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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
鄒漢年猶豫著走到我旁邊,我知道他的腦子一定在飛快轉動,他想知道我下一步棋怎麼走。他是個有經驗的律師,他當然不想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因為不謹慎而全盤皆輸。可是我知道他想不出來,我心裡嘿嘿的笑。
“請把模型拿來。”
法警把一個石膏制的半身像拿到了法庭上。
“鄒律師也有射擊的愛好吧?請您裝上子彈,大家都準備好以後,對模型進行一次近距離的射擊。讓我們看看結果。”我說,隨手把塑膠袋包裹的槍和子彈遞給了鄒漢年。
鄒漢年拿著兩樣東西愣在那裡,我對他微笑著表示鼓勵:“隨便射擊就可以了。”
鄒漢年慢慢的把子彈填進槍膛裡,子彈和槍的口徑正好吻合,我知道他還在想,一定想得很苦惱。他緩緩的把槍對準石膏模型的頭,轉過來看我的眼色。
“趙先生,不要以為每一次犯罪都能逃脫懲罰,”我對趙奎海說,我的聲音很低,我相信只有趙奎海和我身邊的鄒漢年能聽見。可是又清晰得能夠讓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進入他耳朵裡。我把菸草渣吐在地下,笑著,詭密的舔著牙齒:“有些懲罰是逃不過的!”
我看著鄒漢年驚惶失措的樣子,然後用一記完美的勾拳打落了他眼鏡和幾顆牙齒,他沉沉的栽到在地上。同時我已經從他手裡奪過了銀色的手槍。我的身手雖然不足以從法警手裡奪槍,但是對付鄒漢年是綽綽有餘了。
我轉過身,把槍伸進被告欄的木籠裡,密集的欄杆死死的卡住我的手臂,可我還是成功的把手槍抵上了趙奎海的額頭。一切我都計算過,我是個律師,有的時候需要棋手一樣精確的計算。趙奎海面無人色,他看著我顫抖,我能感覺到他有多恐懼,他每一點恐懼的神情都讓我欣喜若狂,我只希望他能更加恐懼一點,讓我更加快樂。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比那個夜晚的江年寶更加恐懼。
“趙先生,你錯了,這顆子彈確實是你的!”我還在微笑的時候,扣動了扳機。強大的後座力推著我,子彈穿過趙奎海的頭顱,他的頭顱在一瞬間變成無數的碎片四濺開去。一陣嗆人的硝煙後,沒有頭的屍體倒在地上。瀰漫的血腥氣真的讓我很快樂。
巨大的轟鳴聲讓我的耳朵短暫的失去了聽覺。我覺得四周的一切都那麼安靜,我笑著看那些人,法官,律師,保鏢和黑道的大哥們。我看著他們恐懼的樣子,真是開心。過去的一切又一次在我的腦子裡閃回,我好象又回到骯髒而混亂的油麻地,在那棟簡陋的房子裡,一幕幕都是灰黃色的,有點象那種失去了色澤的老電影。
有那麼一個夜裡,他出去賭,賭回來的時候,媽不讓他進門。那一夜,下大雨,他躬著腰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屋簷太窄,雨水打溼了他的背。我拿一張毯子搭在他頭頂,他對我嘿嘿的笑,笑得挺狼狽。我陪他坐在門口,他拿出一包臭豆腐說帶給你吃的,今天沒有輸光。臭豆腐溼了水一點也不好吃,他抱歉的說下次包好一點就不怕雨打溼了。我說你就不能不要賭麼,他尷尬的笑。夜裡我們坐在一張毯子下面吃那包臭豆腐,居然吃到了天亮。
他第一次去我的學校是我畢業的時候,我沒想到他會來,因為他說他沒有一件象樣的衣服,最好的一件也給人扯破了。我說那都怪你自己,誰叫你要和大耳窿借高利貸,給人打了也活該。他不說話,嘿嘿的乾笑了兩聲,後來有三天我都不理他。直到畢業典那一天,他一頭大汗的來了,穿得很整齊,我在一個人坐在內一個角落裡,覺得很孤獨。看到他真的來了,我忽然很想哭。後來他高興的哼著歌帶我回家,他說早就想好了,他趕了三個晚上,幫老闆清理了一個倉庫,老闆提前給他發了薪水,他趕著就去買了衣服來看我的畢業典。那是我第一次我覺得他很高大,我很為他自豪。
他會打我,有的時候打得很兇。打完了一個人抽著煙不說話,然後他會找各種理由帶我出去玩,給我買東西,直到我開心了。有一次他真的打得狠了,我整整一個月都不理他,後來他居然搞到錢帶我去了一次海洋公園。那天我很開心,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為了有錢帶我去海洋公園,他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去賭,在他那是第一次,誰都不會相信,除了我。我從來都不因為他打我而恨他。可是那一次我無法忍受,我揮著一把菜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血濺了出來,我一下子就拿不住刀了。刀落在地上,我走了,他在背後好象是叫阿翰阿翰,我沒有回頭。那天晚上下雨,他沒有追出來。他不能追我,因為他給大耳窿打斷了一條腿。
到了英國以後我還會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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