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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更為熟悉,在付長林的建議下,會上還宣佈將積案組警員杜軍和姚剛充實到專案組。
韓印的分析報告明確指出:“1·4碎屍案”兇手當年曾親身經歷過“1·18碎屍案”的調查。雖然在隨後側寫報告中,他又進一步給出兇手的背景特徵,但總體來看範圍仍很大,他建議專案組按嫌疑大小,分三個順序排查:首先,嫌疑最大的,當屬當年與被害人尹愛君有過親密接觸的群體,主要是尹愛君的班主任和各科任課老師,以及同學、朋友等;次之,是與尹愛君有過接觸但未有深交的人群,主要有尹愛君古都大學校友以及未教過她的老師;最後,是那些曾作為重點嫌疑人,被警方反覆排查過的一部分人。
葉曦在韓印建議的基礎上,決定三方面同時進行,並做了分工:第一檔嫌疑人由韓印和康小北負責排查;第二檔嫌疑人由杜軍和姚剛負責;第三檔嫌疑人排查難度最大,範圍最廣。當年警方曾圍繞古都大學以及第一拋屍現場,對附近的出租屋,單身居住男性,尤其是針對刑滿釋放人員進行過大規模的反覆盤查。時隔16年,這部分人的分佈已經相當複雜,那麼負責排查的,必須要是一個職業經驗豐富、對地理環境和案件細節非常熟悉、最好是當年專案組成員的老刑警,由他來遵循側寫報告的指引,有針對性地領導排查,這個人當然非付長林莫屬;而葉曦則負責銜接各組資訊,協調警力。
散會之後,各組人馬立即投入到各自的任務當中。
康小北本以為韓印會直奔古都大學,但沒承想他卻要求先去見見報案人沈秀蘭。
沈秀蘭的情況,專案組先前已深入調查過。她有一個三口之家,丈夫早年是石化廠工人,後下崗自己做點小買賣,有一個女兒目前還在讀書。沈秀蘭做了二十多年的環衛工人,這二十多年來她始終負責華北路路段的清掃工作,因此成為兩起碎屍案的第一報案人純屬巧合,所以康小北覺得沒必要在她身上再浪費時間,但韓印執意要走訪,他也不好多說什麼。車行到半路上,路過一個水果攤,韓印下車買了個果籃,康小北便覺得此行不像是走訪嫌疑人,倒更像探訪病號。
一位哲學家說過,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同樣,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同一地點,先後目擊過兩次碎屍案,成為第一報案人的機率,恐怕也小得可憐。但偏偏就讓沈秀蘭給趕上了,這種倒黴的遭遇,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亂。沈秀蘭自年初發現碎屍之後,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都非常糟糕,已經無法正常工作,好在單位予以諒解,批准她在家先休養一段時間再做安排。
16年後,沈秀蘭仍舊住在原來的地方,應著韓印和康小北的敲門聲,為兩人開門的是她的丈夫丁大民。
乍一見到陌生人的沈秀蘭,臉上表情很是緊張,待丁大民解釋兩人是警察後,情緒方緩和了些。丁大民把兩人請到客廳中落座,吩咐沈秀蘭去燒水沏茶,康小北本要推辭,被韓印用眼神制止住,他正要找機會和丁大民單獨聊聊。
丁大民,一看就是那種憨厚的老實人,為韓印和康小北遞上煙,二人表示不會抽菸,他便自己點上一支默默地抽著。
韓印朝廚房方向瞅了一眼,輕聲說:“這些日子不好過吧?”
丁大民擠出一絲憨笑,無奈地說:“趕上了,沒辦法。”
“大媽現在身體怎麼樣?”
“她原先血壓就高,心臟也不太好,這回折騰一下,病情有些加重。去醫院看了,醫生給開了些藥先吃著,過段時間等她身子不那麼虛了,我想讓她做個心臟支架手術。”韓印點點頭,接著問道:“遇上這種事,我想大媽肯定被嚇得不輕,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心理方面造成損傷,她近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過激的舉動?”
“大叔,韓老師是心理方面的專家,大媽有什麼問題,你儘可以跟他說,讓他給診斷診斷。”康小北從旁邊插了一句。
只見丁大民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旋即低下頭陷入沉思,像是在用力回憶妻子近來的表現,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緩緩說道:“她成宿成宿睡不好覺,好容易睡著了又會被噩夢驚醒,經常心事重重、慌里慌張的,膽子變得特別小,吃飯也吃得很少,而且脾氣大了許多,有時發起脾氣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知是被韓印提醒了,還是先前沒好意思說,丁大民突然一股腦兒說出一大堆妻子的毛病。這也正是韓印擔心的,沈秀蘭的症狀,很可能是心理受到創傷後的應激反應,這種心理障礙如果不及時診治,對患者身心的折磨是非常大的,嚴重的情形,患者會在極度焦慮中以自殺尋求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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