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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都更象街頭那些未入流的黑社會小弟。他一邊走,一邊賊眉鼠眼的看著四周的人,鄒漢年,我,還有他的父親。
他就是嚴家亮失蹤了將近一個月的兒子嚴松強,以海龍王的神通,要想找到他並且讓他出來說話實在太簡單了,其實我也已經想到了這些。
“嚴松強先生,你是嚴家亮先生的兒子麼?”
嚴松強點頭,鄒漢年的助手把嚴松強的材料送到陪審團和格雷森的手裡。
“嚴松強先生,請問你能說說你所知道的你父親的背景麼?”鄒漢年提問道。
“我爸是大圈仔!他老和大圈仔的人在一起。原來我不知道。他每個月往家裡送錢,有一次忽然特別多,大概有三十萬,那個月好象是銀行的運炒車給搶了,電視上說是大圈仔做的,後來我才懷疑他是大圈仔的人。他很少回家,他在外面有好多女人。給抓了以後偷偷送信來,說是要老媽去看看有沒有五叔的訊息,五叔是和他在一起的一個老頭,我覺得也是大圈仔的。我爸說很快就能搞到錢了,想從裡面出來很容易,讓老媽找個地方給他躲兩天,很快就能讓五叔搞船出去。老媽不信,去探監的時候,他趁人不注意,說正在敲趙先生一筆錢,趙先生不肯和他們一起幹。只要多下點功夫,趙先生害怕了就一定會給錢的。”
我很驚訝嚴松強會這麼說。雖然我早就料到嚴松強會給出對趙奎海有利的證據,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赤裸裸的說:“我爸是大圈仔。”說得那樣自然。甚至說到他懷疑他爹和大圈仔的人一起搶劫銀行的運炒車,原因是嚴家亮把錢寄給了他。我很想問一問他知道不知道他正在把他的親生父親捆上電椅。雖然他的父親不是個好東西,可是嚴家亮畢竟是搶了錢給他花。
我也明白鄒漢年必然能出示一份銀行記錄證明某年某月某日嚴家亮的一個女人存了大概三十萬塊錢到戶頭上,來加強效果,甚至嚴家亮自己很快就會承認自己確實搶過銀行的運炒車或者從大圈仔的手裡分到過錢,既然他是大圈仔的人,就很好解釋為什麼趙奎海作為他的僱主反而遭到他的敲詐。他們父子會齊心協力的給出種種證據,把嚴家亮自己捆上電椅,這好象很好笑,可我居然笑不出來。
我看見鄒漢年走向嚴家亮問他嚴松強的證詞是不是真實,嚴家亮含混不清的回答著,答案卻是很肯定的。之所以含混是因為他失魂落魄的看著他的兒子,他的注意力不在鄒漢年的身上,他現在不象個木偶,象一條看著小狗的老狗,喘息著看,很可憐。當我聯想到狗的時候,我覺得他和江年寶一樣,根本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我來這裡作證,只請求法庭根據法律公正的裁定我父親的罪行,不要誤判了無辜的人!”嚴松強輕描淡寫的說。
“無辜的人?誰是無辜的人?趙奎海麼?”我咧著嘴,無聲的笑了。那根本不是嚴松強自己的話,可是他背得很好。
在我笑的時候,淚水從嚴家亮的眼睛裡落下來。
我看著他垂下頭,不再看他的兒子,默默的流淚。我忽然覺得我知道那筆錢是從哪裡來的了,那是嚴家亮賣給趙奎海作“大紅棍”的“賣身錢”。現在,他的兒子,以這筆錢作為一個證據要法庭“公正的裁定”他所謂的罪行。我很想知道嚴家亮在想什麼,應該是一種心死的感覺吧?
“嚴家亮先生,對您兒子的指控您有什麼異議麼?”鄒漢年的聲音透著古怪的柔和。
“沒有沒有我沒有異議他說的都對,都對,都是真的!”嚴家亮貼著被告席的木欄向下滑去,全身的骨頭好象在一瞬間被抽走了。眼睛裡只剩下絕望的死灰色。
“嚴家亮先生,對你兒子的指控你難道沒有異議麼?”我終於忍不住要說這句話,雖然這句話好象對於我根本就沒有用。
嚴家亮看見了我,他忽然失去了平靜,他狂暴的抓著被告席的木欄,雙眼通紅的盯著我,他用盡全力搖晃著身邊的牢籠,歇斯底里的嚎叫著:“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異議,他說得對,都是我乾的,來殺我吧,殺我啊,殺啊!”
一陣暴風雨一樣的發洩後,他跪倒在被告席裡胡亂的說著話:“我是大圈仔,我搶了運炒車,我殺了人,是我開的槍,和趙先生沒有關係,都是我,是我乾的,是我乾的”這樣說著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木愣愣的落在嚴松強的身上。
他已經到了理智和混亂的邊界,只要輕輕的推他一把,他立刻就會瘋掉。問他這個問題前,我根本沒有想到。而現在當我看到,我卻並不奇怪,一點也不。
當我看到他落在嚴松強身上的眼神時,我幾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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