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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是葉剛和張翠蓮精明一些,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肯定也小有家底了。不過誰又有資格要求每個人都那麼精明呢?
葉傾城偶爾也會感嘆父母無能,感嘆父母不是手眼通天的李剛,可那又如何?他們再無能,也是生己養己的父母,自己都有責任和義務像他們愛自己一樣愛他們。
愛,在窮人身上,是沉重的負擔。
週一又開始了繁重而無聊的學校生活。葉傾城強迫自己更加努力的學習,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父母的將來。只是生活的壓力卻幾乎讓她呼吸困難,繁重的學業更讓她不堪重負。
壓力可以變成動力,但壓力永遠也還是壓力。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傾城從惡夢中驚醒。她夢到了父親葉剛在煤礦中遇難,夢到了母親張翠蓮聲嘶力竭的哭喊,夢到了自己高考失利,夢到了父母絕望而憤怒的淚眼
醒來時,葉傾城像個溺水的人,滿頭的冷汗,連頭髮都溼漉漉的。
抹一把汗,葉傾城無力的套上睡裙去廁所,臨出門又愣了一下,來到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張衛生巾塞進了口袋裡。昏頭昏腦的推開廁所的門,卻看到沈卓文正站在馬桶前小便。
沈卓文吃了一驚,看到是葉傾城,才放鬆下來。
葉傾城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衝著沈卓文強笑一聲,開玩笑道:“屁股挺翹的嘛。”
沈卓文激靈了一下,臉上表情變換了幾次,正想趕緊尿完趕緊走,才愕然發現自己的小兄弟竟然莫名的挺了起來,再想撒尿,可就不容易了。
葉傾城靠在廁所的門上,打著哈欠看著沈卓文,說道:“快點兒。”
沈卓文尿不出來,越不想亂想,偏偏又越亂想,下身漲的難受。回頭看了葉傾城一眼,又羞又氣的提上了褲子,怕葉傾城看到自己褲襠裡的帳篷,側著身子走出了廁所。
葉傾城反鎖上門,褪下內褲,取下了帶著血跡的衛生巾,隨手丟在紙簍裡,坐在馬桶上,
從睡裙的口袋裡拿出那張新的衛生巾,葉傾城感嘆了一把。
每個月,又多了一件事。
葉傾城嘆一口氣,捂著臉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從馬桶裡傳出來。
又洗了臉,想一想夢中事情,葉傾城心頭壓抑,無心睡眠,來到陽臺上吹風,卻看到沈卓文竟然也站在陽臺上。
這傢伙也睡不著嗎?還在計較那個小泥人嗎?
葉傾城有些煩得慌,覺得沈卓文這小子太小氣了,可總也不能因為對方的小氣就忽略自己的過錯,總歸是自己不對在先。想了一下,葉傾城走過去,想著跟沈卓文閒談兩句,以期化干戈為玉帛。
在沈卓文旁邊站了一會兒,葉傾城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啊。”
沈卓文凝眉看了葉傾城一眼,沒理她。
葉傾城有些沒趣,一轉眼,看到了陽臺一角的一盆黃色的菊花。“哇,好漂亮的菊花哎。”
沈卓文哆嗦了一下,雙手緊握著陽臺欄杆,努力剋制著自己,以免自己衝動的把葉傾城給扔下樓去。他現在對“菊花”這個詞彙特別敏感,而且他也堅信,葉傾城在這個時候無緣無故的提及“菊花”,一定是意有所指。
葉傾城也實在是不識趣,沒有注意到沈卓文的惱怒隱忍,一心想跟他交流一些話題,以消除隔閡。“嘿嘿,你說為什麼菊花會用來形容那裡呢?”一般情況下,兩個男人之間,肯定是聊些猥瑣的話題比較容易拉近關係的。——當然,男女之間亦然。葉傾城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沈卓文臉色又是一陣紅一陣白,菊花一陣一陣收緊的同時,讓他羞憤交加的是小兄弟竟然被葉傾城三言兩語**的有了反應。內心深處,竟然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缺憾”感覺,隱隱想要做些什麼,以填補那些“缺憾”。
憤怒的哼了一聲,沈卓文轉身回了房間。
“哎?”葉傾城有些哭笑不得,“唉小氣鬼。”嘟囔了一句,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心煩意亂。忽然想抽菸,可惜自己又沒有煙。
主臥室的門忽然開啟,珍妮輕手輕腳的走出來,一直來到沙發上,剛坐下來,猛然看到葉傾城,低聲驚叫了一聲,唰的又站了起來。稍微一愣,鬆口氣道:“呼,你這個變態,怎麼也不出聲啊”珍妮低聲罵了一句,才復又坐下,從手裡的煙盒中取出一支菸隨手點上。
葉傾城對珍妮掛在嘴邊的“變態”很不滿,看到她手裡的煙,也不客氣,伸手拿過來,取出一支菸,點上,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以免被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