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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報仇?”
這時候,董纓、紫羅蘭、螢蘭燕、東方芙蓉及一干姊妹女眷,都到了劍拔弩張的靈堂,也聽到了這段對話。
安世高大師一臉憂容合十回答道:“世間最重的是‘殺業’,一個人犯錯當然接受國家法律的制裁,並非遁入空門就可以逃避一切;所謂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以後輪迴轉世,還得隨著善、惡業的無形擺佈,連佛、菩薩都無法伸出援手,唯有靠自己頓悟解脫,不畏生死償還還惡業,就算是位得道高僧了。”
衛九敵嗤之以鼻道:“安世高大師,出家人不打妄語,你別避重就輕言詞閃爍,這番話根本是隔靴搔癢摸不著邊際,同時也表示你有心袒護張讓;你今日雖可以不必回答,來日方長總要表明態度的!”
安世高一愕!忙問道:“衛檀越!欲意如何?”
衛九敵儼然一挺,指責道:“衛某打算端午節當天,在華山‘神刀門’召開武林大會,張讓與趙忠就由天下人來公審,我看到時候連義子張心寶也會大義滅親吧!”
安世高臉色煞白脫口道:“你明知‘絕塵’和尚喪失了記憶;所謂冤家直解不宜結,又何苦逼迫張心寶去做這種殘忍的選擇?善惡終有頭,讓他們隨業得報不就好了!”
衛九敵仰靈堂而望,語氣幽然嘆聲道:“衛某也會盡力幫忙!留住張讓與趙忠的生命,能終生囚禁華山‘神刀門’而老去,也算對義子小寶有個交待。”
說得仁至義盡,令人動容。
他回頭望著東方芙蓉冷聲道:“蓉兒,咱們走吧!此處已經不歡迎我們了!”
話畢,掠身出靈堂。
此刻的東方芙蓉襝襟匍匐地上,朝絕塵和尚磕了三個響頭道:“夫君張郎給您一手扶養長大,恩重如山;媳婦這裡有一瓶‘玉脂續膚膏’能令您容貌恢復往昔光采,沙啞的聲音回覆如初,是媳婦的一點心意。”
絕塵和尚聞言後,當年吞炭毀容的醜臉並不因此激動,反而顯露出一種雍容慈輝,如沐佛恩般的能不說而教化眾生之感覺,令人肅然起敬。
他依然不疾不徐稱念一聲“阿彌陀佛”,以寬敞無私的平常心,音調沙啞卻字字清晰有力道:“二十幾年來!這個鏤骨銘心的三個字,確實讓老納有一段時間的歡笑及痛苦,並且常在午夜夢迴,揮之不去,相互間的‘業力’牽扯實在可怕。如今,‘張心寶’這個名字,在老納心中已無特殊意義,就跟眾生一樣平等,並無差別心了!”
安世高大師問言雙眼異采連閃,充盈喜悅,連忙合掌念一聲佛號,表示對絕塵和尚的嘉許及讚歎!
他一拂衣抽扶起了東方芙蓉又道:“女檀越的這瓶‘玉脂續膚膏’對老納來說,一切表相不過是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有無皆非,往昔皆空罷了!”
這番言詞,如暮鼓晨鐘敲醒了整個靈堂內那些爭名奪利的江湖人,尤其以同是太監出身的契弟崔趙忠為最,此刻正用心地去咀嚼其中之意。
安世高大師慈容微笑趨前一步,將東方芙蓉手中的膏藥納入袖中,合十為禮道:“東方檀越的一番好意老納代為收下!”
轉身對著絕塵和尚微笑道:“你的禪境已到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層次!所謂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若能更上層樓,境界達到是心離塵,而非是身離塵,才不負為師為你取的法號‘絕塵’真諦。恢復容貌展現肅穆莊重一派大師風範,也是一種渡眾生的無上妙法;眾生執著表相!就必須以相渡相引入佛門,共沐佛恩,這也是佛法八萬四千法門之一呀!”
絕塵間言汗顏合十慚愧道:“弟子愚痴,謹遵師命。”
安世高大師語重心長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該來的‘業力’是跑不掉的,希望你能因此因緣而領悟到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的境界!所謂:無人相、無我相、無壽者相、直至無法相,到了無無相才能達到彼岸啊!”
絕塵用心去體會,若有所悟般,刻下驟顯寶光神相威儀,令人嘖嘖稱奇,出身本是“十常侍”之的張讓陰險弄權,為前朝皇帝劉宏尊以“阿父”暱稱,在朝廷呼風喚雨三十餘載,殘殺忠良及眷屬九族從不留活口,為數不下數萬之眾,換得一個萬世臭名“蝮鷙兩全”匪號;由此可見其人既陰險又毒辣,已至變態嗜殺的程度,也料不到失憶後,出家鑽研佛法,如今卻如脫凡胎換聖骨般,判若兩人,真如安世高大師所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但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會放過這個曾經滿身罪惡罄竹難書的太監嗎,如今得道又能如何?解脫生死凡入聖又會如何?大眾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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