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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材修長,如鹿如豹,皮毛光滑像上等的絲綢。黑色的翎羽自額頭覆下,如刀劍,又如盔甲,滑出一道完美的流線而下。除了嘴與下巴處,那看起來就頗為堅硬的翎羽幾乎覆蓋了全身。而在肩部,卻又多出幾根,仿若黑翅。這使得它被掩去光滑皮毛後,多出了一股煞氣。
而其腳趾,鋒利的趾尖探出,時而伸出,時而縮回,像是在適應一般。看著那如虎豹一般,卻更加有力,也顯得更加兇猛的爪子,我心裡一陣涼。
而其尾部卻是一條細長的蛇,那蛇自由的擺動著,身上偶然閃過一道銀光,彷彿是鋒利的劍被晃動。
它站在那,就像獸中的王者,威風凜凜。
而額上獨角所刻的字,卻又讓它多出一股神異之感。看著它,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古籍中記載的諸多獸。
只有與神一同存在於神話中的獸,才能擁有這樣的氣勢。
無需多少動作,更不需嘶吼,它只站在那看著你,便能將人嚇的心神俱裂。
連道真比我更吃驚,因為他見多識廣,如今更是嘴裡唸唸有詞,說:“頭似雀,身似鹿,蛇尾,有獨角風難道”
我知道,他必然有了答案,只是這答案過於驚世駭俗,才沒有立刻說出來。所以,便低聲問:“是什麼?”
連道真面色複雜的看著那獸,說:“倘若古籍中記載的沒錯,我們如今所看到的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飛廉。”
“飛廉?”我好像聽過這怪獸,但並不是很熟悉,便問:“很有名?”
“有名?”連道真看我一眼,說:“傳說蚩尤去攻打黃帝,黃帝便請來應龍蓄水,然而蚩尤卻喚來風伯雨師興風作浪。黃帝險些要敗,不得不請來旱魃,在止雨後,反殺了蚩尤。而這其中的風伯,有傳言便是古獸飛廉,你說,它有沒有名?”
我大汗,很是尷尬的說:“的確很有名,不過聽你這樣說,風伯和雨師是被旱魃殺掉了?”
“古籍中倒沒記載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倒有另一部古籍中說,蚩尤佈下大霧,迷亂黃帝的方向。而那破陣的指南車,正是風伯所呈,這其中,也不知真假。”
“又是一場古時的無間道”我說。
連道真似乎明白我所說的無間道是什麼,所以沒有問,而是看著前方不斷走動,仿若在活動身體的怪物,繼續說:“也傳說飛廉在蚩尤戰敗後,曾效力於商,周滅商後,它殉國而死,被天帝埋入了石棺之中。所以,縱然這飛廉並非蚩尤屬下的風伯,其來歷也很大,不可小覷!”
連道真的語氣很認真,很嚴肅,我很少見他這般,由此可見,眼前這隻名為飛廉的怪獸不僅讓我驚駭,更讓連道真也為之震撼。
連道真沒有主動攻擊,因為我們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出口,而是到處找人打架。雖然陰屍在這裡出現有些怪異,可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挑起戰端的好藉口。
所以,我低聲問:“能不能在不驚動它的情況下,試著找出口?”
“可以一試。”連道真點頭說。
話罷,一縷土黃色的光從他指尖溜下來。然而,那光下去之後,卻無法滲透地面,只在表面堆積。連道真面色微沉,抖手散去黃光,說:“土行之力與下面不相容,被東西隔開了。”
“難道又是空間隔層?”
“或許是”連道真抬首望著飛廉,說:“看來,只有走上一遭了。”
我一聽這話便知要遭,他這樣說,肯定是打算和飛廉幹一架再做打算。我顧忌飛廉的威名,本想勸阻,可是如果連道真不那樣做,我們很可能無法找到出口。
收穫,總是與風險並存,我只得嘆口氣,說:“小心點。”
連道真輕輕點頭,他上前兩步,看著飛廉,說:“無論是否能聽懂我的話,但還是要說,倘若這裡有出口”
連道真話沒說完,臉色忽然又變了。不僅是他,就連我也感覺這世界總是喜歡讓人絕望。
在飛廉四周的怪屍群中,緩緩走出三個身材雄壯的身影。它們同樣是屍,但相比那些普通的怪屍,顯得更加高大威猛。而且,身上的血肉飽滿,肌肉隆起,彷彿阿三身邊的銅甲屍。同時個個身上都覆有盔甲,手持棍狀或刀斧兵器。
這些屍身上的氣息強大,仿若山一樣沉重,它們每走出一步,我感覺身子都要跟著抖上一抖。它們雙目通紅,恰如飛廉一般,只是那種紅,卻帶著一絲黑霧,看起來怪異又恐怖。
從它們身上,我感應到濃厚如霧蛇一般的味道,想來,這三個東西也是與巫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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