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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要刺中,肉獸那龜頭一般的腦袋卻縮排了肥肉裡。
噗!刻龍寶劍穿透肉獸身體,但下刻卻是噹啷落地。
「靠!」
鐵浪忍不住罵出聲,「他孃的,這龜頭還會縮起來。」
肉獸全身在原地蠕動,腦袋從另一個方向伸了出來。
面對一團好像剛發酵的肉泥,鐵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不過他一直想不通肉獸為什麼不進攻。
「好久不見了。」
一名穿著棕色皮質束衣的長髮少女彎腰撿起刻龍寶劍。
「罌粟?」
鐵浪失聲道,他絕對想不到罌粟會出現於此,可那身打扮只會是罌粟,暗紅色布帽、狼牙項鍊,還有那帶著殘忍的笑意。
罌粟把玩著刻龍寶劍,用很不屑的目光看著鐵浪,道:「我水遠也忘不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向你討回:我幾乎每晚都會想起那時的疼痛,那時候我只想一死了之,可一想到你這混蛋不僅毀了我,還毀了我的家庭,更毀了我和哥哥的事業,我的心就無法平靜。知道你在北方,我也就來了,呵呵,你現在的表情真可愛,我最喜歡看到這種表情了,更希望這表情能被鮮血染紅!」
面對突然出現的罌粟,鐵浪啞口無言。
「楊追悔,這算是見面禮,京師再會。」
罌粟甩出刻龍寶劍,一吹口哨,肉獸便鑽進土裡,灰塵散去後,地面只留下一條綿延數里的土坑,罌粟和肉獸都消失無蹤。
鐵浪彎腰撿起刻龍寶劍,收劍入鞘,臉色極度難看。
鐵浪不是一個自大的傢伙,可經過若仙島磨礪的他,一直覺得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沒有幾個人會是自己的對手,罌粟的出現完全改變了他的看法,他甚至想不通罌粟為什麼會和上清宮攪在一起,難道她對自己的恨真的足以讓她付出任何代價嗎?
心胸狹窄的人的報復實在可怕。
「出發。」
鐵浪覺得自己快發不出聲音了。
「京師再會。」
騎馬跑在最前面的鐵浪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重複這句話了,他總覺得罌粟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暗含殺機,就像已經挖好陷阱,等待鐵浪這頭獵物跳下去一般。
在獨石城,鐵浪還算個人物,可京師是上清宮和嚴嵩的地盤,而徐階那根牆頭草在危機時刻絕對會將自己作為擋箭牌,如此看來,鐵浪這次算是羊入虎口了。
「他孃的。」
鐵浪忍不住罵出聲,加重馬鞭,馬匹像女人高潮般呻吟著往前馳騁。
一直透過簾子觀察鐵浪的阮飛鳳似乎看出了端倪,卻不敢貿然詳問。
第六章 師姐黛柔
日落之時,鐵浪一行人在禁衛軍的保護下進入京師,徐階這個禮部尚書倒是很盡職,從城門口一直送他們到攬月軒。
攬月軒位於皇宮東側,曾是興獻帝招納文人墨客之地,興獻帝駕崩,那些文人墨客都被嘉靖軀散,從哪裡來回到哪裡,沒地方去的直接淪為乞丐。
之後,攬月軒進行小範圍的改造,成為各國使者暫居之處,如今的攬月軒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文人氣息,可惜都變成了裝飾。
宴席過後,下人帶著他們去休息,鐵浪則繼續和徐階飲酒,談論著這次在異族的所見所聞,當然都是刪減版,鐵浪不可能將自己的風流韻事一一道出,至少徐階不會是一個合適的聽眾。
醉意上湧的鐵浪向徐階打聽上清宮,可除了知道他們煉丹外,徐階什麼都沒有告訴鐵浪,他甚至連淫獸這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和鐵浪裝糊塗還是真如此,反正鐵浪絕對不可能對徐階推心置腹,他出賣夏瑤一事,鐵浪永遠都記在心裡。
想起罌粟那番話,鐵浪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喝著,只想一醉方休。
京師東街一蕭條角落。
「他已經來了。」
「你應該很興奮吧?」
一名道士模樣的胖子眯眼笑著,看上去憨厚老實。
「石師兄,他得罪了我那麼多次,這次我一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一名裹著黑紗的窈窕美婦冷冷道。
「師妹,這事你不用擔心,宮主早有安排,罌粟真是一顆好棋子。」
「已經開始對她進行改造了嗎?」
美婦問道。
「大致上是完成了,應該算是一切順利吧。」
胖道上仰望星空,見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便道:「上清宮掌控大明的時機也快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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