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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的故鄉,土臾物單,市面繁盛,乃是川中第一富庶的地方。
在這座人煙稠密的古城,陣陣聯鴉噪聲,把夜幕漸漸拉下。
商肆中的顧客,街道上的行人,沒有一個會向那渾身風塵的黑衣少年投以一瞥。可是由於他佩著一把兩尺餘長的短刀,卻使武林中人,都會向他打量幾眼。
要知在那時候,雖然攜帶凶器,國法不容。但那得看是在什麼地方,同時也得看是什麼樣的人。
大凡是練家子,而又行走於江湖上,手邊當然帶著兵器,此外,例如縹局之人,又或是治安較差的州府,公人們大都默許人家攜帶兵刃。
這黑衣少年入城之時,就曾被公人盤查過,他回答姓名是沈宇,並且說是本城川中嫖局一位名然師的朋友,所以沒有什麼羅瞟。
至於武林中人注意他的緣故,卻是因為他插在腰間的短刀,柄粉身厚,大異尋常,刀鞘形式古雅,一望而知不是凡品,所以有眼力之人,都會向他腰間的奇形短刀,看上幾眼。
沈宇在一家銅器鋪門口停下腳步,那是在西御街上,他忽然走了進去。
這時店鋪內,只有一箇中年人,正在擦拭一些小件的銅器。
沈手一進去,嗆一聲拔出短刀,像閃電般抵住那個掌櫃的喉嚨。
這把短刀一出鞘,不但光華耀目,而且寒氣瀰漫,侵膚刺肌,那掌櫃的駭得面色如土,心膽皆裂,只差一點兒沒撤出便溺出來。
沈字左手卻在掌櫃面前一放,啪地響處,一塊銀錠,落在櫃檯上。
他冷冷道:“我借個地方躲一躲,你懂不懂?”
那掌櫃的不管懂不懂,拼命點頭。
沈宇回頭一瞥,但見四下的貨架上,都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銅器,但在右方角落,有一口三尺高的銅鐘,覆蓋其上。
他迅即奔去,伸手一提,那口三四百斤重的銅鐘,應手而起,似乎不費什麼氣力。
那個掌櫃的見他氣力如此之大,心中叫聲我的媽呀!冷汗從鬢角流下來。然而卻自動自覺地,伸出一隻手,向櫃面上的銀子抓去。
他把鋁錠抓住,那顆心卻更不安了,忖道:“這個惡浪,豈肯當真把銀子給我!”
正當他神魂不定之時,一個白衣文土,無聲無息地走入店內。
掌櫃失魂落魄地瞅住他,也不曉得招呼了。
原來這個文土裝束之人,也帶著一把長刀,面貌雖然俊秀,卻有一股攝人的兇悍之氣。
這個掌櫃的直覺地把這個白衣人,和沈宇連在一起,是以大為緊張起來。
那白衣人眼光如電,在店內掃射一匝,最後落在掌櫃的臉上。這兩道目光,宛如兩把利刃一般,插入他的心房。
掌櫃打個寒然,面上竭力堆起職業性的笑容,道:“你老要挑選一些什麼?”
白衣人冷冷道:“你姓什麼?”
掌櫃道:“小的姓陳。”
白衣人道:“好,你聽著,剛才可有一個黑衣男子走進來?”
陳掌櫃連忙搖頭,他想起那把精光奪目,冰冷森寒的短刀,雙腿就直髮軟。但這個白衣身上的長刀;也足以使他心跳加速,頭皮發扶。
忽見一匹黑馬,停在店門。
馬上坐的竟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身上穿的是銀白色的衣裳,被那匹烏黑髮亮的駿馬一襯托,顯著特別惹眼。
這個美貌少女手中拿著一根金絲鞭子,輕輕搖動,鞭梢垂下一截,在鞍邊拂來拂去。
白衣人轉頭望去,與那美貌少女打個照面。由於雙方都互不避讓地對覷,霎時間竟然鬥上勁了。
雙方對視了片刻,那美貌少女撇撇嘴角,露出一股不屑的神態,道:“厲斜,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白衣人大為錯愕,道:“你是誰?如何得知本人姓名?”
那美貌少女道:“我姓艾,單名一個琳字,你好好記住,因為我不怕你。”
厲斜狂笑一聲,道:“好極了,你可是受聘而追上我,意欲一較高下的?”
艾琳道:“我才沒有功夫找你較量,但我一直在跟蹤你,卻是不錯。”
厲斜忍住怒氣,道:“你何事跟蹤我?”
艾琳道:“你難道猜不出來?”
厲斜雖然殺人不少,心狠手辣。可是他終究是個男人,在美麗的少女面前,總不免有某種自然的反應。
他最先想到的,是這個少女看上自己,雖然她態度不善,但女人善於偽裝,是以不能從表面態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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