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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縫可以視物,其他地方全都包裹在鋼鐵罐頭之中,手上端著三四長長的鋼矛,靜靜站立在滾滾波濤邊上,帶起沖天煞氣。
與他們對峙的,是十個千人隊,共一萬人,裝備也都是極好的,前排有長矛兵、堅盾兵,後面是弓箭手,還有三千火銃兵,黑洞洞的銃口對準了前方犀牛騎,在整個隊伍的後面,還有幾輛馬車拉著的火炮,炮手們已經校正完畢,時刻準備發射。
犀牛騎兵隊伍前面,有一個體型比其他犀牛更大的牛王,上面坐著一位少年將軍,只見他身穿銀盔銀甲,背後揹著白虎披風,手裡提著一杆亮銀槍,朝著對陣一指:“恭長老,我不管什麼大明不大明的,心中也沒有什麼忠義,我只知道俞將軍被萬曆狗皇帝和宋寶書給聯手害了!我不殺入京師為俞老將軍報仇已經算是夠給狗皇帝的面子了,只是少主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我!”
對面旗門下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身披八卦仙衣,胯下騎著一批棕褐色的鹿王,體型竟然比旁邊的馬還要大上許多,一對鹿角彷彿兩棵小樹一般,亂刺蒼穹。
老者一手持劍,一手抱著個襁褓嬰兒,正是當朝首輔、文淵閣大學士、太師、太傅、太保三公,三朝元老楊光赫的大弟子龔長學,人稱恭長老。
他用手中劍向對面一指:“葉孤鳴!對於俞將軍的死,天底下但凡有點良心的漢人哪個不痛心?就連萬歲也在北京親自率領文武百官祭奠。你是俞將軍的義子,今日所言也是出於悲憤,我也不再追究,此子乃是俞家僅存的骨血,首輔大人慾收其做關門弟子,將來修仙得道,吉不可言,你也不必替他擔心,快快回你的山東去吧!”
少年將軍葉孤鳴大吼:“你放屁!當初若不是你們一紙公文,俞老將軍會揮兵入遼東?去便去了,為何不讓我的紅牛鐵騎跟著?後來又是哪個連番傳旨讓其速戰速決的?”他神情甚是悲憤:“若是我的紅牛鐵騎跟去,俞老將軍又怎麼會中了敵人鹿騎得埋伏,一家人戰死沙場!”
龔長學也是臉現悲哀:“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大丈夫戰死疆場,馬革屍還,正是死得其所,俞將軍想必也會就全含笑。那關外鹿騎乃是祝錫吉煉出來的一支騎兵,雖然只有八百卻能夠吞雲吐霧,絕技千里,你的紅牛鐵騎去了也是白給,俞將軍此次失敗,非戰之罪,乃是天意”
“你閉嘴!”葉孤鳴大聲打斷對方,“俞老將軍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仗著道術潛入山東,偷走小公子又當如何解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朝中暗流湧動,黨爭厲害,艾誠凌和楊光赫兩個傢伙狗咬狗,他接小公子進京也不過是想收我們俞家軍的心,我呸!告訴你們,小公子哪也不去,只在山東,楊光赫這一招算是打錯了如意算盤ωωω.ㄧ!б!k.c'n!”
龔長學本是弘治二十八年進士,後來拜楊光赫為師,本來是去討教學問,結果被楊光赫看中其根骨,收做道門傳人,龔長學索性辭了官位,專心與楊光赫修道。
在他心目之中,師父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地位崇高,可比日月!這時聽葉孤鴻指名點姓地叫罵,他心中不忿,大動肝火:“葉孤鳴!你這小畜生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說我仗著道術欺你,今天我還就專憑神通欺人,你待如何?”
葉孤鳴破口大罵,把銀槍一揮,就要指揮所有騎兵衝殺過去。
拿著銀槍的手臂剛剛提起來,對面打馬馳出一箇中年將領,他認得是龔長學的兒子龔飛雄。
龔飛雄上陣說道:“慢!葉孤鳴,你我都是大明官員,手下的弟兄也都是大明的子民,不該自相殘殺,徒讓關外韃虜恥笑!”他不等葉孤鳴說話,便又搶道,“我看不如你出三人,我出三人,拼個上下高低,三局兩勝,以定最後嬰兒歸屬,如何?”
“如你所願!”葉孤鳴也是有些忌憚對方的火器,紅牛鐵騎可是總兵大人的心血,每一騎得造價都是天文數字,掛掉一頭都是極大的損失,龔飛雄剛剛說完,還沒有講具體規則,他便大吼一聲,催動胯下獨角紅犀王狂衝過來!
那犀牛王身長超過三丈,身體上掛著厚厚的鐵甲,彷彿一座鐵山,轟隆隆狂奔過來,龔飛雄騎的馬雖然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駒,但在這等龐然大物面前也是打不起一絲勇氣。
犀牛狂奔,地面劇顫,無論龔飛雄怎樣催馬,他那匹視若性命的寶馬都不能動彈,渾身哆哆嗦嗦抖似篩糠,不等犀牛王衝到近前,它便先失禁,屎尿還未流完,四腿一軟,癱倒在地。
龔飛雄一條腿被壓在馬下,還不等有所動作,犀牛王便衝到近前,葉孤鳴抬手一槍,正中咽喉,藉著犀牛王的衝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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