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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徹底摧毀了，只有一對黑色的大眼珠子，死死盯著項尚的身體。

項尚看到手中碎裂的水晶板，面帶著三分尷尬，雙手交還給達婆血脂，“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達婆血脂下意識地抬手接過水晶板，完全本能地說道：“沒關係，當你退出這個學習的過程，水晶板就會自動碎裂，銷燬掉其中的一切記錄。”

項尚搖了搖頭，“我沒有想退出……”

一旁的華崑崙拍了拍項尚的肩膀，“那是因為其中的龍力消耗盡了，所以水晶板才會產生碎裂。”

達婆血脂看了看手中的水晶板，又一次看了看項尚。自己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新人能將水晶板中的龍力全部耗盡。

“當年，獄玄邪龍也是這樣。”華崑崙說道，“不過，他用的是一塊必殺級的龍力秘法水晶板。”

獄玄邪龍！院子中其他人的神情頓時一變，再看項尚時的眼神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別的情況他們不清楚，但至少這一項資質上他不比獄玄邪龍差！

獄玄邪龍是什麼人？整個龍玄界就沒有不知道他名字的，不論是四大龍城的焚龍城，還是有著一些敵對意識的其他三大龍城的強者，提到獄玄邪龍這個名字，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強大的實力、變態的戰力、瘋狂的腦子，以及天才的思維！即便不被收為龍使，他也是有可能成為龍爵的超級天才。

華崑崙對著臉色驟變的眾人一拱手，說道：“眾位，崑崙有個忙希望大家能夠幫一下。”

達婆血脂的眼睛恢復了最初公事公辦的冷漠，說話聲都好像機械一般生硬：“我們只是執行護送絕學龍力秘法第一層的任務，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管，也沒有看到。”

站在達婆血脂身後的幾個龍衛一起點頭，大家都知道這個男孩的表現有多麼令人驚豔，焚龍城能出這樣的一個天才，一定不是其他三大龍城、六大龍族以及龍門這些勢力願意看到的。

即便是焚龍城的內部，想來也還是有很多人並不想看到一個擁有如此妖孽怪胎天資的小子出現，那會很容易威脅到其他人的地位，甚至妨礙某些人後代的發展，特別是地位提升。

華崑崙感激地再次抱拳行禮，他知道達婆血脂雖然因為某些事情性格變得有些古怪，但說出去的話就一定能夠做到。

“任務完成，不再打擾，告辭。”

達婆血脂收好水晶板放進藏龍袋，經過華崑崙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處變不驚，心定，神堅，恭喜。”

華崑崙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達婆血脂的恭喜，這並非完全來自於項尚剛剛實力的提升，也是來自於項尚見到達婆血脂的反應。

這個昔日的第一美女，從來不會完全刻意地遮擋自己毀容的右臉，很多人看到她右臉的一瞬間，表情都會十分不自然。

便是華崑崙自己，在剛剛見到的一瞬間，瞳孔還是忍不住收縮了，這樣的反應自然也逃不過達婆血脂的眼睛。

現在，這個昔日的第一美女在離開時留下這樣的評價，顯然是因為不久前項尚單獨面對達婆血脂時，表現還要在華崑崙之上。

“我剛剛僅僅只是收縮瞳孔，難道項尚連瞳孔都沒收縮一下？難道說他對那毀容的半張臉一點反應都沒有？”華崑崙小聲地自語看著項尚，“你剛剛看到她沒反應？”

“有。”項尚點頭回答，“師父，我見到她就衝她笑來著。”

“笑？”華崑崙嚇了一跳。聽說自從達婆血脂毀容之後，誰對她笑，她就會殺誰，至少也是把對方打得重傷。

每一次達婆血脂打人之後，那被打的就會對同伴說，千萬不要對達婆血脂露出笑容，除非你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裡全部都是平等待人的善意，若是笑容中帶著同情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就會出手。

達婆血脂已經毀容，平日裡小孩子見到她那半張臉都能被嚇哭，怎麼可能有人見到她會發自內心地笑？

在焚龍城，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人敢對達婆血脂笑了，便是實力比她強的人，也不想被她找上門來拼命。

“嗯。”項尚再次點頭，“笑。”

楚成在一旁好奇地插言問道：“項尚小子，你看到她的第一瞬間不害怕嗎？”

“為什麼要害怕？”項尚很是不解地反盯著楚成，“她很漂亮，很溫暖，我喜歡她。”

達婆血脂邁出院子的長腿微微一頓，踩進雪地的腳印，比之前踩踏的腳印足足深了半寸，隨即那一瞬的停頓便消失，達婆血脂快速地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