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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囚室的牆壁上沒有窗戶,棚頂應該很高,他努力跳起什麼都碰不到。一扇鐵門開在應該是北面的牆壁中間,門上光禿禿的,推踹了幾下只發出輕微的悶響。可以想出這門很重,在外面鎖著。
牆壁堅硬而光滑,好像是石頭質地。上面有凝結的水珠兒,渴極的廣陵散顧不得牆上是否骯髒,貪婪的在牆上舔著,讓那些水珠兒來滋潤他乾涸灼熱的身體。
直到精疲力竭,他才勉強擺脫乾渴的折磨,冒煙兒的嗓子和灼熱的身體好受了些。可畢竟是杯水車薪,他還是迫切的想喝水。飢餓的感覺在肚腹被水滋潤之後更加強烈,甚至讓他有些眩暈。
囚室裡突然出現一道光亮,廣陵散坐起身回過頭去,發現是那扇厚重的門被開啟。兩個守衛抬著一個人扔在地上。
侍衛見他做起來,手上的刀都出了鞘,一個守衛捂著鼻子道:“總管說你愛吃人肉,這個人就送給你吃了。”
守衛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門被重新鎖上,囚室又恢復了黑暗。
可能是恨的太深了,廣陵散現在對孫存義那畜生這樣對他沒有了感覺,而且這主意也未必是孫畜生想出來的,很有可能是那公子哥和周管事,那兩個人更狠毒陰險。這樣做無非是對他那番表演的報復——你不是能吃自己的命根兒嗎?這回專門給你人肉吃!
他是人不是野獸,吃自己的肉是恨到極點才做出來的,現在他怎麼可能吃人肉?他躺在了地上,試圖讓自己睡過去,忘記飢餓和乾渴。
屍體的腐臭,飛舞的蒼蠅,爬來爬去的老鼠蛆蟲,潮溼的地面和自身疼痛飢渴的感覺都在困擾著他,無論如何也難以入睡。反倒是飢渴感漸漸強烈,疼痛和煩躁感也湧了上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站了起來。剛才在黑暗中摸索,在牆上舔水珠的時候他又弄壞了下身的傷口,下身很疼,溼乎乎粘答答的,可能都是傷口流的血。他也不敢再運動,只好趴在近處的牆上,舔著水珠兒來緩解飢渴感和煩躁的情緒。
門再也沒有開啟過——在他能夠忍受的極限之內。最終,仇恨和生存的本能讓他原本的道德底線崩潰,他一邊流著淚,一邊瘋狂的啃食那具不知名的屍體。
屍體的有些地方已經有了異味開始變質,廣陵散突然很後悔:既然遲早是要吃的,又何必等到現在呢?如果早些,最起碼還是新鮮的
人其實和野獸區別不大,尤其是在某些極端的情況下。他現在就是一頭野獸,吃人肉都沒有了負疚感,只是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有些噁心。
就在這暗無天日地獄般的囚室裡,廣陵散堅韌勇敢的活著。餓了吃人肉,渴了舔牆上的水珠兒,原來的五具屍體被他挪到了一個角落裡。吃的那具屍體他斜靠在牆上。
第111章 辣手傷人
大小解也是在那堆屍體的旁邊來解決,習慣了惡臭,也就不再覺得噁心。第一次小便是在很久之後,當他覺得小腹脹痛想要小解的時候,發現下身已經長死。他只好先忍著,等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用一根尖銳的骨頭在那裡紮了一個洞,小解完,他也因為疼痛和失血昏了過去。
當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還沒有死。不過這也是他痛苦的開始。自此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控制不住失禁,等到略微能控制的時候,又要長死,只能再次下手。最後無奈之下,他只好將一截骨頭塞了進去,雖然很疼,但是要比扎一個洞好的多。
也是在這個時候,廣陵散才霍然發現他的身體恢復力很強,而且體質也要比常人好的多。如果是別人像他這樣頻繁的受傷失血,再加上又餓又渴和生存環境的惡劣,估計早就死了幾回。可是他還活著,雖然活得很辛苦很痛苦。
每隔幾天,就有一具新屍體送來,這讓廣陵散可以經常吃上新鮮的,甚至有時還可以喝上些新鮮血液。同時他也終於看到了這彩玉礦山的可怕,根本就是個屠場。這些送進來的人雖然死法不同,但都是被殺死的。
令廣陵散奇怪的是,這些死去的人都是年齡在十歲到十六歲之間的男性奴隸,沒有一個是中年人或者老人。而且,他還藉著開門那個短暫的機會看到這些奴隸都長得秀氣瘦弱。
他懷疑這些人多半都死於那人渣公子哥和周管事孫存義畜生之手,這讓他恨意更濃,殺心更重。
廣陵散雖說不得已吃了這個,可是他從來不動死人脖子以上的部分和內臟,並將他們整齊的放在一處,以此來表達對死者的尊敬。即使,這尊敬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一直都擔心陽春雪的安危,後來從送屍體來的守衛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