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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我的臉嗎?”
語聲輕浮,隱隱透著一股得意勁兒。
那個粗重嗓音道:“少爺教訓的是,福旺是個粗人,還請王姑娘多多包涵,嘿嘿。”
那個叫王翠翹的女子只是啼哭不休,喉頭哽咽,道:“王大少,翠翹今日身體不佳,不能奉客,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回去。過得幾日,等我身子養好了,定當盡心服侍大少。”
那王大少哼了一聲,甚是不悅,道:“王翠翹,你只是個賣皮肉的小娼婦,我王思文什麼人物,不要給臉不要臉。以前在南京城,我三番四次相邀於你,你都藉故推脫,誰知兩年沒見,竟會在這玉山小縣再次相見,哈哈,也不知你被哪個相好的賣到了這個破地方?”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只是在‘玉春堂’掛個單兒,答應芳媽做兩個月的客卿,而且宣告是賣藝不賣身的。”
王思文“嗤”的一聲冷笑,說道:“這裡沒人知道你的底細,難道我還不知麼?王翠翹,王翠翹,秦淮河上一支花,又會寫來又會畫,吹彈歌舞兼做詩,金陵城中花魁王。你十五歲被人梳弄,如今二十掛零,這五、六個年頭過去,接過的客人沒有一千,也滿八百了,你還給我裝什麼貞潔?福旺,把她拖到房中,我今天倒要好好見識一下這‘秦淮河上一支花’,和其他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那王翠翹一聲驚呼,接著房門砰地關上,女子的啼哭之聲驟然變輕。方學漸把一切聽在耳內,明白是嫖客和妓女之間的風流事兒,雖然覺得那個王思文太過囂張跋扈,卻也並不放在心上。
他把鵪鶉蛋送入嘴中,幾口嚼爛,吞下肚去,正待舉杯再飲,突然聽見“嗆啷”幾聲,抬頭看時,只見龍紅靈滿臉怒容,一雙筷子丟在桌上。
“豈有此理,當我們女人好欺負!”
大小姐從對面射來兩道冷厲的目光,彷彿方學漸就是那個“欺人太甚”的王思文。
樓閣全由木板搭成,王翠翹無助的求饒聲從那邊隱約傳來,間雜桌翻椅倒的“乒乓”之聲,想來戰況異常激烈。龍紅靈終於忍無可忍,拍案而起,道:“跟我來。”
方學漸只得放下酒杯,他最怕與人打架,硬著頭皮跟在大小姐的身後。兩人剛跨出房門,迎面正碰上進來的酒保,手中的一個盆子差點脫手撞飛。
“小姐,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酒保見兩人神色古怪,急忙斜身一攔,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我們到隔壁去見一個熟人,你先把飯菜放到桌上,酒錢少不了你的。”
龍紅靈抬眼望去,只見斜對面的廂房門口立著三條大漢。三人均身著勁裝,身材高大,魁梧雄壯,正是那種富貴人家常見的虎狼奴僕。
中間那個三十多歲年紀,身高六尺,比方學漸足足高出一頭,虎背熊腰,肌肉虯結,想來便是那個福旺了。
酒保聽他二人是去拜訪舊友,當下不再阻攔,進房去擺弄飯菜不提。
方學漸見這陣仗,早已氣餒,湊到龍紅靈的耳邊,輕聲道:“大小姐,我們真的要過去?”
龍紅靈不料對方有三人之多,而且看那福旺的模樣,一身橫練功夫只怕已有十幾年的功力。她從小住在神龍山莊,雖然練了十年武功,真正臨陣對敵卻還是首次,心中多少底氣不足,但事到臨頭,終不成一招不出,便打退堂之鼓。
龍紅靈硬了硬心腸,道:“你怕了?你如果怕了,就先回去喝酒。”
方學漸心中害怕,但更怕被自己屬意的女子輕視,看見美女眼中盡是鄙夷之色,登時氣往上撞,頭腦一熱,朝前跨出一步,擋在她的面前,說道:“我怕什麼?不就是三個癩蛤蟆嗎?再多十倍我也不怕。”
聲音微微顫抖,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
“好,面前的三個傢伙交給你,裡面那個王思文,江湖人稱‘霹靂無敵超級乾坤拘命判官’,武功厲害無比,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就交給我來對付。”
龍紅靈雙掌交錯,抵住方學漸的後背,推著他穩步前進。
“大小姐,他們看起來好壯,加起來八百斤都不止,我這一百多斤,被他們壓都壓死了。”
方學漸見三人目露兇光,六隻眼睛一齊盯在自己身上,猶如芒刺在背,冷汗直流。
“這些傻大塊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是有二十年內力嗎,到時候勁灌拳頭,狠狠揮過去就是了。”
樓上共四個包廂,甬道寬僅四尺,左右各二。五人相距兩丈,卻磨磨蹭蹭地走了半盞茶的工夫。
方學漸心中打鼓,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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