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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生死難卜。況且這等事,何必驚擾他老人家。”
艾琳已不便多說,只好點點頭,語不由衷地道:“既是如此,我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青蓮師太稱謝之後,立即辭出。
曇華庵主長眉微皺,道:“阿琳,有一句話,我可不能不說。”
艾琳道:“你請說吧,難道我敢怪你不成。”
曇華庵主遲疑了一會兒,才道:“你既是與厲斜相識,對他之事又知道甚多,諒必相當熟悉。但你也知道,青蓮師太不但與我是本庵道侶,而且在師門等各方面,淵源亦甚深。因此,我要你從現在開始,足不出戶,以便避嫌,你答應不答應?”
艾琳露出受委屈的神情,道:“我能不答應麼?但你的疑心未免太大了。”
曇華庵主連忙安慰她道:“這是對大家都好的辦法。”她停歇一下,又道:“但我始終不能相信,那厲斜沒有辦法在武功上擊敗他。”
艾琳忙道:“你千萬別試啊,要知他的刀法,極盡兇殘絕毒之能事,任何人與他比劃不勝即死,當中絕對沒有通融餘地,假如沒有必勝把握,萬萬不可惹他。”
曇華庵主道:“連你都如此看重他的武功,我當然不會去惹他了,只不知他出道決鬥以來,有沒有例外之人?”
“啊!有一個。”艾琳像被電擊一般,身子大大震動了一下。
“這個人姓沈名宇,就是沈木齡的兒子。”
她所以震動之故,乃是因為忽然醒覺自己竟把沈宇置於腦後,而且時間已不短了。
對於這個有著血海深仇的童年好友,她本是刻骨難忘,可不全是因為年少時代的感情使然,更為著家門的血恨。當她未見沈宇以前,可以說是對沈宇沒有片刻忘記,但最近卻淡忘了他,這是什麼緣故?
曇華庵主略現驚訝之色,問道:“你是怎麼啦?沈宇就是你的仇人?是也不是?”
艾琳點點頭,一時心亂如麻,垂頭尋思道:“敢情我對他的仇恨,已經變的淡了麼?我一直不相信有這種可能,只要想想看,沈宇之父不但殺死了爹爹,還把哥哥害得癱瘓床上,形同廢人,這江海之仇,如何能夠淡了下來?”
但為什麼她最近的日子中,居然能把沈宇忘了呢?
她繼續想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厲斜,而他漸漸在我心中份量增加,所以我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忘記了沈宇?”
這時,她深心中似乎泛現一種不貞的羞恥之感。雖然她與沈字是仇人,但她一直好像已經以心相許給他一般,似乎不該容納另一個男人了。雖然說起來有點兒滑稽,但她確實有這種不貞的感覺。
仇恨和年少時代的戀慕,混和在一起,使得艾琳對於沈宇,有著一種奇異的印象。當然她也知道沈宇愛著自己,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變。
正因艾琳曉得沈宇愛慕著她,所以她與厲斜形跡大見親密,乃是下意識中,含有刺激沈宇的成份。假如能使沈宇妒忌痛苦,當然亦屬報復的手段之一。只是說來說去,對於她深心中曾泛起不貞之感這種現象,還是解釋不清楚。
艾琳大感迷惑,一陣空虛之感,襲上了心頭。
曇華庵主讓她沉思了良久,才道:“阿琳,沈宇現下在什麼地方?”
艾琳如從夢中驚醒,道:“我不知道,你問起他幹嗎?”
曇華庵主平靜地道:“他這個人怎樣?我意思是指他的人品武功等。”
艾琳起初幾乎衝口說沈宇是個壞蛋,但旋即冷靜下來,平心靜氣地道:“他為人好像很忠厚,算是個君子吧。雖然黑一點兒,但看來相當帥。武功十分高強,因為他除了他沈家秘傳心法之外,還兼擅少林絕藝。”
“他居然沒死在厲斜刀下。”曇華庵主用一種超然的態度評論道:“可見得他的武功,應該不弱於厲斜。假使他是行俠仗義之人,自應出手對付厲斜。可是他居然沒有,可見得不是他受到你的牽掣困擾,就是他根本不是行俠仗義之土。這個人值得談論一下,必要時,我將迫你暫時放棄私怨先為天下武林著想。”
艾琳沒有作聲,忖道:“我倒是情願被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迫得無法報仇,這樣我就不會為難了。”
想到這裡,突然間記起最初與厲斜見面時他所說的話。
其時厲斜言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找七海屠龍沈木齡復仇才是。”稍後又指出:“你根本不想殺死他。”
厲斜是觀察到她的內心,而不為她表面上的態度瞞騙。其時她還認為厲斜胡說,但後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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