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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說,“兇手當晚是因為遭受到某種重大打擊之後進而尋求宣洩的,而他選擇在當時城市中最繁華的區域、最熱鬧的時段、人流最為密集的路段,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區域,來尋找加害物件,顯然缺乏細緻的預謀。但是他運氣非常好,偏偏就碰上與他初始刺激源外形極為相像,身穿紅色羊絨大衣,一頭長鬈髮的王莉,併成功實施了作案。可以說兇手這次殺人,與許多連環殺手初次作案一樣,帶有一定的衝動性和偶然性。如果他繼續作案,不,他一定會繼續作案,便會把這種偶然性變成慣性。也就是說,第二次作案他依然會在這個區域,而且依然會扮作黑車司機。因為這條街在夜晚甚至凌晨以後,仍然會有非常多的女性出現,他相信一定會有他中意的型別。”
“如果兇手扮作黑車司機,那意味著他的車也不會非常高階對不對?”葉曦問。
“對,高檔車扮作黑車會讓人起疑的,我個人認為應該是偏國產車或者經濟型的日系、韓系車類。”韓印頓了頓說,“也許兇手沒有咱想象中那麼嚴謹,明天跟交警方面聯絡一下,調取當晚廣場周圍所有的監控錄影,比對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車輛。”
看到韓印又能夠自信滿滿地侃侃而談,葉曦一臉欣慰,重重地捶了下韓印肩膀,兩人相視一笑——此時無聲勝有聲。
第二十七章 解離人格
午夜,騷擾電話又至。
“呼哧呼哧”話筒中傳來一陣冗長的呼吸。
“幫我,幫幫我”女孩的聲音冷漠而陰森。
“好,可以,讓我幫你什麼?”韓印用力平穩著心神,最大限度讓自己的語氣沒有任何敵意。
“我”
電話那端女孩在猶疑著,韓印屏住呼吸,生怕女孩感受到壓力再次掛掉電話逃走,“請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幫你。”
“有人要殺我!”女孩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道。
“誰要殺你?為什麼要殺你?”韓印的心口猛地一陣狂跳。
“因為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看見她殺了人,她想滅口啊”隨著女孩的一聲尖叫,好像被什麼人打攪,通話突然中斷,話筒中傳出一陣“嘟嘟”的忙音。
韓印無奈放下手機,心裡很是遺憾,就差那麼一點點,女孩就會給出一個名字,也許那個名字對解讀這個不時在午夜打來的騷擾電話有很關鍵的作用。
不過從剛剛與女孩的通話中,起碼可以掌握兩條資訊:一、女孩目睹了一起兇殺案;二、有人慾殺女孩滅口。那麼打電話尋求幫助的女孩到底是誰?欲殺她滅口的人是誰?欲殺她滅口的人又殺了誰?這三者是什麼關係呢?
從目前獲取的資訊來看,打電話的女孩曾出現在尹愛君生前住過的宿舍,以及華北路拋屍現場附近。而在先前她與韓印的一次通話中,面對韓印對她身份以及當時所在地點的提問時,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意識模糊。另外,如果她目睹了一起兇殺案,為何不光明正大地向警局報案,而是故弄玄虛,在午夜向韓印求助?還有如果有人慾殺她滅口,為何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仍未動手呢?
這一連串的疑問,從常理上顯然無法解釋得通,那麼也許有一種可能性可以將這些疑點相對理順。
——所有的一切,包括那雙“隱藏在某個角落注視韓印的雙眼”“午夜騷擾電話”“宿舍中的冤魂”“玻璃窗上的血字”,甚至還包括“1·4碎屍案”,也許都出自一人之手,其原因是因為她罹患了“解離性人格”。
解離性人格,也就是所謂的多重人格,是一種由心理因素引起的人格障礙,多因情感創傷引發,尤其是童年時期的精神創傷。簡單點解釋,即是說由於“本格”(未發生分裂人格之前的人格)無法承受某種心靈創傷,從而分裂出一個或者多個人格來替本格分擔,它是一種潛意識裡的自我疏導。分裂出的人格與本格彼此之間是獨立的、自主的,並作為一個完整的自我而存在。本格也許知道有其他人格存在,但當其他人格主宰身體也就是成為“主體人格”時,他的所作所為本格通常並不知曉,從而會形成一段時期的記憶斷層。
這一調查方向,並不是韓印所想到的,而是來自於顧菲菲的建議。
顧菲菲是法醫學和心理學雙博士,在國外深造時曾接觸過此種案例。“宿舍血字”出現當晚,她找到葉曦詳細瞭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有鑑於某些行為特徵從正常的角度以及犯罪的角度都很難解釋,所以她開始朝這一方向考慮,遂建議韓印嘗試著找出具有這種特質的嫌疑人。
本案中,餘美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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