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啦。”
聲音乾枯刺耳,比哭更加難聽。
方學漸頭痛欲裂,伸手一摸,後腦勺上高高鼓起,卻是墊了數層紗布,用一根細細的布帶綁著,觸手疼痛,卻不知道自己的傷勢到底如何。他心中恨恨,想不到自己好話說盡,金威這個小白臉下手仍然如此狠毒,等自己以後練成《逍遙神功》一定要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上幾腳。
想起《逍遙神功》不由伸手到自己的襠部摸了一下,還好,秘籍沒丟,眼光卻突然瞥見鐵杖老者正縮回去的那兩隻烏漆麻黑的雞爪,心中一驚,脫口道:“你剛才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鐵杖老者目光湛湛,盯著方學漸的襠部,咧開乾癟的嘴巴,露出裡面碩果僅存的三顆門牙,恐怖地笑了一下,道:“人不可貌相,小兄弟雖然年紀輕輕,想不到本錢卻是相當的充足。”
方學漸心中一愕,問道:“什麼本錢?”
鐵杖老者笑得更加恐怖,臉上層層疊疊的皺紋像噴泉般往外翻騰:“小兄弟還年輕啊,男人的本錢就是那根討女人開心的東西啊。小兄弟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是下面的那根玩意還能一直保持如此硬挺,而且還要用褲帶繫住,真可算萬中挑一的好貨色了。想當年,我在花街柳巷間也微有薄名,號稱‘金槍不倒蛇郎君’,但和小兄弟一比,我是自愧不如啊。”
說著還不住搖頭嘆息,想來,定是憶起了往昔的風流韻事,感慨良多。
方學漸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本錢就是男人的寶貝。可是,自己的本錢明明縮得猶如一顆田螺那般,為什麼眼前這個自稱“蛇郎君”的鐵杖老者,說自己受傷之後那裡仍一直保持硬挺呢?心念電轉之際,突然想起被自己捲成一團藏在褲襠裡的《逍遙神功》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這數百頁的書冊捲成一團,長長圓圓硬硬的,倒是和男人的本錢有幾分神似,只是,未免太粗大了些吧。
方學漸搖晃著站起身來,舉目四顧,只見自己身處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四面都是圓形的山壁,地上潮溼而陰暗,角落裡長著一些苔蘚和藻類,還有一朵朵從巖縫裡鑽出來的不知名的傘狀菌核類生物。頭頂有一個圓形的天窗,離地約莫有五丈之高,幾縷醉紅色的霞光斜斜地投射在山岩之上,像抹著一層觸目驚心的血。
底寬口窄,細長形狀,活脫脫一個醬油瓶子,難道這裡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牢?方學漸心中又急又驚,轉頭對倚巖而坐的蛇郎君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一個地牢麼?”
蛇郎君一挑大拇指,讚道:“小兄弟真是聰明人物,一看便知這是地牢。”
方學漸心中一驚,那美貌婦人畢竟還是沒有放過自己,只不知躲在夾層中的荷兒和她的孃親,有沒有被她發現?心思微微一轉,開口問道:“這裡是關人的地牢,老丈為何也在此處?難道怕我孤身寂寞,好來陪我說說話逗逗趣麼?”
蛇郎君眼中一黯,突然又變得精光湛然,直盯著他的臉面,恨聲道:“還不是你這個壞小子,不把金蛇王的下落明白道出,害得我被夫人責罵一通,罰來和你呆在一處,直到找回蛇王,才能重獲自由。”
“啊,”
方學漸心中一震,心想那小金蛇進了自己的肚子後,再沒出來,此刻恐怕早已變成糞便,不知排放到哪去了,不由低聲問道:“如果找不回蛇王,我們是不是真要在這裡呆一輩子了?”
“當然是真的,”
蛇郎君瞪著一雙死魚般的灰眼,大聲嚷道:“憑夫人的性格,能讓我們在這裡呆一輩子已經算很不錯了。小兄弟,你還是快快把金蛇王的下落說出來吧。”
方學漸心中苦笑,就算自己現在把金蛇王的下落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當下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非不願也,實不能也。
蛇郎君眼角不住抽搐,灰白的眼珠突然變得一片赤紅,死死地盯著他,眼中似乎立時便會流下血來。方學漸嚇了一跳,慌忙連搖雙手,道:“老丈,你這是要做什麼,我這個人膽子很小,可經不住嚇啊!”
蛇郎君喉結上下滾動,嘴裡不住發出低沉的吼聲,手中已慢慢舉起那杆鐵柺杖。只一瞬之間,他便由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方學漸吃過那杆鐵杖的苦頭,一見之下,心中如何害怕?兩腿顫抖之下,雙膝相交,發出“啪、啪”的撞擊之聲,在這個空曠寂靜的地牢中輕輕迴盪。
方學漸還待分辯幾句,頂壁之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兩人同時抬頭,只見四尺寬的“天窗”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圓圓的物事。接著,一個粗啞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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