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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門外有人偷聽,輕聲說道:“小坤,我知道你委屈,但大漠和小青確實有難言之隱,人鬼殊途,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
“小青”面無表情:“其實,我只是過來看看,並不是有意報復他們,但他倆太有恃無恐了,我一生氣用‘意念’摔掉一隻碗警告他們,沒曾想冤家看不到我,那‘狐狸精’居然能看見我,活該她嚇暈!”
我心說新人“洞房”天經地義,誰知道你坐在旁邊“觀戰”?董小坤生前醋意濃重,沒想到做了鬼都是酸酸的,聯想到要飯老頭兒“酒噴新人”不讓洗臉,卻原來是為了矇住其雙眼,不讓他倆看到不該看見的以免嚇著(傳說新人洞房花燭夜往往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時千萬別慌,更不能喊叫,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他們”討個沒趣兒,自然會悻悻離開)。
“說的不無道理,但你現在必須離開小青的身體,我幫你再找個替身說話!”
“為什麼?”
“來不及了,請相信我,一會兒給你解釋!我領個胖子進來,你借用他的身體說話好嗎”我急道。
“恐怕不行,他陽氣太重,在院外我就想借他身體跟你說話,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還不小心鑽到一隻貓身上,晦氣”“小青”好像知道我說的胖子是誰,卻不知今晚真正“晦氣”的大有人在。
“醒著的不行,暈了的總可以吧?”我問道。
“就怕他不暈”
“這你不用擔心,”我指了指門外說道,“胖子膽兒最小,你設法把他嚇暈就成”說完我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碗片兒小心放進垃圾桶,然後悄悄走到門後輕輕拉開門把手猛地開啟
“咕咚”一聲,二輝笨重的身軀隨著門開摔倒在地
二輝慌慌張張爬起來,一抬頭,精心畫過妝的“小青”正盯著他,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尖兒
“媽呀”二輝只喊了半句,“咕咚”又一聲摔回原地,暈了
我衝“小青”一豎大拇指,心說,夠狠!就你那張臉足夠啦,舌頭舔鼻尖,太誇張了吧!
眼看著小青身子一軟就要撲倒在地,我慌忙扶住,小心地抱到床上,掩好被子,拉出她冰冷的左手把脈,脈象微弱,若有若無,滑脈業已消失,不知肚子裡的寶寶情況如何,自己能做的只有緩緩注入真氣。
憑我半個醫生的經驗判斷,此時小青最要緊的是保暖,儘快恢復正常體溫,送醫院對她則有百害而無一利,沒準兒一折騰大人性命都堪憂,但願自己的真氣不要傷及胎兒。
“用不著大驚小怪,她死不了!”“二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望著“二輝”胖胖的身軀,配上纖細的聲音,嗲裡嗲氣的,縱是自己有心理準備也還不大適應。
“小坤,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什麼時候走的?”我問道。
“唉,一言難盡”“二輝”嘆了口氣道,“你們走後,反正課程不緊,就信步走到一家招聘服務員的餐廳,老闆姓黃,人不錯,只收了一百元押金,說當天下午就可以上班。”
“不是讓你去醫院檢查嗎,怎麼跑去應聘服務員?”我問道。
“我的身體我清楚,不檢查還好,一檢查保準全身是病,與其自尋煩惱,不如在有生之年多為家裡做點事兒,沒曾想來的那麼快,錢還沒掙到上班的第二天就暈倒在大廳”
“唉,怪我多嘴,真後悔告訴你打工掙錢的事兒,後來呢?”我幽幽嘆道。
“不用自責,我從未怪過你,”“二輝”說道,“黃老闆把我送到醫院,替我交了押金,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白血病晚期”
天哪,我都做了些什麼?在青島第一次發現董小坤頭上的白霧,詢問她近況時聽她說“最近一段時間總感覺渾身無力,吃不下飯,偶爾還流鼻血,左側肋骨位置也不舒服”就曾懷疑她得的是白血病,我卻自欺欺人地認為不可能,更希望那團白霧是“良性”的,不會預示什麼災難,現在看來,當時就應該帶她去正規醫院檢查,董小坤的性格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怎能愚蠢地認為她會乖乖去醫院檢查呢?
“醫生怎麼講,不是可以移植骨髓嗎?”我知道,白血病不像實體腫瘤,可以透過手術切除,它是液態癌,是流動狀的,無法透過手術切除。
“呵呵,大夫也這麼講,但是,別說骨髓移植,光化療費就是天文數字,況且骨髓移植需要條件,全世界都髓源缺乏,去哪兒找匹配的骨髓?”“二輝”表情雖然冷漠,眼裡卻含著淚花,“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我不想死啊,可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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