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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就是想說這棺木裡裡外外只摸到塊石頭,不如幫這墓主解開身上纏得亂七八糟的爛布,讓他透透氣。說不定他一高興,就自己吐出值錢的東西以作報答”
於承均將玉枕仔細包了幾層後放好,便又對著棺木觀察起來。
“師父,你再看也不會長出香菇的。”葉離手肘撐在棺蓋上,知道他應該是看出什麼蹊蹺,但還是忍不住貧嘴一番,“這棺木哪裡奇怪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於承均示意葉離抬另一邊,兩人合力將棺蓋翻了過來。
“這棺材上沒有任何文字或圖案可以說明這墓主的身分。”於承均奇怪道:“而且我從沒看過墓葬時會把死者這樣裹得不見天日。”
“可能是這傢伙長得三頭六臂、奇醜無比,又怕讓人知道他的身分,所以”葉離興致勃勃地猜測著。
於承均思忖道:“看來這人來頭不小,既要將他埋在養屍地、又怕別人知曉他的身分,只能說埋他的人應該另有打算。”
“管他怎麼打算,現在還不就是具乾屍?拿來當柴火燒都嫌”
葉離兀自喋喋不休時,於承均突然臉色大變、扯著他往地上摔。
還未落地,就聽到一聲凌厲的爆炸震盪了墓室裡死沉的空氣。
葉離被甩在地上,顧不得渾身疼痛,驚慌問道:“那是槍聲?!”
於承均暗自咬牙。適才將全副精神放在搜尋上,竟沒注意到另一邊有人走來。
之前也不是沒遇過同業,不過大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晚到的摸摸鼻子等人家淘完之後再來撿遺漏的,要不就是厚著臉皮要求分一杯羹。像那些人明顯來者不善,什麼都沒問就先放一槍的倒是從來沒見過。
於承均伏低身子,兩人藉著棺木暫時阻擋了攻擊。他從揹包底拿出從來沒派上用場的左輪手槍,拉開保險對空鳴了一槍,目的是讓對方知道自己並不是手無寸鐵,若是要拼個你死我活,對方少不了也要拉上幾人陪葬。
那撥人相當謹慎,見對方有槍,也退到了甬道里。不過他們遲早會知道於承均只是虛張聲勢
“看來是遇上同行了。”於承均微微扯起嘴角道。
雖然只是匆匆瞄到,那撥人少說有七、八個,服飾統一穿著黑色且持有武器,應該是有計劃的集團。敵我實力懸殊,當務之急只能想辦法脫身,就算自己拼上性命也得保護小鬼周全,人是他帶下去的,當然就有義務讓他毫髮無傷地回家。
葉離鼻端敏銳地聞到一絲血腥味,轉頭只見於承均面色蒼白,左手不靈活地拿著槍等等,師父是右撇子的!他死命盯著於承均的右臂,視線緩緩下移,不意外地看見鮮紅的血從袖口蜿蜒流下,順著手掌匯聚到指尖然後滴下。
由於於承均穿著全黑,流了血也被衣物吸收了,一時間沒有察覺他已經受傷。
“擦傷而已,不礙事。”於承均看見葉離陰晴不定的臉,開口安慰道。
葉離愣了下,才趕緊拿了手帕捂著於承均的傷口。動作大了點,於承均悶哼一聲苦笑道:“不用這麼用力也可以止血。”
葉離沒理他,翻出條細尼龍繩就著手帕綁住傷口。
“聽著,”於承均俯下身湊著葉離的耳朵道:“我們現在的武器只剩下我手裡這把槍和剛剛落在墓道里的一些火藥。現下我是跑不動了,必須要讓你犯險才行。”
葉離堅定道:“師父,要讓我揹著你衝出去都可以。”
“就你這身材可背不動我。”於承均低聲道:“從這到石門那約莫二十公尺,等會兒我掩護你,你就只管往外面跑,拿了火藥扔給我,我要把他們炸回姥姥家。”
葉離噗一聲笑出來,想不到不愛說笑的師父說起粗話還挺有一回事的。他斂起笑容深吸一口氣,道:“沒問題。”
於承均填好子彈,慶幸自己平日沒荒廢了這槍的保養,否則放了這麼多年沒用的槍一定會卡彈,更甚者可能膛炸、連自己都搭上了。
於承均猛地一翻身站了起來,叫道:“快跑!”起身同時,於承均便開始開槍。槍膛裡六顆子彈,射完後就必須重新裝填,得要撐到葉離跑進甬道里才行。
石門裡那幾個人藉著掩護也伸出手發了幾槍,只不過子彈都打在了極遠處。
於承均身體一晃,連忙撐住了棺木邊緣。從衣袖破洞處可以看見剛綁好的傷口正汨汨地滲血出來,順著手腕流到棺材裡。右手虛軟無力,因失血而開始有些麻痺。
這時葉離已經順利跑進甬道里,環視一圈沒看到於承均所說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