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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三通宣佈比試正式開始的鼓聲響起,雙方騎士俱是高聲吼叫著衝向彼此。看著蒙古的八名騎士怪叫著各自奮勇爭先,拉成參差不齊的陣型,神情兇猛的撲向自己的騎士們,楊太曦笑了,他知道,他的親衛們贏定了。看來,蒙古騎士們確實是沒落了,他們繼承了祖先的血統和勇猛以及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但卻沒有繼承成吉思汗--帖木真最大的財富,征服天下的智慧,那種兩軍陣前不拘一格的應變機動戰術。
楊太曦在後世與好友們探討清朝鐵帽子親王數萬騎兵被數千英法聯軍擊敗的原因時,總是在想一個原因,曾經當年橫掃歐亞的蒙古部落是什麼時候變得只剩下一股蠻力死勇作戰的了呢?如果只憑蠻力死勇作戰,成吉思汗率領下的蒙古部落是不可能擊敗波斯強大的象兵和駱駝兵的,是不可能擊敗不管是人還是馬均披上了厚重鎧甲的東歐騎士的。
當對著英法聯軍第一次正面衝鋒不果後,鐵帽子親王就應當選擇從聯軍側翼和背後突擊,先行擊潰聯軍方陣中的炮兵。再不濟,也可以利用夜晚的黑暗對聯軍進行突擊,再再不濟,最保險的戰術還可以,沿途堅壁清野,突擊天津,斷掉侵略軍的補給線,餓也能把這股深入腹地的垃圾給餓死了,沒有了彈藥的侵略軍也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就象當年安息對古羅馬克拉蘇東征軍團的戰術一樣,活活困死四萬羅馬士兵。
失去戰術智慧的蒙古騎士們,其結果也理所當然的只有被擁有部分蒙古血統的努爾哈赤肆意擄掠自己部落的婦孺財產,幾乎殺盡東部草原敢於反抗後金的所有蒙古喀爾喀部落,若不是楊太曦奇蹟般的把握機會拿下廣寧,頑強的在東部蒙古喀爾喀部落草原建立一個將後金與東部蒙古喀爾喀部落隔離開的緩衝區;
特別是當皇太極出兵東部喀爾喀賽宰部族,欲掃清支援林丹汗的右翼蒙古部落,讓只敢暗中聯絡自己的科爾沁草原部落徹底死心投入自己懷抱中的時候,唐振林果斷的命李富開率騎兵第五旅趕到東部喀爾喀草原嚴陣以待,與東部蒙古喀爾喀草原部落一起,擊退多爾袞試探的五千騎兵;適時地制止住了後金對蒙古部落的吞併行動。
若不其然,林丹汗的右翼蒙古喀爾喀部落早就全部淪陷後金之手。而在此次關鍵時刻,讓楊太曦有點哭笑不得的是,林丹汗居然還沒有自己的部將唐振林看得透徹,只是一門心思自私的想趁機徹底將喀爾喀控制在自己手中。採取袖手旁觀的手段,甚至還隨時準備西遷,想先平定內部的反抗勢力--西部所有不願奉自己為蒙古部落共主的哈剌嗔等族群。直至唐振林部果斷援手,才讓他緩解了西遷的意圖,穩住了先攘外再安內的既定方針,和大明朝一起對付如日中天的後起之秀--後金。
這時,觀戰的人群望著蒙古騎士吼叫著向前衝殺的兇猛勢頭,有些人嚇得臉色都發白,心道:“早聽說關外塞北的蠻夷兇悍異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難怪,我朝開國近三百餘年,始終不能剿滅之,除此心頭之患。”
來賀喜的人群中也有從各地趕來賀喜的帶兵打戰的武將們,見此充滿沙場殺氣的比試,也不由得和自己帶領的部隊做了比較,均感覺若是自己的部隊上場,面對能在遠距離快速發動攻擊,如雨一樣從不同方向落下的長箭,恐怕很難從這群蒙古騎士身上討到便宜,特別是這些將領大部分率領的都是步兵,火銃兵,都不由得為參加比試的楊太曦的親衛們暗暗擔憂起來。
其中,只有馬祥麟,沈有容等少數久經沙場的將領神色自若,絲毫不為所動,在他們看來這種缺乏團隊戰術素養的單打獨鬥衝殺,在大集團作戰的情況下,根本是很輕鬆就可以擺平的。
馬祥麟大不以為然的搖頭是因為,他自己也曾在山海關與數萬後金騎兵交過手,知道什麼樣的騎兵戰術才是最難纏的。而眼前這種強衝硬打,在他看來顯然對他的兵構不成太大的威脅,相反,還會增添他手下手持白杆長槍的石柱兵向前突刺時槍陣的威力。一個很明顯的例子是他的舅舅秦邦屏;秦民屏在渾河血戰中以數千石柱兵在陣營善未紮好之際被後金騎兵突襲,倉促中仍能連敗後金正紅,鑲紅,正白,鑲白,正黃,鑲黃,正藍數旗。戰鬥的慘烈連努爾哈赤都長嘆野戰之最壯烈當屬渾河一戰,並連連撤掉數位後金高階將領問罪。
可以這樣說,若不是中軍,後軍的明軍,怯懦懼戰,不肯過橋援戰;大明的克敵制勝的炮隊被落在後面,沒有及時趕赴戰場;瀋陽沒有一群叛亂投敵,能使大炮的叛軍調轉炮口轟擊城外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頑強死戰的明軍,很可能渾河一戰是另外一個結局,至少不會敗得連林丹汗的一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