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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烈不覺一怔,再找不出指責的話了。
厲斜用下頷向胡公子一挑,問道:“這孩子是誰?”
胡公子馬上泛起笑容,歡然道:“我很久沒聽見人家叫我孩子了,你就多叫幾句吧!”
他既然表示喜歡這個稱呼,厲斜就算明知是假,也不肯再叫了,何況事實上也沒有再叫他一聲孩子的必要。
胡公子又道:“怎麼了?你不叫了?好吧,我告訴你,我姓胡,名真。此來是代表一個人瞻仰閣下的刀法,聽說閣下容許這樣做的。”
厲斜道:“那得看你代表哪一個?”
胡真道:“當然,當然,總須有點兒名望,才合道理。我代表的是峨嵋胡一冀,只不知閣下認為合格不合格?”
厲斜道:“是神劍胡一冀?”
劉老大連忙插口道:“是的,在下費了不少氣力,總算打通關係。”
厲斜一直盯視著胡公子,這時眼中閃掠過懷疑的神色,開始更加康細地打量對方。
胡真一派不在乎的樣子,不時向厲斜笑一下。
劉老大道:“厲老師不必多疑,若然不可靠的話,在下豈敢把他自對此地?”
厲斜哼一聲,道:“依我看來,此人八成靠不住。不過好在他雖是回的,我也不怕。所以暫時不去管他。”“劉老大忙道:“是,是”
厲斜目光轉到其他眾人面上,道:“諸位乃是受聘而來,目的只有—個,那就是要擊敗本人。因此,旁的話不必多說了,哪一位先上?”
硃砂手黃烈洪聲道:“不才甚願先向厲老師請教,”
他剛才被堵了一肚子氣,是以搶先應戰。
厲斜道:“好,請。”
黃烈大步行去,左手捏著的短刀發出森冷耀目的光芒,顯然鋒利無比。但他的右手,卻沒有兵器。-\他的外號既然稱為硃砂手,則他這隻空著的右手,無疑是要施展這一門威力奇大的絕藝。
胡公子突然叫道:“等一等。”。厲斜不悅地哼了一聲,道:“什麼事?”
胡公子道:“聽說你刀下從無生還之人,是也不是?”“’厲斜傲然道:“不錯。”
胡公子道:“既然如此,你在動手之前,豈能不說明這一點?”
厲斜道:“大丈夫上陣決鬥,非生即死,何須事先宣告!”
他說得豪情激放,氣概逼人。全場之人,都覺得極有道理,不由對暗暗怪起那胡公子的多事。
胡公子仍然笑吟吟的道:“話雖如此,但你還是不合規矩。因為較量武功,本是練武之人常有事,決不是每一次都須以生死相拼。所以如果你不先告訴人家,則對方多半不曾防到這一點。”
厲斜道:“你說的話,真是婦孺之見。”
胡公子道:“隨便你怎樣侮辱我,也不能改變事實。假如上場比幻之人,都深知你的刀法如此毒絕,便能早加提防,或是激起了鬥志和殺機,與你相抗衡。但你不先行宣告,縱然不是取巧,也失之不公了。”
他侃侃道來,言詞之中,全無火氣。可是提出的理由,卻千真萬確,不容置疑。因此,他這一方面之人,都流露出贊同之意,那是不必說了。就連厲斜,也微微動容,凝目沉思。
胡公子又遭:“厲老師這刻既然沒有惡言相加,可見得以往一定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而不是故意取巧。希望以後你動手之前,定要加以說明,使對方死而無怨。”
厲斜眉頭皺一下,好不容易才道:“以後再說,現在可不必說明了吧?”
他既是高傲自負,目無餘子之人,這刻要他當眾認錯,當然沒有可能。因此,他肯這樣說,已經不容易了。
胡公子道:“當然不用說啦”
場中的硃砂手黃烈心中大為噙咕起來,要知他出道日子相當久,成名甚早,是以可說得是見多識廣之人。
正因如此,他才深悉對方若是練就瞭如此狠毒的刀法的話,的的確確是非生即死的局勢。因此,這一場比劃,實在與平常遭遇的不同。
他很想退下,先瞧瞧對方的刀法再說,可是這刻焉有藉口得以退下?除非他根本不要臉,自說自話的退下。
厲斜一抖手,刀路啪地飛墜一旁,那口精光閃閃的長刀,已斜提手中。
黃烈一咬牙,竭力使自己激起殺機,隼視對方,右手的硃砂掌,已提聚起十成功力,準備一拼。
當此之時,全場之人,包括在屋中偷窺的沈宇在內,都禁不住皺起眉頭。敢是硃砂手黃烈在厲斜的氣勢之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