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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太吉收起悲傷,毅然決然道:“各位師兄弟,宦官張讓貧愛財貨,本寺藏金頗豐,為了傳承‘祖庭’一脈,只好違背佛訓加以賄賂,相信師父老人家在世也會同意。”
輕嘆一聲,忍不住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悲悽又道:“最使我痛心之事,卻是小師弟太德唆使徒弟安澈對董太后下毒,所用毒藥已在其房間搜出,料不出他用毒方法十分高明,沒有那隻三寸金針兇器,還真查不出用針沾毒藥插進了董太后髻之內,使其斃命。”
“大雄殿”執事太普和尚合十介面道:“大師兄!小師弟太德也未免太狠毒了,居然殺死從小收養帶大的徒兒安撤,但也遭到橫死報應。可能對師父老人家罰其殺戒而心生忿恨吧!所以毒殺董太后妄想導致‘祖庭’一夕之間,被朝廷派兵消滅,居心可真惡毒之極!”
“千佛殿”執事太興和尚緊鎖雙眉道:“師弟大德背部一刀畢命,可見兇手是個熟悉認識的陰狠歹徒,乘之不備而殺之。從其傷口判斷,是隻約一尺寬背大刀留下傷痕,當今武林使用寬背大刀為武器者比比皆是,然而能驟間使師弟一刀畢命者,放眼當今武林高手卻不出五人,但與本寺有深厚交情之人,只有一個,依此判斷,兇手肯定是‘神魔刀’衛九敵!”
“大雄殿”執事太普和尚沉吟一聲插口道:“整個事件,包括師父老人家的死,幕後操縱者很有可能就是‘神魔刀’衛九敵!”
寺院七個老和尚心中已然肯定了兇手,唯獨“清涼院”執事太昌和尚忍不住排眾而出,說出了自己看法。
“各位師兄弟,依常理判斷確是如此,但是太德師弟平時對漢藥就有敏感排斥性,更遑論是使用毒藥手法奇高無比。再說,‘神魔刀’衛九敵本人從不用毒,與之有關係的‘陰陽魔教’也不善長用毒!”話說到此,頓了一下。
目光炯炯凝視在場六位師兄弟,知道兇手必定在現場,一則苦無證據,二則更不敢冒然使用“般若慧劍”禪定功夫深入腦海覬覦其密,以免打草驚蛇,況且同門師兄弟武學同出一脈,皆知避實就虛之法,實無把握。
先行穩住兇手再說。
“各位!‘神魔刀’衛九敵昨晨離開寺院,我追蹤而至,曾與他有三個月之約,有關師父老人家猝死之事,必定找出‘陰陽法王’給我們一個交待,應該不可能於昨晚再潛進寺院暗殺太德師弟了!”
此話一出,老和尚們甚感釋然,排行老二的太昌和尚平時嫉惡如仇,殺奸除惡從不落人後,一言九鼎,從不輕諾,追蹤仇敵而去是其個性,肯定有某種協議?或者對撲朔迷離之案情有所蛛絲馬跡現?要不然絕對不會為仇人跨刀說項。
方丈太吉欣然合十道:“師弟為人耿直,處事經驗老道,與其三個月之約必定有其道理,我們出家人慈悲為懷,確實應該給他三個月期限。”
“大雄殿”執事太普和尚雙眉一蹙道:“既然有師兄保證,大家也就沒得話說,但所謂世事如棋,變幻莫測,希望沒上衛九敵的當才好。”
“清涼院”太昌和尚肅穆合十正色道:“太普師弟,如果三個月之約‘神魔刀’衛九敵若沒有出面澄清,師兄我自願至後山洞面壁十年,以抵判斷錯誤之罪過。”
方丈太吉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弟不須如此自負,我們可以等衛大俠三個月期限,待期限一過,再昭告武林不遲。”
“謝謝方丈大師兄!國有國法,寺有寺規,出家人不打妄語,理應遵守。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擺平內侍大總管張讓,先保寺院安泰要緊。”
話一說完,殿內一片默然,確實應先安內再攘外,保住“祖庭”事大,追緝“神魔刀”
之事為次了。
殿外慌忙走進一位眉清目秀中年和尚,朝方丈太吉雙掌合十胡跪稱安道:“稟師父及各位師叔,內侍大總管張讓有事求見。”
“安潮!你就請他至師父的禪房先行奉茶,告訴他稍待片刻,師父隨後就到,並且有事向其請益。”
安潮和尚隨即離去,方丈太吉再與師弟們商量應出多少錢財賄賂,才能封住內侍大總管張讓的嘴。
大家皆異口同聲由方丈大師兄作主,錢財對出家人來說,是身外之物,保住“祖庭”要緊。
禪房內,大總管張讓一副欲哭無淚,悽傷面貌,明眼人一瞧即知作假,實在令人噁心。
“唉!當世受萬民愛戴之聖僧,沒想到竟然棄世進入涅槃,也是朝廷一大損失,實在叫人扼腕,不勝唏噓,本座在此致十二萬分悲痛。”
貓哭耗子假慈悲,十分懂得人情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