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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曾在金陵見過燕幫主的落紅舞,著實令人驚豔拙眼。不過此女年齡尚幼,身段尚硬,若再雕琢幾年,一定也可以成為第二個燕晴柔哦,呵呵”。
坐在錢謙益旁邊的董其昌也捻鬚笑道:“此女天生麗質,依老夫觀來,有望奪得本次花魁,嫁入福王府哦,哈哈”。小福王笑道:“此女正是父王無意中在一次戲曲賀宴上看中買來,特意送往燕家幫學習了兩年。此次燕幫主讓她代表燕家幫前來洛陽賀喜,應該是學有所成了。就不知能不能入眾位名士的法眼,要不然,父王又會讓她回去再多練幾年了,呵呵!”。
在場所有人都是人精,哪還不明白小福王話中之意,都相視一笑,正準備紛紛發言。就聽坐在楊太曦右邊的容蘭若輕輕咳了一下,語氣略帶不快的輕聲道:“眾位大人,你們打擾到蘭若聽曲看舞了!”。在座眾人知道此女剛剛拜了福王妃為乾媽,與福玲拜了姐妹,福王府一家,不論男女老少均對她疼愛有加。此刻聽得她出言責怪,忙齊齊正斂衣襟,儼然危坐,正兒八經的看起落紅舞來。
這時,就聽到燕憐嬌無比嬌柔的唱到:“春且住,見說到,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身子隨著歌聲變化快速旋轉,手中的流雲飛袖抖出數十個大小不一的漩渦,宛若燕憐嬌無限延長了的纖手,無比敏感傷情的輕拂著空中紛紛飄落的飛紅,將他們紛紛吸著在衣袖上,不忍讓這些絢爛柔弱的美好就這樣跌落泥土碾作塵。
看到燕憐嬌一雙纖手時不時閃出三丈來長的流雲飛袖,一對白皙欺雪的柔夷上下翻飛,宛若一名翩翩起舞的仙子,動作優雅舒張但卻速度絲毫不慢的的將兩名舞伴灑落在空中的粉紅花瓣一一收入懷中錦囊。身法是如此的漂亮輕盈,宛若風撫河柳一般,以致於臺上觀看的眾人有一種強烈的錯覺,這花瓣彷彿也留戀美人的歌聲和優美舞姿,在空中慢慢徘徊迴旋,一個一個幸福而期待的盤旋在空中,等著美人將自己收入伊人貼身的錦囊中。眾人看得是如醉如痴,輕輕在座下暗自合著歌聲節奏叩節讚歎。
當唱到“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幾句時,燕憐嬌回首向臺上的眾評委無限哀楚地飛鴻一瞥,眼眸中那種柔情種種的風情,瞥的臺上眾男士心簾一動,胸中頓時燃滿柔情蜜意,無以釋懷排遣。
楊太曦被這一瞥也是瞥的心中漣漪頓起,幾乎不能自已。他也曾被容蘭若飽含深意的眼神瞥過。而今這被福王選中並精心培養,與容蘭若有七八分相似的美女,氣質與容蘭若是如此迥然不同,渾不似容蘭若那種青春矯健的豐滿美,而是一種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美,更兼此女較容蘭若年齡更小,更是讓人有一種想呵護關懷她的衝動。
想到這裡,楊太曦不由情不自禁的望向身邊的容蘭若,想將臺上臺下的這兩位大小容蘭若作個詳細比較。這一望不要緊,楊太曦大吃一驚。此刻佳人的眼中竟噙滿了淚花,大大的睫毛正微微扇動著,不知何時悄然無聲爬上伊人眼眶的淚珠。淚珠對映著早春的金色的太陽光芒,幻發出一波七彩的光芒,在伊人雕塑般乾淨的側面升騰起一層不是太引人注目的水霧。
楊太曦忙悄悄抽出一方手帕,趁著臺上一群人被臺下小容蘭若--燕憐嬌迷得神魂顛倒之際,暗暗的向容蘭若手中塞過去。正在悄然神傷的容蘭若被楊太曦的手碰得一怔。及至看清楊太曦手中遞過來的是何物時,嬌嗔了楊太曦一眼,似是怪他多事,狠狠的將楊太曦伸過來的手帕毫不領情的推了回去。
哪知楊太曦是一個順著杆子往上爬的傢伙,巴不得有這樣多親密接觸的機會,跡近無賴的又把手帕遞了過去。容蘭若當然還是毫不領情的推了回來。如此三番,容蘭若明白了楊太曦這種趁機揩油的行徑,臉上微微泛起一陣桃紅,又不欲兩人動作太大,讓鄰座的小福王等人發覺,只好勉強將手帕接過抓在手中,不讓楊太曦再有機會接觸自己。楊太曦不由心中暗呼一聲可惜,轉頭繼續觀看小容蘭若--燕憐嬌的落紅舞。
只聽到燕憐嬌繼續在舞伴們的合聲中柔情似水的唱到:“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一句話唱完剛剛好將空中灑落的花瓣全都收入囊中。身子合著絲竹不勝嬌弱的,以一個風情無限,無限哀怨的坐姿輕輕盤腿坐下,低眉垂簾,凝視著手心中盛滿花瓣的香囊,陷入了沉思一般。那種曲腰翹臀側坐的姿態,勾得臺上一群久經風月的老狼們心中是狼嚎不已。
小福王撫掌笑道:“憐嬌姑娘此舞真是愉悅只應天上有,人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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