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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讓人一見便有親切之感。
那女子早就在等著任天棄,瞧著他出來,便迎了上來道:“天棄,你總算是出來啦。”聲音也是清柔溫和。
任天棄見到這女子,一臉的狡黠之色倒少了一些,道:“二孃,你怎麼在這裡站著?”神態比與白芳芳與鄭寶兒相對之時恭敬了許多。
原來任天棄自被白芳芳收養之後,院子裡的妓女時有脫籍從良者,十多年來一直在的便是白芳芳、鄭寶兒與這範麗娟三人,而待天棄最厚的便是範麗娟,對他不僅從未打罵,而且還經常噓寒問暖,這也是任天棄這十數年來唯一所得到的溫情。
範麗娟瞧了瞧鄭寶兒的屋子,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天棄,你先到我屋裡來。”說著轉身便走到了東首的一間屋子,任天棄乖乖的跟在身後,路過一間屋子,卻是新來的小妓女夏香的房間,今晚倒有客人前來嫖她,屋裡隱隱透出紅燭之光,清晰的傳來夏香哼哼嘰嘰,有些做作的嬌吟,和一個男人牛一般的喘息聲。
這樣的聲音任天棄從小到大本來是司空聽慣的,但不知怎的,今晚自見到鄭寶兒的那隻胸乳開始,渾身上下就不對勁兒,這樣的聲音傳入耳中,又感到口乾舌燥起來,腳步也漸漸放慢了,巴不得夏香再多叫幾聲,聲音再加大一點兒。
然而範麗娟在前面卻默默嘆了口氣,道:“天棄,你走快些,不要理他們。”任天棄只好答應了一聲,腳步微快,眸子卻向那屋子裡瞟了好幾眼。
到了範麗娟的房間,屋子裡的擺設卻和鄭寶兒那裡差不多,只是裡面好像還有一間屋,只是用厚厚的窗簾密密的隔住了。
範麗娟先讓任天棄座在屋中的桌子邊,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凝視著他道:“天棄,你三娘是不是又讓你和她合夥去騙客人的錢了。”
任天棄知道二孃雖然是煙花女子,但做人忠厚,最不喜騙人,一但認起真來,自己那一成的好處弄不好就泡湯,那裡會承認,反正他說謊也不擔心自己的臉紅,連忙道:“沒有,沒有,三娘是叫我明天去給到‘紅妝齋’給她買胭脂去。”
範麗娟這才放心,點了點頭道:“這就好,天棄,你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你大娘與三娘又那那樣,二孃真是怕你變得壞了,今後長大可怎麼辦啊。”
任天棄此時善惡未分,暗道:“變壞了倒不打緊,關鍵是能不能發大財,三娘就比二孃有錢得多,日後倒是要跟三娘多學學才對。”
範麗娟見任天棄沒有說話,眼睛卻是一閃一閃的,以為他在思考自己的話,微微一笑道:“其實人生活在什麼環境也是沒什麼關係的,聖人也說過‘有教無類’只要你肯用心,將來也未必沒出息,對了,我昨天教你的那些字都記住了麼,讓二孃來考考你。”
原來這範麗娟本是山西的一名窮秀才之女,其父長年患病,無錢醫治,走投無路之下將十五歲的女兒賣給一個商人做了小妾,因溫順柔和,又會些詩書,得到那商人的喜愛,卻遭到商人之正室的嫉恨,趁那商人出外經商,便將範麗娟又轉賣了別人,送入了妓院之中,其後幾經轉手,才到得合州的“春滿園”,秉性與白、鄭等妓女卻又不同。
任天棄生性對讀書這一行無緣得緊,一聽說範麗娟要考自己,心頭就沒有底了,連忙道:“二孃,我今天頭有點痛,昨天學的那些字在腦袋裡鑽得深了,一時半會走不出來,我還是聽你講故事好啦。”
範麗娟也知道任天棄不愛讀書,搖著頭嘆著氣道:“好罷,今天我就給你講故事。”
任天棄搶先道:“就講韓信打敗楚霸王搞的那個十面埋伏。”
範麗娟皺眉道:“那些打打殺殺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我還是給你講周處改過的故事吧。”
任天棄叫了起來道:“這個姓周的事已經講了好幾遍了,我耳朵都快聽起老繭啦。”
範麗娟道:“這個故事或許對你今後有用,就是多聽幾遍也是無妨。”說到這裡,見到任天棄一臉的不耐煩,便道:“好,今天就不講周處改過,就給你講一講佛祖如何割肉喂鷹的故事吧。”
任天棄向來喜歡熱鬧,對打仗廝殺這樣的故事最有興趣,而最不愛聽的便是羅羅嗦嗦,道理一大堆的佛經故事,聽著範麗娟這麼一說,便故意打了好幾個呵欠,裝著兩個眼皮快要打架的樣子,無精打采的道:“二孃,我今天做了不少的事,真的好睏了,這個什麼佛祖割肉來賣給老鷹賺銀子的故事還是改天來講吧。”
範麗娟瞧了瞧他這個模樣,也不想讓他太累,便道:“好吧,你還是到屋裡去拜一拜觀世音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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