪流保護他,理由是趙奎海有大量的仇家。我打賭如果我不是御用大律師,這個盡職的法警會把我脫光了搜查,所以我微笑著表示謝意,然後我在兩個黑色作戰服的特警隊員拱衛下走到了自己的桌前,他們手裡的以色列產UZI 九毫米口徑衝鋒槍閃著烏黑的冷光,晃著審判庭裡每個人的眼睛。
警方一共出動五十名精英特種戰士來保衛這次審判,對外隔絕了一切訊息,也沒有報界的採訪。所有參加的人都是足夠身份的人物,只有陪審團的十二名陪審員例外,他們只是普通市民。
武力的壓迫下,法庭的氣氛尤其嚴肅。只有我一個人還在不慌不忙的嚼著菸草,我看見鄒漢年不停的看我,不知道會不會告我藐視法庭。
九點鐘,名流們,保鏢們,趙奎海的幾十個家屬都來了。被告席後面的椅子上居然坐滿了一半,一共七名律師組成的律師團使得律師席不得不臨時加了座位。而我身後的椅子上只有司法署一個年老的科長在打瞌睡,律師席上更是隻有我一個人。
我搖了搖他說:“嘿,嘿,醒醒了,開庭了。”
科長揉著惺忪的睡眼和我一起站了起來,英國籍的法官邁特格雷森穿著紅黑相間的法官服已經站在了法官席上,同時十二名陪審員入席,他們手中握有決定權,是今天的大人物。
全體起立而後坐下,這和劍道正好相反,那是先跪坐行禮再起立,不過意思都一樣,戰鬥的號角吹響了而已。
控方律師 (中)
by: 江南
控方律師(三)
——被告席上的牧師
司法署的科長拖長了聲調宣讀起訴書,似乎還沒有睡醒。
幾乎沒有人在聽,大多數人都在看我,我在看趙奎海,而趙奎海卻是平靜的看著那睡眼朦朧的科長。顯得有點滑稽。
趙奎海和嚴家亮同時作為被告出席,這種雙被告的例子很少見,是因為被告辯護律師鄒漢年的強烈要求,據說對了解案情有極大的幫助。而嚴家亮自己的審判則被安排在趙奎海的審判結束後。他垂著頭縮在那個木籠子裡,很象一條狗。
趙奎海今天的表現很有趣,他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西裝,藏藍色的襯衣,素花領帶打著精緻的小三角結,卻沒有什麼昂貴的服飾,頭髮梳理過,但是很隨意。他的神色莊嚴凝重,目光又很柔和,不看科長的時候,他就微微低下頭,扶著被告席木籠裡的把手,好象在思考什麼。如果我在教堂裡見到他,我會對他作懺悔,因為他實在太象一位牧師了。
可惜我卻不象個教徒,我斜靠在自己的座位上,叉起十指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除了慢慢的嚼我的菸草。我還在微笑,我相信我笑得很象一匹狼,詭秘而狡詐。
格雷森法官終於示意我可以提問了。我站起來,儘量回憶鏡子裡那個人的笑容,想使我的微笑顯得柔和一點,至少也要柔和得象趙奎海。向陪審團點頭致意之後,我走到趙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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