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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著沈匯麗一同躺到了同一個枕頭上,他說:“你不要急,我再想想辦法吧!”
鄭天良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的壓力,平時都是男人壓在女人的身上,但長此以往,總有一天,女人要壓到男人身上,當女人壓到男人身上的時候,那就是一件不合常規的極其危險的遊戲了。這時,鄭天良腦海裡湧現出新聞報道中出現的一個個腐敗分子的形象,他們幾乎都無一例外地要與女人發生性關係和金錢關係,直至自己身敗名裂,難道這些宿命式的故事也要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嗎?但他相信沈匯麗與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沈匯麗在他最沒有權力的時候跟自己好上的,而且多少年來一直對自己崇拜有加,他們的性關係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沈匯麗因為自己跟一個陪酒女喝一杯交杯酒都耿耿於懷,這種醋勁就是感情的明證。她是不會害他的,更何況她要錢不是為了存銀行和花天酒地的享受,而是用於發展和投資建設。這與那些純粹金錢關係的女人們是有本質區別的。想到這,鄭天良就為自己的小心眼而自責起來,於是,他進一步摟緊沈匯麗,沈匯麗在他的懷裡孤立無助,就像一個嬰兒嗷嗷待哺。
江本仁先生和孔令根已經到了河遠,宣中陽鄭天良趕到河遠迎接並參加了市委、市政府舉行的招待宴會,葉正亭和黃以恆代表市委市政府對江本仁先生前來訪問和投資表示熱烈歡迎。江本仁先生致答謝辭說兩岸同胞同根同源報效國家當仁不讓,老先生尤其說到了妹妹在合安逃難兩年,與合安已是一脈相承,此次尋親,承蒙體恤關照,令老朽感激涕零。江本仁文白夾雜,抒情與議論相結合,全場掌聲雷動。
第二天,由市公安局兩輛警用引導車開道,在與合安交界處,合安公安局兩輛警車迎接,然後繼續拉著警笛引導著車隊向合安疾駛,沿途許多群眾駐足觀看,他們一知半解地說中央領導來了。
縣檔案局早就找到了國民黨女特務江可馨的全套檔案資料,鄭天良看完資料後找檔案局長陳鶴齡談了一下午,他要求陳鶴齡必須從大局出發,從最佳化合安的投資環境出發,從保護江老先生身體健康的原則出發,對江可馨的生平進行重新介紹。陳鶴齡說隱瞞真相不太好,不符合歷史事實,鄭天良說,現在經濟建設是壓倒一切的中心工作,我們所有的工作都必須圍繞這個中心來開展,不必糾纏歷史舊賬,更不要傷害老人的感情,歷史已經過去,過去的就要讓它永遠過去。鄭天良說得斬釘截鐵,根本不容陳鶴齡討價還價。具體內容他們經過一下午緊急磋商,已經形成了一個總的提綱。鄭天良要求陳鶴齡一定要介紹西郊的一處亂墳崗上的江可馨墳墓的大致方位,因為江可馨被槍斃後確實被埋在了西郊,只是具體位置不詳。這倒是事實。
宣中陽只參加了江本仁先生到合安的歡迎宴會與歡送儀式,具體事宜全都由鄭天良一手安排,宣中陽說他目前主要是抓農村的稅費改革工作實在抽不出身,輿論界普遍認為這是宣中陽對賣啤酒廠消極態度。有葉正亭書記的支援,鄭天良當仁不讓,賣啤酒廠就無疑是賣掉了他十多年來的纏繞在身上的委屈和恥辱。按照事先的計劃,鄭天良先帶江本仁和孔令根考察了啤酒廠,啤酒廠強打起精神,硬著頭皮地彩旗招展鼓樂暄天地歡迎江本仁先生到來,本來已經停產的車間繼續生產,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廠房寬敞雄偉,儲罐也擦得一塵不染,廠內外到處是一片繁榮昌盛。江本仁連連說好,而且對工業區的環境也讚不絕口,只有孔令根默不作聲,鄭天良一上午都在關注著孔令根的臉上的氣象指數。孔令根對鄭天良說要看啤酒廠的有關資料還要對裝置進行重新檢測和評估。鄭天良說啤酒廠已經經過省市權威部門進行評估過了,目前這個廠的資產總值是一個億。孔令根笑著搖搖頭。鄭天良幻想蒙一個億過來就能還清啤酒廠所有的欠賬,但孔令根顯然比鄭天良更加精明。
下午聽沈一飛彙報和介紹啤酒廠的建設與發展的情況,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是虛假的,諸如年產量五萬噸,年實現利稅六千萬等等。這時鄭天良插話說:“這是指最好的年份,現在利稅不到一千萬了,所以才協議轉讓產權,以實現啤酒廠的第二次騰飛。”江本仁先生在聽完了彙報後說:“我已經同意收購合安啤酒廠,在這裡生產名牌中飛啤酒,具體事宜明天由我的助理孔令根先生代表我全權談判,也同意鄭先生提出的簽署正式轉讓檔案的方案。”
第二天上午,鄭天良陪同江本仁和孔令根一行來到了縣檔案局會議室聽取檔案局長陳鶴齡介紹江可馨在合安的經歷。
一走進檔案局會議室,一幅高一米二寬八十公分寬的黑白照片已經裝裱在檀香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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