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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轉個無數感慨的念頭,口中卻笑著向劉武國道:“李信想和我倆義結金蘭,你的意思呢?”。劉武國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他們答應接受侯爺的招安,就算是自己人了。我雖和他們倆在戰陣前曾有過過節,但既然他們肯棄暗投明,善莫大焉。況且能和侯爺結為金蘭,實是侯爺抬舉武國了,武國真是誠惶誠恐阿”。楊太曦笑道:“休得如此,我們早已是同過生死的兄弟了,說這些話幹什麼。哈哈!”。
劉武國也輕輕一笑,竟然還帶了幾分楊太曦先前從未有從劉武國臉上看到過的狡黠意味道:“能和李信結為金蘭,實是大好,我本還正愁怎麼順利透過黑虎淵的問題,現在可好,正可以把李信那孔武有力的二愣子也拖到我們此次過山的隊伍中來,如此這般,我們安全透過黑虎淵的勝算又提高了許多!”。
楊太曦奇道:“黑虎淵裡究竟藏了何許妖孽,竟讓你和李信等人是如此的忌憚?”。劉武國輕輕一笑,轉移話題道;“山野怪談,不值一哂,有什麼好忌憚的,縱便沒有李信等人的相助,我等不是一樣,還是可以過得了的。只是有了他們,就相對容易些了吧!侯爺,我們快走吧,李信那二愣子說不定在外面等得開了罵咧!”
第六十二章 山魈
李信遙指遠方山坡上一片片黯粉的的杏林所在,衝楊太曦高聲建議道:“三弟,過了那片杏林,便到了大哥的山寨了,咱們在山寨之中裡稍稍作些準備,備齊點避邪驅毒的香料和藥材,再過黑虎淵吧。準備充分了,才不致路途中陡生不必要的變故和危險!黑虎淵中毒物怪獸眾多,尤其是終年毒障霧繞,如不預先防範,恐進都沒有進去,就白白的先在黑虎淵外折損了好弟兄!”。
楊太曦點了點頭,順著他的手瞧去,只見,朗朗的月光下,一樹樹淡淡紅白的花瓣攜手皎潔的月光,相約隨著晚風從星空中悠然的翩翩而下。萬點胭脂欲說還休的輕聲細嚥著沙沙聲,從坡上撲面而來。楊太曦從坡下向上仰望,正好將雨後星空和杏林的秀色俱都齊齊攬入眼簾之中,只見花星共色,錯落飄逸,幾疑是九天銀河眾繁星,隨風潛入夜,與杏花齊飛,正在盛開一個誕生於天地之間的盛大帕提。
這月舞粉杏的場景讓行軍疲乏的楊太曦一時間興致勃勃,精神抖擻,脫口吟道:“團雪上晴梢,紅明映碧寥。店香風起夜,村白雨休朝。靜落猶和蒂,繁開正蔽條。澹然閒賞久,無以破妖嬈。”。
劉武國在旁笑道:“三弟端的好興致,幸虧大哥受了招安,倘不是如此,迎接我們的恐怕就不是這漫天,縱被春風吹作雪,絕勝南陌碾作塵的妙境兒,反是大哥和四弟混在沙沙杏花雨中殺人於無察的杏花箭了。”李信聞聽著劉武國的調侃,忙連連擺手道:“誒,往事二弟休要再提!現在大傢俱是一家人,還提那些個幹什麼!”。
劉武國微微一笑,衝李信正色道:“大哥,我一直有個疑問在心頭,以前我們是水火不容的對頭,這個疑問也不好提,現在即是一家人了,正好問問”。“哦,什麼問題,你問吧!”李信不由有少許詫異的對劉武國道。劉武國微微一笑,刷的一下揭開衣領,指著脖頸處一處猙獰的箭傷問道:“大哥,你說實話,這一箭你留沒留手?”。李信看得哈哈大笑,沒有馬上回答劉武國,而是也刷的一下解開衣袍,敞開健壯的胸膛,指著胸脯上一塊從上至下長長的傷疤向劉武國大聲問道:“這一刀,你又有沒有留手呢?”。兩人相視莞爾,俱皆收攏衣裳,再不多說話,攜手向前趕路。
楊太曦與花無錯見倆人如此這般情形,也不由得彼此相顧一笑,花無錯為人白淨俊朗,這一笑竟似讓皎潔的月光也為之一黯,楊太曦笑著打趣人比杏花白的花無錯道:“四弟,宋代詩人誠齋先生曾描述杏花道: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我看這詩有問題,倘若這胸襟透脫的誠齋先生遇見四弟,恐怕會將最後一句改為,請君紅白外,別眼看若愚!哈哈”。
花無錯仍是不惱不急的衝楊太曦淡淡的道:“三哥,這詩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誠齋先生遇見三哥,肯定回答三哥道:不是胸中別,何緣句子新?三哥心胸和城齋先生心胸何異於天壤之別!先生胸中全是造化自然之趣,三哥無有當然不能理解,很正常阿!”。一番答話說的楊太曦一時張口結舌,心道:“這四弟好利的一張嘴,拐著彎罵我俗阿!”。
一行人邊走邊說著話,不一會便來到惡龍崗山中大寨的寨門口。剛走近大門口,就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涕淚交加的跑到李信身邊抱住李信大哭道:“大當家的,我孫女和孫子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