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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熱帶植物,在還算茂密的林中,更有許多野生動物,生存其中。此時卻盡被濃密的血霧籠罩。
彷彿日照香爐,平生紅霞,連同五島以及周邊百里海域全部罩住。血霧粘稠,見水不散,直入水下,深至海底,上至九霄,連雲攏霧,風吹不開,雷打不滅,就那麼接天連地,彷彿從凌霄寶殿上落下的紅幔,垂到人間。
血霧濃密,看不見裡面隱藏了什麼,只不過無論是天上飛鳥還是水裡游魚,只要是沾上一點,立時便化成一灘血水,不等落地便蒸騰成血霧,與周圍融為一體。
此時風和日麗,海上微波,忽然,從北面射來一道銀色劍光,來勢甚急,晃眼間來到血霧跟前,他也不敢靠近,在二百米之外停住,劍光一展,現出一個英挺俊俏的白衣少年,滿面悲慼之色,腳踏碎冰劍光,懸空叩拜施禮:“晚輩楊通震,奉仙祖漢威公仙旨,來南海拜見師叔祖,願師叔祖萬壽無疆!”
血霧之中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漢威公?你是楊光赫的孫子?你爹是誰?”
楊通震畢恭畢敬地回答:“回師叔祖,家父上破下虜。”
“楊破虜?”那人略遲疑了下,忽然恍然大悟,“可是當年與楊光赫在北京城外鬥法,打賭輸了,才做了楊光赫的兒子那人?”
不等楊通震回答,便聽一聲長笑,面前的血霧彷彿兩扇門簾,向兩邊拉開,裡面飛出一個青衫青年,正是齊星衡。
他出來打量了楊通震一會,誇讚道:“老楊家的基因果然不錯,楊破虜前生那麼醜陋個人,投生到楊家之後,竟然就變成了帥哥,連生出來的兒子也這麼好,他可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楊通震微微臉紅,聽他說起爺爺、老爹的事情,不敢介面,只是虛心聽著。
齊星衡笑著問他:“你爺爺給兒孫起名都有講究,你叫楊通震,嗯,有什麼講究,說給我聽聽。”
楊通震黯然回道:“我爹爹、叔叔那一輩,每一個人都代表著爺爺一個心願,我們這小一輩的,每一個人代表著一次災難,侄孫生於隆慶五年,當時雲南通海衛發生大地震,七日房止,祖父憂心泣血,是以給我起名作‘通震’,以示不忘國難,國難即家難。”
“哦。”齊星衡聽完也有些肅然起敬,“我這天罡地煞圖還未煉成,此地兇險,你受不了這劇毒血氣,就不讓你進去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告訴我好了。”
楊通震忽然又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哀求:“求師叔祖救救戚大帥和遼東的幾十萬軍民將士!”跪在劍光之上,磕頭不止。
“這是幹什麼。”齊星衡把他拉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出了事情就儘量去想著怎麼解決,哭哭啼啼的算什麼?”齊星衡如今雖然外表還是一個而是五六歲的青年模樣,實際年齡已經一百零四歲,十七歲的楊通震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小孩子,他把他扶起來,說,“你爺爺交友廣泛,手下精兵強將、能子賢孫一大堆,哪裡還用得著我來?”
楊通震先前看他年輕,不似祖父一副白髮蒼蒼的樣子,自負家學淵源,心中還存些輕視,以為只會些醫藥,沒想到被對方一隻手便隨意拉起,他還運功相抗了幾次,都是一點作用也不起,這才收起輕視之心,懇求道:“滿人卑鄙,竟然發動瘟疫,將遼東遼西千里大地化作死窟,仙凡皆不能免,全軍上下二十多萬人一起病倒,並且瘟疫還有向關內蔓延之勢。祖父接到訊息,立即飛劍傳書給巫山二叔祖,他老人家親自帶了兩位轉能行瘟使疫的行家趕去遼東,不久又傳話回來,敵人放出來的瘟疫竟連他們也束手無策,那兩位高人一時情急,也在對著施展瘟毒神通,現在已經波及整個東北。祖父想起師叔祖妙手回春,驅瘟散疫,天下無人能出師叔祖左右,立即派我趕來請師叔祖前去相助,侄孫先到巫山,後到幻波池,還是上官紅師姑指路,我才找到這來,懇請師叔祖看在遼東幾十萬軍民的份上,出山救助,侄孫代楊家上下和大明數億子民,叩謝師叔祖大恩。”
“行了行了,別拜了。”齊星衡聽他講完,暗想,這生化戰竟然這麼早就打起來了,董銘超帶去的應該是方仁、季衡兩人了,沒想到連他們也束手無策,他又回頭望了望參天血霧。
九年前在火雲嶺大戰屍毗老人,他的血雨在面對屍毗老人的血蓮時候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由此深感紅水陣威力的不足,特意跑到南海來,要煉製一件增加陣法威力的寶物。
他用五百四十個晶靈蚌的蚌殼,盛三百六十五種w…α…р.①~⑥~κ.с'Ν毒藥並自身精血三滴,按天罡地煞之數供在島上,每一個蚌殼下都用石塊壘成一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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