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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已被抓回去,這就行啦!我等馬上眼方大人走。”
方公榮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不過在公事上,要保持機密,卻有若干困難。萬一洩漏了,你們豈不是要怨我輕言而無信。”
他們突然都側耳而聽,原來有陣陣吆喝之聲,隨風傳來。
時都道:“方大人敢是拖延時間,等候人手聚集麼?”
方公榮根本沒有此意,只是他身為南直隸總捕頭,身份攸關,不便向逃犯分說辯白。是以只聳聳肩,沒有開口回答此一指責。
時都又道:“既然方大人根本沒有把我等當一回事,多言無益,我們告辭啦!”
時都這話說得很滑稽,哪有進獄犯人向捕決頭兒辭別之理。
方公榮正要開口發話,但心念方轉,已發現有異,敢情在矮矮的圍牆外,一個身量高大之人,正向這邊行來。
此人眨眼間已走近牆邊,方公榮的話也咽回腹中,因為時都身子大大震動一下,他已看在眼中,心知這個突然出現之人,必與時都越獄之事有關。
但見來人虯髯繞須,高大健壯,自有一股剽悍的厲之氣,背上斜插一口長刀。眼中精光四射,盯住時都。
時都往後略退,可就移近了鏢行諸人窺視的圍牆。
沈字微微一笑,心想:“如果時都越牆逃竄的話,我突然攔截,定可手到擒來。”
他目光一轉,發現其他的同行,都微微弓腰坐馬,作出上躍的準備,可見得他們僅是同一想法。
那邊的大漢已經躍過矮牆,落在院子中,仰天大笑,道:“時都,你想不到大爺竟會出現吧?”
時都居然沒有逃走,道:“馬充兄,咱們好久不見啦!”
那個被喚作馬充的虯髯大漢一瞪眼,兇光四射,道:“見你的鬼,咱們上個月還在無錫碰面,你已經嫌分別太久了麼?哼,哼,這一回”
他獰惡地掃視另外兩名江洋巨盜一眼,才道:“這一回不管你有多少人幫忙,也休想逃出爺爺的刀下。”
他又望望方公榮,道:“你不是逃犯,樣子也很正派,可見得與時都他們不是一路的,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方公榮這時不說話也不行了,只好含蓄地道:“我雖然不想管閒事,但有時卻是身不由己,尊駕敢情就是魯西刀法名家地煞刀馬充兄麼?”
馬充注意地打量他一眼,道:“俺就是你說的這個人,回頭俺再向朋友你請教,時都這小子狡猾得很,這回可不能讓他溜掉。”
方公榮道:“馬兄萬里迢迢的來到敝地方,可見得對時都有著無法消解之仇,我可沒有一點兒勸解的打算,不過假如時都落在官家手中受國法懲治,豈不是比馬兄犯法逞強殺人好得多麼?”
馬充搖搖頭,堅決地道:“不行,這小子雖然是逃犯,但他入獄之罪,卻不是死罪,何況俺非得親手取他性命不可。”
時都不但沒說話,還暗暗用手勢阻止那劉欽、李鎮國兩人開口或任何行動,明眼人一望而知,他正在利用方公榮,代他對付馬充。
要知方公榮身為總捕頭,有維持治安之責。不論雙方有多大仇恨,既然被他遇上,亦須依法辦理,不可能任得馬充逞兇殺人。
故此時都暫時不言不動,等待情勢發展到於他有利時,才決定逃走或者幫助方公榮夾擊馬充。
不過他心中格當恐懼,因為他記起上一次在場,也與三個黑道高手在一起,這些人都是他特意結納而時時在一塊兒行動的。那次碰上了馬充,拼殺起來,馬充的武功居然出乎他意料外的高強。如果沒有那三名黑道人物做香死鬼,擋了馬充一下,他老早就被殺了。
故此時都現在只希望方公榮威名無虛,能夠與馬充拼上一陣。這樣他不但可以及時逃走,甚至還可以看情況有利時出手,把馬充殺死,以除後患。
方公榮不敢大意,從腰間掣出一口軟劍,迎風揮直,口中說道:“馬兄可知道兄弟是誰?”
地煞刀馬充見他掣出兵刃,又竟然是這等必須內家真力精強之士方能使用的軟創,可也不敢小覷。但胸中也湧起怒意,破口罵道:“俺不認識你這等兔息子,你既敢架樑,那就過來送死。”
他鏘一聲掣出長刀,精光耀目,顯然鋒快之極。
方公榮冷冷道;“馬兄豈可目中無人?須知本人身為南直隸總捕頭,焉能任你逞兇殺死逃獄要犯?”
馬充一定是萬萬沒料到這個人竟是總管江浙地面一切罪行的公門首腦,是以為之一怔,問道:“什麼?你敢是總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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