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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倫常的妖孽!你兄妹二人**生出這個怪物,卻賴到我夫君頭上,當真不知廉恥至極!”
朱琍一身熱騰騰的殺氣無處發洩,滿頭髮絲盡數豎起,咬牙切齒地道:“放了我妹子和瑒兒,說你的條件。”孔瑄冷冷地道:“帶著你的孽種和你妹妹滾出琅琊山。”
朱琍神色變幻不定,朱環哀哀哭道:“琍哥,你想想瑒兒,那如意匙終歸是死物。”朱琍聞言看了一眼兇狠掙扎的幼鳥,終是恨恨地揮手叫身後的侍衛退下,不想此時突然生變,那幼鳥發出一聲短促的怪叫,竟猛地掙脫了孔瑄的手,直往他雙目啄去。
我大驚失色,身邊丹心與虹珠齊齊失聲叫起來:“少主!”孔瑄動作迅疾,下意識地一擋又反手一擰,那小怪鳥頃刻間軟軟地垂下了脖子,蹬腿死了。
“啊!啊!”朱環發出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呼,朱琍驚痛至極,殺氣暴漲,徒手向孔瑄攻去。孔瑄丟開手中死鳥迎戰,虹珠和丹心當即衝上去助陣,卻被朱琍的手下攔住,各族將士見狀亦抖擻精神殺入戰圈,雙方人馬混戰在一處。狀似瘋魔的朱環在混亂中掙脫了手上的繩索,撲到地上撿起死去的小怪鳥一把摟在懷裡,恍若無人般喃喃自語,被一名鷹族計程車兵衝上前一刀搠死,頃刻間顯了原形,乃是一隻通體火紅的雌朱䴉,至死也用爪子牢牢地抓著那死去的小鳥。朱琍眼角餘光瞥見妹妹慘死刀下,妖異的雙目中恨得幾欲滴出血來,步履招式立時混亂無章。
老和尚一直靜靜地在唸經,從往生咒到地藏菩薩經,又到金剛經、大乘無量壽經,佛光普照之處,殘留的黑色戾氣漸漸淡去,無數冤魂從血咒中解脫,歡欣地奔往西方極樂。
一場混戰直到月上中天,朱琍因著心神大亂,早落了下風,當擋在他身前的最後一名侍衛被孔瑄斬殺之後,他用最後的力氣猛地跳出了戰圈,從地上撈起朱環和那小怪鳥的屍體抱在懷中,試圖闖出一條生路,孔瑄當機立斷從懷中取出蒼鵠劍,“唰”地抽出劍身向他擲去,那神劍去勢如閃電,從朱琍後心沒入,又從他懷中朱環的屍體上穿出,將他一家三口串在了一起。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穿胸而過的劍身,突然狂笑起來,張口便帶出一蓬血雨:“老子一家三口死在一處,倒也甚合我意。如意匙現世,混沌鎖不穩,縱使老子得不到如意匙打不開那封印,三界也要大亂了。”言畢氣絕而亡,從半空中跌落在地的已是三隻鳥屍,原來那朱琍的真身,乃是一隻已經修煉至通體漆黑的碩大朱䴉。
眾人被如斯變故驚得呆了,如水月華下,從大到小三隻鳥屍一字排開,場面恁地詭異,得勝的喜悅被那朱琍最後一番難以理解的讖言衝得七零八落,我心頭湧起不祥的預感,沉甸甸的。此時真正歡喜的只有雲雀王妃與世子云瑱,二人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大仇得報,宗廟又保住了,心情十分舒暢歡欣,親自上前向孔瑄行禮致謝,態度極為謙恭,又命人立即前去召集所有幸存的雲雀族人議事。
老和尚獨自在山巔唸了一夜的經文,經歷了這等慘怖的夜,我亦一夜未眠。當天色破曉、朝陽破雲而出之時,琅琊山迎來了新的王——雲瑱繼承了其父之位,成為雲雀族族長。為表示對孔雀王拔刀相助的感激,在清晨的繼位儀式上,雲瑱向各族使者坦承了兩萬年前雲雀族犯下的罪孽,宣佈將所有從極樂鳥一族搶奪的神器悉數歸還,並願意為極樂鳥一族重建宗廟。
雲瑱俊秀的面孔雖然仍有稚嫩之色,面對眾人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但他雙眸清澈,心懷坦蕩,看似怯懦膽小,卻敢於正視本族過去的汙點,這等勇氣令人激賞。我以為,敢於向天下人承認自己的過錯,這才是真正的勇敢。一個怯懦卻正直的人,比一個一身膽氣卻心術不正的人更配擔任一族之長,我對雲雀一族的未來甚是看好。
儀式之後,孔瑄來我住的院子找我。彼時老和尚與我正準備悄悄下山,他神采飛揚地大步跨進門來,俊美的面容上滿是重逢的喜悅。看到老和尚他將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見過尊者。”
老和尚親切地朝他點頭笑了笑,揹著手出了門,臨走還朝我眨了眨眼睛,姿態活潑而俏皮,我差點暈倒。
孔瑄嘴角含笑,深深地望著我的臉,直到我覺得十分不自在,摸著臉皮訕訕地道:“咳咳,為了行走方便,我娘給我服了易容的丹藥,這模樣怪吧?我自己都快不認得自己了,也虧得丹心能認得出。”
孔瑄做出一副受傷的形容,假裝捧著心道:“鳳歌兒,難道我就認不出麼?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除了你,這世間誰還能有那樣靈動的一雙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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