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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剛露出頭的太陽、及剛下沉的月亮,互相交替著,為雲覆蓋,霧氣朦朧甚深,好像兩個圓盤清晰懸空,景緻異趣。
真是老天爺幫忙!
“二月令主”杜純陽佇立紫竹枝葉上,竹枝不彎,輕功絕頂,一甩拂塵,似乎頗沉,拂塵就如炮彈射出,快似閃電,分化四道柔勁點倒了守門的四名御林軍,身體輕如棉絮隨霧風竄起,如影隨形而落“清涼院”西廂庭院。
“二月令主”杜納陽面露得意神色,再拂雪白拂塵將排開房門之際。
背後一股凜烈無形罡氣,化勁凝霧成形如千萬顆冰雹驟落,雷霆萬鈞之勢;又凍又厲又疾而至,功夫不深者,身體早已千瘡百孔,糜爛當場。
只見“二月令主”杜純陽一擺拂塵輕拂背後,似背後長了眼睛般,迸出千絲萬縷赤焰火熱剛勁,噴焰似天羅地網,準確無比—一擊中千萬顆殺氣凝霧冰雹。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滿天冰雹爆碎冰花,朵朵晶瑩剔透綻放炫麗,迎風飄舞雪花片片,剎那間融入霧中,更增添庭院氣氛濃厚,嫋嫋不散。蔚為奇觀。
“二月令主”杜納陽往前一傾,“蹬!蹬!”顫了兩步,足陷三寸,橋馬一蹴,輸了一籌。
一甩拂塵借勢回身,欲瞧何方神聖敢來攪局?背後偷襲哪算英雄好漢行徑?這口氣怎能嚥下去,又怎可服輸!
哦!屋脊懸掛兩個大圓盤般清晰太陽,盤中皆有一條身影,向著陽光瞧不清來人面貌,依稀從風動衣衫,認出了一僧一儒衣者裝束。
褒衣博帶,隨風飄逸,氣宇軒昂,更顯儒者長像清癯不凡,如鶴立雞群,出類拔萃之士,唯那背後插一把黝黑大刀,十分不相襯。
寬農雪白僧服,一塵不染,與皎月爭輝,聖潔無比,雖風勁簌簌!卻不揚起一絲僧袍,面貌精光飽綻,身軀嵩高惟巔,凝然盤踞,不動如山。
儒者作揖敘禮,文質彬彬道:“太吉方丈!平時見你寺務繁忙,卻料不到‘大愚一掌’如此玄妙精湛,雖是僅僅一掌,隨著天地五行變化而動,這一式‘水形雨’確實高深莫測要人匪夷所思,論天下第一掌功,非你莫屬,在下十分佩服!”
白馬寺方文太吉,面露謙虛,慈眉大耳一展溫馨笑容,不以為然道:“衛九敵施主!
‘神魔刀’天下第一刀,號令群雄,莫敢不遵。武林傳言所謂:
神刀天地破
誅魔滅神威
此偈包含了誅魔、滅神。天地破三大絕招,天下無敵!豈容小覷?老納絕非對手。”
兩人對話旋落。
陰陽神教“二月令主”杜純陽心中涼了半截。懣難懍懍!手持顫抖的拂塵,忘了不知應擺甩那裡。
當世兩大絕學高手,怎恁地碰在一起?豈不成了自己的喪門星?那個臭太監張讓竟然不提供正確情報,看似平庸世態的方丈太吉,居然是位江湖聞名色變“大愚一掌”的繼承人?
剛才他輕描淡寫的一掌,已然花費了自己八成功力的“赤焰神掌”去抵擋,要真動起手來,豈有命焉?
本是稀鬆平凡之任務,卻成了揮手不去的燙手熱山芋,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硬著頭皮厚著臉提膽道:“就是你們兩人聯手!本令主也不會害怕!”
話聲甫定,人已如弓矢射出去的回頭箭,怎麼來,就怎麼竄逃,度比來時更快。
大言不慚!真是吊死鬼搽粉——死要驗。
事出突兀,怎恁地虛張聲勢,對方竟不戰而退,“神魔刀”衛九敵滿臉鄙夷不屑道:
“太吉方丈!這種跳樑小醜,就由我去追,董太后及寺內安危就交託給你,以防第三波人馬騷擾”
話音拖曳空中,只見一前一後兩條人影,疾迭地翻騰,如流星趕月於追逐中,消失密林內,形跡沓然。
方大太吉恭敬合十地,一聲佛號目視送別。
“衛大俠好走!老納恭敬不如從命。”
片晌,僧衣獵獵風動,飄然隨北風而逝。
盞茶時間,一道僧人之身影,閃進了董太后安寢西廂房右側窗戶裡,在他們離開的時間上,拿捏得很準。
頓飯時間,房間甫開。
白馬寺第二代“安”字輩知客增,安澈和尚三十幾歲,切頭切腦地神色慌張,賊似的從房內溜出,反手關門,一跺腳往南飛縱,輕功不弱。
知客僧安澈奔走樹枝頭如履平地,春風滿面沾沾自喜,這下子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