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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道真挑挑眉毛,上前兩步也跟著看了下,點頭說:“寒意留存,的確在這裡呆過,而且時間不短。不過,這種銅屋很尋常,它這麼想逃跑,為何要在這裡逗留?真是奇咦?讓你的銅甲屍,把這東西弄出來。”
連道真的話,讓阿三很是不樂意。他哼了哼,但還是對銅甲屍吩咐了幾句。雄壯無比的銅甲屍跨步來到銅屋前,如成人大腿一般粗細的手臂環住整個銅屋,將其抱在懷裡。隨後,它渾身的肌肉爆炸性的突起,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絲絲縷縷的黑氣從他體內冒出,只是我吃過連道真給的解毒丹,聞起來還是那麼清爽。
銅屋埋入土裡的,有大半米左右。銅甲屍如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一般,用力將其一點一點拖上來,然後緩緩放倒在地上。隨後,連道真和阿三都圍了上去。我看見連道真指著銅屋內其中一塊,然後阿三便發出驚訝的聲音,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第二十九章 始皇陵(6)
我本來站的就不遠,現在看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更是忍不住探過頭去。
銅屋並不深,藉著上空的光亮,可以大致看到裡面。我伸長了脖子,踮起腳,越過阿三的身子,順著連道真的手臂,看到他正指著一塊汙跡。
“那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阿三這才注意到,我幾乎要壓在他身上。他猛地站起來,推了我一把,怒氣衝衝的說:“靠這麼近幹什麼!”
我哪知道他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很是尷尬的站在那,不知該怎麼解釋。可心裡卻想,你個小屁孩,要不是看你年紀小,直接把你推地上暴打一頓。
幸好連道真也跟著站起來,替我解了圍,他說:“那看起來像血跡。”
“血跡?什麼樣的血能兩千多年了還被你們看出來。”我很是懷疑的說。
“不懂就不要說話。”阿三一臉不屑的對我說。
我被他弄的很是上火,便說:“你懂你講啊!”
阿三哼了哼,說:“我就算不懂,也比你知道的多!”
嬰屍從他懷裡站起來,呀呀叫著,仰著頭倒豎起一根大拇指。我看的幾乎要吐血,連一隻屍都特麼敢鄙視我!
連道真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說:“對正常人來說,時隔太久,可能分不清什麼是血。但對我們來說,可以根據其留下的氣息,來判斷這究竟是什麼。”
“聽到了沒有,小綿羊!”阿三一臉蔑視的看著我。
小綿羊?我一個十八歲的青年,你叫我小綿羊?我不甘示弱,張口回道:“小屁孩!不看你年紀小,屁股給你打爛!”
阿三出奇的憤怒,氣的臉色通紅,對我喊:“有本事你來!”
他身後的銅甲屍低聲嘶吼著上前一步,碩大的胸肌,強勢衝擊著我的視網膜神經。我不屑的哼了哼,說:“看在小小的面子上放過你。”
嬰屍聽到我這樣說,眼睛一亮,高興的飛起來哇哇大叫。阿三一把將它拽下來,對我翻個白眼,說:“懶得和你說話。”
“誰想和你說話!”
阿三瞪了我一眼,氣的咬牙切齒,但最後還是忍住不吭聲。他轉向連道真,說:“這裡不是修建好之後,再沒人來過嗎?怎麼銅屋裡會有血跡?”
“倘若真沒人來過,始皇陵又怎麼會變成這樣。”連道真說:“更何況,銅屋裡的血跡太多,應該有個人死在裡面,並且死的很悽慘。你雖然學會岐黃屍篇,但似乎對其它的東西瞭解並不是很多,倒是我剛才見你用龜甲的手法,似乎不是周易之流。”
“我沒學過周易。”阿三說:“這片龜甲,是無意中得來的,我用的就是上面記載的東西。我找人鑑定過,那個老教授說,這片龜甲的歷史,可能在四千多年前,比周朝還要古老。或許,是傳說中的夏朝流傳而來的。”
“吹牛!誰都知道,夏朝是個傳說,就算真有這個朝代,那時候也是結繩記事,還不會寫字呢。”我反駁說。
阿三冷眼看著我,說:“你難道不知道,早就有人找到八千多年前的龜甲或骨制刻符了嗎。華夏大地,很可能在九千年甚至萬年前就形成了文字型系,這是早有確鑿證據的。你說的結繩記事,是在初中課本上看來的吧。”
我愣了愣,阿三說的沒錯,結繩記事好像真是初中學的這傢伙說的煞有其事,難道真的有人發現八千多年前的龜甲刻符?
我下意識看向連道真,卻見他微微點頭。連道真都這麼說,那肯定就是真的,我頓覺臉色發燙,恨不得找個坑鑽進去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