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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是看不出眼淚的,可我分明看到她眼角閃著晶瑩的淚花。
“我真是傻呀。他一直那麼容忍我,雖然我整天瞧不起他,說他變不成龍他也不生氣,即使我偷了幻海蓮音私自去東海,害得他失了一臂他也不曾怪我。我錯了,是我痴心妄想,妄圖攀附龍族,其實蛇也好龍也好,只要和他在一處,是什麼樣都沒有關係。”她抱著一株一人高的珊瑚喃喃自語,哭得稀里嘩啦。
“那個,他還沒有死。”看她這副悲慟欲絕的模樣,我忍不住出言提醒。
“去了魔界,跟死了有什麼兩樣?”她頭也未抬,繼續抽泣:“我才兩千年修為,修成人身才幾百年,連魔界的入口都不知道在哪兒。還有東海龍王那個老匹夫,不過殺了他東海區區幾條魚,他就四處派人追殺我,要不是雲蟒哥哥找到我,我還躲在深山裡不敢出來呢。再說如果我修不成龍,下一次蛻皮怕就要熬不過天劫了,等他在魔界想起我來,我怕是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去安慰這條悲觀至極的美女蛇。
她哭得好好的突然想起什麼,呼地一下子站起來,碧眸灼灼地望著我:“當日在東海之上,我見你與龍四郎關係彷彿很好,你便幫我一幫,與他說說情,告訴我如何才能儘快修成龍身吧。”
我愣了一楞,思想了片刻為難道:“我與龍四雖然見過幾次,但這修成龍身之事該是龍族的秘密,我畢竟是個毫無關係的外人,實在不好開口。”
玉卿兒面上就顯出失望至極的神色來,沮喪道:“我也曉得,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憑什麼會幫我呢?”
我懇切地道:“抱歉,不是我不願幫你,此事實在是我無能為力。你不要如此悲觀,再者雲蟒神君必然不會丟下你不聞不問,等他在魔界安頓好了想必就會回來找你。”
我發現這玉卿兒雖然外表成熟冷豔,但委實是個心地單純的妖。她聞言面上便慢慢有了喜色,遲疑道:“彷彿也有些兒道理,雲蟒哥哥從未對我食言。”我趁熱打鐵地誨人不倦道:“我幼時也曾聽過不少向善的妖族勤勉修煉,最終位列仙班的勵志事蹟,故而你無須妄自菲薄,如果無事可做不如勤勉修行,指不定終有大成,如此於己於他都是好事。”玉卿兒咬唇道:“你說得有道理。只是千眼澤毒瘴已破,天下之水都屬龍族所管轄,如今無人護得我,這藏身之處怕是遲早要被龍王發覺,惹來殺身之禍。”
我想起她當年的狠辣,心下不由得腹誹,但見她這番喪魂落魄的模樣,又有些不忍:“你說得對,這水底如今不再安全,你還是及早離去罷。唔,你以前躲了好些年的那個山頭,大約就很不錯。”
她點了點頭,彷彿下定了決心:“好,那我即刻就動身。”
話說我當年初初在東海之上見到玉卿兒使那幻海蓮音作亂之時,萬萬想不到有一日會同她在數萬裡之外的一片湖水底下和和氣氣地攀談修行之事,真是不得不感慨一番人生際遇,如此變幻莫測妙不可言。趁著氣氛融洽,我問她:“你可知那瓊華冰殿的入口在何處?”
她聞言一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我,警覺地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身上仙氣縈繞,雖說曾被當成瓊華冰殿的公主,但畢竟是個假冒的。如今樹倒猢猻散,你又要去那裡作甚?”
我閃爍道:“我想去尋幾樣舊物。”
誰知這玉卿兒竟是個過河拆橋的妖,她推脫先去屋裡收拾下行囊再出來將入口指與我瞧,誰知一閃身進了屋就再也不見人影。我耐心等了一炷香功夫,覺著不太對勁,走到那屋子外往裡面一瞧,空空的哪還有半個人在,再一看這屋子有個後門,想來她早已經從此門走了。我跺了下腳,恨恨道:“謊話連篇,果然妖都是不可信的。”心下頗為懊惱。
正要反身離開,突然聽得旁邊一間屋子裡有個細細的聲音帶著哭腔叫:“上仙,上仙救命啊!”
我心下大奇,走到那間屋子一瞧,屋裡空蕩蕩的,僅在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氣泡,水底光線雖然昏暗,我卻也能看出那氣泡裡蜷縮著一個綠衣綠褲的半大小子,瞧起來頗為眼熟。我定睛一看,這不是孔瑄身邊的僮兒小晨麼?是了,此前他主子進幻境了,將重傷的他託付給雲蟒神君照看。如今這府邸的人都跑光了,誰還能顧得上他呢。
然而我認出了他,他卻認不出換了張面孔的我,兀自可憐兮兮地叫:“上仙,上仙救我。”
不成想此番下水,還能落下孔雀那廝一個天大的人情,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