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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
紅衣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能被人認出來總是令我心情愉快,”他承認道,“不過,除了我的身份,你的話大錯特錯了。”
“我對口舌之爭沒有興趣。”黑衣男人說。
“哦?”對方抬起一條眉毛,誇張地擺出探究的表情,“那你要用什麼來爭呢,先生?總不會是那片彎彎的廢銅爛鐵吧?”
“正是它。”
“一開始我還以為那是某種野蠻人用的祈禱棍,因為據說這個地區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邪教和原始的教派。剛才我當你也是哪種迷信的信徒呢。
可是,假如像你所說的那樣,這確實是某種武器,那麼我相信你很熟悉它的用法囉?”
“差不多。”對方答道。
“很好,”閻摩道,“我不喜歡殺掉一個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傢伙。不過我還是感到有責任提醒你,等你站在至高者面前接受審判時,你會被視為自殺。”
對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只要你做好準備,死神,我隨時可以幫助你的靈魂脫離肉體的束縛。”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閻摩說,“然後我會很快結束這次談話。說出你的名字,好讓祭司們知道自己是在為誰舉行葬禮。”
“就在不久前,我剛剛放棄了自己最後一個名字。”對方回答道,“所以,迦梨的配偶,你只好死在一個無名之人的手上。”
“罹得,你是個傻瓜。”閻摩說著拔出自己的彎刀。
黑衣男人也將短劍拿在手裡。
“以無名之人的身份受死,這於你再合適不過了。你背叛了自己的女神。”閻摩道。
“生活中充滿了背叛。”攻擊之前,罹得最後一次回答道,“當我以這種方式對抗你時,我就背叛了我的新主人的教誨。但我必須傾聽內心的聲音。因此,對我而言,過去和現在的名字都已不再適合——所以不要用任何名字稱呼我!”
話音剛落,他的短劍便開始像火焰一般各處遊走,呼嘯著、燃燒著。
閻摩在這樣猛烈的攻勢前一步步後退,僅僅運用手腕的動作擋開四面襲來的攻擊。
第十步上,他站穩腳跟,不肯再退卻半步。他防守的動作只稍稍加大了一點點,但他的還擊卻變得更加突然,其間還夾雜著佯攻和出乎對手意料的攻擊。
刀光劍影中,兩人汗如雨下;這時,閻摩開始主導進攻,漸漸地,他逼迫自己的對手不斷退卻,終於一步步奪回了自己後退的那十步距離。
兩人再次回到起點,閻摩在金屬的撞擊聲中稱讚道:“學得不錯,罹得!甚至比我想像的還要好!祝賀你!”
乘他說話的機會,他的對手揮動短劍,接連做了兩次佯攻,最後成功地在他肩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血從傷口中滲出來,立刻與衣服的顏色融為一體。
中劍的閻摩向前猛地一躍,突破對方的防守,一刀砍在罹得的脖子上,這一擊幾乎砍下他的頭顱。
黑衣男人重新擺好防守的姿勢,晃了晃頭,擋住閻摩的下一擊,向前一個突刺,卻被對手擋開。
“這麼說,死亡之浴護住了你的喉嚨。”閻摩道,“那麼,我會到別處尋找入口。”說著,他往對手的下盤攻去,手中的彎刀吟唱著戰歌,節奏越來越快。
閻摩的彎刀全力施為,那是好幾個世紀的積澱和多少年的修習。然而罹得擋住了所有攻擊,他的防守動作越來越大,後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使對手無法近身,同時一面退卻一面尋隙反擊。
他一路後退,直到自己背靠小溪。這時,閻摩放慢速度,評價道:“半個世紀之前,你曾是我的學生,雖然時間不長,但我對自己說,‘這個人擁有成為宗師的潛質。’我沒有看錯,罹得。在我所能記得的所有時代中,你也許是人類中最偉大的劍客。看到如此的技藝,我幾乎可以原諒你背教的行為。真是遺憾”
這時,他假裝攻向對方的胸口,卻在最後一秒鐘繞過罹得的防守,刀鋒上指,切中他的手腕。
黑衣男人往後一躍,拼命擋住閻摩的進攻,然後一劍刺向對方頭部。這次反擊使他得以在圓木前端站穩腳跟。現在,他的身後就是溪流。
“你的手竟也罹得!真的,女神的保護實在慷慨。試試這一招!”
兩人的武器相交,發出尖銳的聲響,閻摩把短刀一轉,劃傷了對手的二頭肌。
“啊哈!這兒有一處她漏掉了!”他喊道,“讓我們再試試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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