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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時,恁地猛然吃了一驚!立即驟止腳步。
不對也!轉眼間清癯弱不禁風的啞巴乞丐,竟能拿得動這麼沉的大背刀遞給我?還拉自己一把向前趨之勢而無法動彈?
滿臉猶不能相信事實的關羽瞬間回身入廟,廟內空空蕩蕩那有什麼啞巴丐蹤影?只有閃閃亮“長平侯”大將軍衛青的銅鑄神像仁立。
豈不是大白天的見鬼?還是“長平侯”大將軍衛青顯靈了?但是手中這柄八十三斤大背刀確實是如假包換的真貨!
“老前輩是那位高人?關羽欲求見一面!”
幡然醒悟!闊步奔至廟外,依然寂靜沒人回話,試著手中這柄不起眼,不知材質的漆黑大背刀,可不希望是隻破銅爛鐵,等一會對陣可吃了暗虧!
關羽年少了得,這把大背刀舞得虎虎生風,越疾越順手,刀風獵獵呼號,好像認了神勇無比的親主人般,雀躍歡欣。
廟門口,左側一隻五尺高,三尺寬之張牙舞爪猙獰碩壯的石獅子。
關羽試著寶刀,一刀迎獅頭直劈而下,“簌!”的一聲,刀鋒過處,如切豆腐般劈為兩半!平滑光亮無比。
好快的刀!摧堅斷之寶刀!
興奮得紅光滿面的關羽,恭敬地雙手捧著“神魔刀”跪地叩了三個響頭,表達了對衛青大將軍及不知名的中年乞丐的謝意。
驀地,一匹白鬃銀鬣雪青馬,放蹄而至,見著了手持“神魔刀”的關羽,竟然黏其三寸髯鬍表示親匿,回馬示意他跨騎。
關羽愛惜地輕撫馬頸白鬃,慧眼識得此馬乃萬中選一之“雪青馬”。
踩上馬蹬翻身而上,儼然一挺,雙腳一蹬馬腹,馬聲“嘶!嘶!”知主人意,四蹄雷動,塵土翻飛,人馬宛若游龍馳騁,軼絕塵而去。
從祠廟中,閃出了那位啞巴乞丐,雙眼抹著訝異神采,居然開口喃喃自語道:“怪哉?
平常生人勿近的‘小白’居然認了關羽,任其殺氣騰騰跨騎而去?這渾小子卻是有些臂力,不愧天生練武材料,這片忠肝義膽才是我天下第一刀衛九敵要逝世的衣缽傳人。”
“神魔刀”衛九敵朝廟內衛青神像恭謹地叩了三個響頭,正色道:“祖宗祖師爺開創‘神刀派’至今三百餘年,曾於纂漢王莽新朝末,第六代孫‘神魔刀’衛雷震,經曠世傳說高人‘神鑑奇俠’之助,劃破虛空而去,代代口語相傳至今一百七十三年來,無人能出其右。盼祖宗庇佑衛九敵,能達至天人交界之境!”
祈福畢,起身又道:“嗯!這個關羽把‘神魔刀’舞得如劈柴般不堪入目,但是氣魄凡悍不畏死。居然膽敢單刀赴會?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若遇上了高手,就憑兩臂臂力過人,哪是對手?豈不毀了‘神魔刀’天下第一的名頭!跟去瞧瞧。”
衛九敵滿臉興奮的神采,已將一生漂泊,孤獨乖僻,遊戲風塵,放蕩不羈的個性溶解了猶不自知,而且動了收徒之念頭。
就如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是中意!
一跺地,挪騰而起,躍高樹枝頭,似行雲流水,疾馳迂迴就如天馬行空,輕靈飄逸瀟灑而逝。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有血有淚才是真丈夫。
關羽潸然泣涕,滴溼前襟,手持“神魔刀”削塊壁巖為碑,匕刻字道:
契兄陳逸夫婦合葬之墓
契弟關羽叩泣題
關羽神色黯然道:“契弟誓殺閹狗張讓!以慰你們在天之靈!”
翻身上馬,“駕!”聲一出,關羽如怒貌抉石,渴驥奔泉,似矢箭飆疾般狂奔土豪亭長趙賣府宅而去。
亭長趙賣得意揚揚在客廳大擺宴席,款待送賞金上門,打打秋風的一隊御林軍約三十人,由兩名一老一少太監帶頭。
正在胱籌交錯,你來我往喧譁慶賀之際,外頭鐵器交鳴人聲喝喊廝殺了起來,滿場人人愕然!
興頭正濃!那個人吃了熊心豹膽,竟然來此捋虎鬚?
一聲爆喝,如雷乍響。
“趙賣狗腿子快出來受死!關某替契兄陳逸夫婦報仇而來,不相干人等快快棄械離開,擋我者死!”
亭長趙賣仗著官方人多勢眾,率先衝出了庭院,見那些親朋混混個個沿路伏屍,無一倖免,氣得哇哇叫跳。
指著面如紅棗的關羽,咬牙切齒道:“姓關的小子!竟敢到此撒野,也不打聽我趙賣是何許人也?快殺了他,賞十斤黃金!”
御林軍一聽,可真有搞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個個拔出配身刀劍,紛紛群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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