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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李主任問要不要給沈先生安排到歌廳或休閒中心去活動活動,孔令根說謝謝沒有這方面的愛好,他只是想去喝喝茶,這是他在臺灣唯一的一個愛好,鄭天良說我帶孔先生去喝茶吧,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鄭天良這句話等於告訴各位孔先生晚上的活動由他來安排,於是所有的人都趁夜色散去。沈一飛作為啤酒廠的負責人想跟著一起喝茶,鄭天良說:“你也回去吧,有些事我要跟孔先生單獨談一談。”沈一飛只好說是。
人都走後,鄭天良跟孔令根上了趙全福的車,他們直接來到了紅磨坊二樓的套房,進去後,會客廳裡已經擺好了果盤泡好了綠茶,墨綠色的地毯上看不出沈匯麗的汗水和姿勢,但鄭天良每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總有一種重溫舊夢的情緒在心裡慢慢地滋生出來。
趙全福在離開套間的時候,鄭天良跟了出來,他在走廊裡對趙全福說:“你到三樓安排一下,待會讓孔先生洗個澡,一天工作下來,太累了。”
趙全福問鄭天良:“老闆,你順便也陪一下吧,這是規矩。”
鄭天良說:“老趙,你這簡直是胡來,我怎麼能跟你們資本家一樣隨心所欲呢,我是政府官員。”
趙全福說:“那好吧,你去不去我不管,我先安排好三個桑拿間。剛從四川來的幾個妹子,很有味道的!”
鄭天良沒有理睬他,徑直回到了套間跟孔令根在柔和的光線下喝茶聊天,聊天跟談判不一樣,多了一些隨意性,少了一些嚴肅性,聊天是一件很放鬆的事。聊天跟開會客觀上是唱對臺戲的,會議上不能說的話就在私下聊天的時候說。所以鄭天良就說了工作場合不能說的話:“孔先生,這是黃山雲霧毛峰,如果你覺得口感好的話,我讓他們給你準備幾聽。”
孔令根開啟白瓷茶杯蓋,一股少女般的清香深入肺腑,端起茶杯,淺嘗輒止,孔令根連聲說好,鄭天良立即打電話給接待處李主任:“你給我準備六聽黃山雲霧毛峰送給江本仁先生,要特級的!”
孔令根說:“鄭縣長,真是太謝謝你了!家父也很喜歡綠茶。”
鄭天良笑著說:“這點小意思,哪裡值得謝呢,你來投資,我要感謝你才是。令尊大人在哪裡高就,歡迎他也到我們合安來作客。”
《放下武器 》許春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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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根說家父就是江本仁先生,他自己是一個孤兒,是江本仁先生從孤兒院領回來撫養的,從美國大學畢業回臺灣後,先跟著老先生做實業,後因才智超群,又由養子晉升為女婿,孔令根說:“家父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我雖是家父的助理,但實際上中飛集團等於也是我自己的企業。所以鄭先生應該能理解我錙銖必較的真實思想了,因此,我代表中飛集團來跟合安縣政府談判,實際上是我個人跟你鄭先生談判,如果這樣理解的話,我覺得一切都好商量。”
鄭天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心裡一陣激動起來,他覺得孔令根把他跟自己定位在私人關係這一層面上,而且更把他看成是合安縣的象徵和化身,也許孔令根從短暫的接觸中已經看出了鄭天良在合安縣舉足輕重的能量,而且這種關係定位明顯帶有某種私人之間有話好說的暗示。但鄭天良還是很有分寸地說了一句:“感謝孔先生對我的信任,孔先生太抬舉我了,其實我只是一個抓工業的副縣長,工業區雖然我當家,但縣裡主要領導還是宣縣長,不過我們很團結,一般說來,我的意見也就是他的意見。”
孔令根看了一眼鄭天良,問道:“所以我把鄭先生視為自己的朋友和合作夥伴。鄭先生在實業界沒有投資嗎?如果有投資,我們也可以私人進行合作。”
鄭天良說:“我們共產黨的幹部跟你們國民黨幹部是有區別的,我們共產黨幹部不允許經商辦實業。”
孔令根說:“國民黨官員是肯定不許經商的,我聽說大陸官員都有變相投資的實業,鄭先生這麼精明能幹,也可以投資辦一些實業,如果資金上有什麼困難的話,我可以支援一點點嘛!”
鄭天良說:“那是國民黨反動宣傳對我們共產黨幹部的誣衊,歷史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馬上就要跨世紀了,兩黨這樣搞來搞去很沒意思。我就沒有實業。”
孔令根說:“實在對不起,我對大陸不是太瞭解,只是聽說而已。我也是一片好意,請鄭先生不要誤會了。”
鄭天良覺得孔令根的話裡有話,於是就說:“當然了,如果有一天我縣長不當了,我就到你手下打工,還望孔先生能給我一個工作崗位,如果要是投資的話,我一定請你支援。”
孔令根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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