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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衡眼尖,一眼看到劍光裡面正是五十多年前與寶兒一起失蹤的齊金蟬,只見他仍舊是那樣小小的身軀,穿著紅色無袖小衫,外面是對襟衣衫,脖子上帶著煩惱圈,一手持劍訣,一手持銷魂鑑,額頭上戴著一個綠色的靈符,小臉上滿是驚怒悲哀。
在他後面,還跟著一道血影,與鄧隱一般無二,比金蟬的飛劍更快,轉瞬間追到他身後,陡然一抖,化作數十道血影,包抄疾射。
齊星衡正要出手,金蟬大叫:“爹爹不要!那是寶二哥哥。”
寶兒!看著那道血影,齊星衡又是憤怒,又是自責,寶兒終於還是剝了自己身上的全身肌膚,去修煉那勞什子的血神經了,他連忙迎上去,想看看寶兒現在到底變成什麼養了。
忽聽金蟬淒厲地大喊:“爹爹快點退後,他已經入魔”話音未落,那數十道血光已經同時鑽入了齊星衡的身體。
齊星衡身子一怔,呆立在空中,他有夸父金身,雖然抵擋不住血影入體,但也能保護住重要器官和元神,使之免受其害,不過他完沒有想到,寶兒會對他出手,所以實現絲毫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世界似乎都寂靜下來,忽然腦中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咦?這是爹爹的鮮血才特有的味道。爹爹?爹爹是誰?”
齊星衡輕聲呼喚:“寶兒,寶兒?你還記得爹爹嗎?”
“爹爹?好遙遠的稱呼啊!”他本來是隻想著吞噬周圍的一切生物的精血元神,不過這個身體裡的血卻讓他感覺特別的親切,更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連續試著幾次要發動攻擊,最後都停了下來。
“唰!”齊星衡胸口飛出一道血影,在空中凝成一個人形,依稀還可以看到是血寶兒的模樣。
“寶兒!”齊星衡過去想將他抱住,卻彷彿攬住一片空氣,血寶兒現如今只剩一片精氣,已經沒有實體,不過他極喜歡被人這樣抱著,仔細打量起齊星衡來。
賈筱煜這時已經收了鄧隱最後的殘魂,飛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景,暗自嘆了口氣:本來這一架是可以不用打得,不過齊星衡看見這樣的血寶兒,還有兩家商談和好的餘地麼?
她在空中嬌喝一聲:“現身!”
隱在空中的尚和陽三人同時顯露身形,屍毗老人緊隨著金蟬後面飛出來,彷彿發狂了一般,緊追著齊金蟬不放,尚和陽憑空出現在東方,他本身也是魔道的高手,深知這位前輩魔頭的厲害,不敢稍有怠慢,雙肩聳動,飛出魔火金幢,伸手一指,白骨鎖心錘化作栲栳大的骷髏,口噴魔火,如有生命一般,嗷嗷怪叫著向屍毗老人飛去。
第九回修羅魔功(上)
尚和陽雖然也號稱是東方魔教祖師,但實力跟屍毗老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就算是加上魔火金幢和白果鎖心錘兩件魔道至寶也是一樣。
那屍毗老人生得甚是高大,相貌奇古,生得白髮紅顏,修眉秀目,獅鼻虎口,廣額豐頤。頷下一部銀鬚,長達三尺,手白如玉,指爪長約二三寸。頭挽道髻。身穿一件火一般紅的道袍,白襪朱履,腰繫黃帶。手執一柄三尺來長的白玉拂塵,塵尾又粗又長,作金碧色,精光隱隱。
他只將那白玉拂塵隨手一揮,便有大片魔火金花,彷彿火山噴發一樣,洶湧飈射,向前壓去,白果鎖心錘落在裡面,就好像一枚石子打入湖中,砰砰五聲悶響,倒飛回來,魔火金幢發出的魔火也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尚和陽揚手丟擲白骨寶船,立在魔火金花組成的長河之中,桅杆上三顆舍利將船牢牢釘住,任憑魔光多麼猛烈也難動它分毫,尚和陽立在船上,驅使白骨鎖心錘與屍毗老人相抗。
天上又飛來毒手摩什,他聚攏一大片烏雲而來,在天上怪嘯一聲,先把七煞玄陰天羅放下,他這個範圍更大,竟然將整個火雲嶺罩住,天地之間一片昏暗,烏金光芒充斥其中。
他這天羅乃是軒轅法王將有形物質煉到無形,有諸般妙用,無論多麼高的隱身法術落在裡面也能被感知,不必現形就能圍困絞殺,天羅一出,周圍隱藏著的鄧隱和赤屍神君的弟子便紛紛被他探出方位,又是一聲怪嘯,放出魔道最為兇戾的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向這些人藏身之地捲去。
寶兒這時終於從幾乎被魔法磨掉的記憶之中,挖出關於齊星衡的資料了,小嘴一扁,就哭了出來,只是嚷嚷著讓爹爹抱,只是他現在沒有實體,流不出眼淚,只是嚶嚶細哭,齊星衡也抱不住他,父子二人雙雙落淚。
“屍毗老賊,我跟你勢不兩立!”齊星衡將寶兒推給齊金蟬,“好孩子,先跟你弟弟玩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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