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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那一大堆鬼話,你會相信麼?”
艾琳想了想,道:“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但他所說的話並不是不可能發生。”
沈宇笑了笑道:“是哪一部分可能發生?是位隨時隨地都會取我性命的話會可能發生?
抑或是他們為了要保護我而決心先消滅你的話可能會發生?”
艾琳毫不考慮道:“兩者都可能會發生。”
沈宇不禁證了徵,但隨即又苦笑了一下,道:“難道說,在我們都知道我們的仇人是誰之後,你還是解不了你心中對我的怨恨,你還是要取我的性命而後才能甘心麼?”
艾琳一時低下頭,沉默不語。
沈宇忽然語氣鏗鏘道:“我敢說,我父親是無辜的,我沈宇也是無辜的,兇手另有其人。”
艾琳不禁抬起頭來看看沈宇,道:“你不過只是聽了厲斜所說的話,就此信以為真罷了。”
沈宇暗道:“如此說來,她也聽到了厲斜所播放的傳言了。”當下輕輕一嘆,道:“不錯,我曾間接的聽到過歷斜的話,厲斜所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老實說我未完全就此把他的話信以為真,直到現在,我自己卻得到了有力的證明。”
說到這裡,語音忽然一變,更加充滿了感慨,道:“我沈宇多少年來為了蒙上不白之冤,一直過著逃亡奔走忍辱含垢的生涯,我甚且不敢在人前抬頭挺胸,不敢在人後說一句大話,我自覺到我的渺小無能,但此刻我卻敢大聲的告訴你,只要你不迫我太甚,我自信很快就能將你我的家門深仇昭雪於世。”
沈宇說到最後一句時,不知怎的,艾琳已是粉頸低垂,而且悄然落下了幾滴清淚。
她何嘗不知道沈宇這些年來隱姓埋名,四出逃亡,受盡了無數的屈辱和痛苦,但又有誰知道她艾琳這些年來內心深處所煎熬著的痛楚?父母長兄慘死,剩下自己唯一可以寄託廝守的愛人,自己覺又不得不四處去追殺迫害,又有誰知道她多少日子來常為了這之中的矛盾痛苦而心力交瘁?沈宇固然是受盡了委屈,但難道這是她艾琳願意要這樣的麼?想想這些年來自己的孤苦伶仃,滿腔的矛盾和痛苦竟然無處可近,他沈宇還是一個堂堂男子,而她艾琳畢竟還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而已。
一念及此,艾琳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時間兩肩抽動,竟然掩面抽噎起來。
沈宇大吃一驚,惶恐道:“琳妹,琳妹,你你這是幹什麼?”艾琳猛地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道:“你口口聲聲說你冤枉,好吧,是我冤枉了你,現在你的武功已高過我,我又受傷在此,你大可以動手宰割,也好洩去你心中之根。”
沈宇頓感手足失措,急道:“這是什麼話,這是什麼話?天知地知,我沈宇雖然飽受了冤屈,可是卻從來沒有恨過你。”
沈宇不說還好,這一說艾琳更感到悲從中來,多少年來自己強咬牙關苦忍著的一肚子辛酸淚水,此刻就像堤防缺口般一下子氾濫開來,由抽噎而變成了嚎啕大哭。
沈宇見曾見過女子如此傷心痛哭過?尤其是跟自己自幼至大兩心相印的艾琳。是以一時間竟驚愕得呆若木雞,徵在當地,一任艾琳愈哭愈是傷心。
就在這時,沈宇先前所隱身的那塊巨石之後,忽然閃身走出一個人來。
那是一位年輕少女,穿一身淺綠色的衣裳,背插長劍,配上一張美如桃花的臉蛋,更顯得容光照人,超塵脫俗。
那少女蓮步姍姍,直向沈宇和艾琳兩人停身之處走來。艾琳只管悲聲痛哭,沈宇則像遭了雷殛,是以兩人都沒有驚覺。
那綠衣少女步履姍姍,看似走得很慢,但實際上卻是來勢甚速,一下子便到沈宇和艾琳倆人的身邊。
她看看沈宇失魂落魄的神情,又看看艾琳只管掩面痛哭的模樣,忽然噗呼一笑,道:
“這望天門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時候?你們這般魂不守舍,當心腦袋要搬家。”
沈宇大吃一驚,手中奇禍短劍下意識地一抬,只見一道驚人的刀光,立即閃電般向綠衣少女直追過去。
綠衣少女似是早有防備,但卻萬萬沒料到沈宇一抬手之間,劍勢居然大出常軌,威力竟是自己前所未見。
這一下綠衣少女心中大駭,眼看對方的劍勢避無可避退無可退,不禁花容失色,呆然而立。
沈宇倏地一聲沉喝,硬生生地將使出去的劍勢收回,因為就在這一剎那之間,他已看清楚了那綠衣少女的面目,當下慌不迭忙拱手一揖,歉然道:“原來是胡玉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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