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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你那位兄長的傷勢如何,頭一天砍斷的手,今天弄不好要感染的。”
男孩一愣,想了想,退到一旁,讓開道路,齊星衡邁步進了禪房,發現男孩仍然戒備地舉著門閂在後面跟著,不由的好笑。
禪床上,青年已是半昏迷的狀態,只見他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彷彿十分痛苦,身子繃得緊緊地,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伸手在額頭上摸摸,燙的嚇人,看來昨天被砍了手之後,小道士僅僅將他斷手處的血止住了,經過一夜,已經開始高燒。
齊星衡問那男孩:“你叫什麼名字?你這哥哥呢?”
男孩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才回答:“我叫雷起龍,我大哥哥叫傅時樂。”
“哦。”齊星衡也沒在意,一邊解開青年傅時樂斷腕處的棉布,一邊又問,“哦,龍龍啊,你們早上吃飯了嗎?”他低頭看了看傷口處果然已經感染,流出黃水,看來這五臺山上不是沒有好藥,只是還沒有到滿地扔的地步,煉製不易,不肯隨便給外人使用。
“沒有!”雷起龍不無怨氣地回答。
齊星衡起來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出門隨便叫了一個小道士:“準備一些點心過來,再打半盆清水。”那小道士見他穿著嫡傳弟子的服飾,很痛快地答應了一聲,飛跑出去,不多時便拿著四碟點心和一盆清水。
“師叔請用,這點心是後房院裡的師兄們早上剛做的,正好呢,這水是我從‘普濟靈泉’裡打來的。”
齊星衡看那四碟點心分別是棗泥餡的山藥糕、雪糖千層雲片糕、桂花青紅薄脆、八寶金玉糕,另外還有一碗杏仁茶,有的雪白、有的嫩黃、有的纏著青絲,讓人看了一眼便食指大動,見那小道士機靈,笑問:“你辦事倒麻利,叫什麼名字?是哪一院裡的?”
小道士連忙躬身回答:“稟師叔,師父給我起的道號叫做‘雲清’,目前只跟著後殿執事做些雜役。”
齊星衡點點頭,從乾坤袋中抓出五個木符來,這些都是他在山上這些時間用木頭刻得血符,每一個都只有拇指大小,僅有幾毫米厚,上面用自己的鮮血刻畫,各種靈符都有不少,他隨便抓出五個來,遞給雲清:“給吧,你來回折騰了一次,這些小玩意給你拿去吧,雖然對付不了有道行的高人,收拾個山精野鬼還是不成問題的。”小道士也不推辭,雙手接過,捧著出去。
齊星衡把雷起龍拉到桌邊:“這些點心你先墊墊肚子。”
雷起龍看著桌上香噴噴的點心,大咽口水,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齊星衡知他心意,笑道:“你那傅大哥有病吶,吃不了這些,一會我讓人熬些粥來,這些都是給你的。”他這才拿了一塊雪白的雲片糕放在嘴裡細細咀嚼。
齊星衡取出前幾天中臺山清曉送的白玉雪參膏,挑出一點來放在盆中用清水化開,然後將傅時樂斷腕扶過來清洗傷口,很快便將感染流黃水的地方洗乾淨,傷口處卻又流出血來,齊星衡凝出三枚血針刺入他手臂穴道止血,然後用白玉雪參膏將傷口塗了,重新找了塊乾淨的棉布包好,又拿了一顆血髓丹喂到傅時樂嘴裡,不多時,便看傅時樂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高燒退去,額頭見汗,原本蒼白的臉色也紅潤起來。
齊星衡坐著又跟雷起龍閒聊了一會,忽然有一個年輕道士來找,說是許飛娘找他有事,他不敢耽擱,急急忙忙隨那道士趕了過來。
許飛娘洞府不在南臺山,現暫時住在嶽琴濱觀中,齊星衡跟著那道士一路來到雨琴軒,許飛娘滿臉怒容等在那裡,正望著竹窗外的假山瀑布出神,眼角眉梢帶著重重煞氣,令人望之膽寒。
齊星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她,急忙跪下請安,許飛娘回頭望見他,神色稍緩:“罷了,快起來吧。你去看望昨天那兩個孩子了?”
齊星衡點點頭,正要說話,許飛娘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們五臺派的門規是生死有命,全憑自取,我也不多加干涉,只是告訴你。那個大的眉梢上挑,眼角含煞,乃是一個心思狹窄之人,你天性仁厚,心地善良,若是看他可憐救助與他也還罷了,如果與他相交恐怕將來追悔莫及。”頓了頓,才又說道,“那小孩天生媚氣,雖然現在年紀還小,只是可愛些罷了,等將來年齒漸長,恐有桃花劫難,你若要收留可要早作準備。”
齊星衡恭敬地答道:“弟子謹尊師父教誨!我也只是看他們”
許飛娘望著窗外,痴痴地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可憐他們,你憑什麼可憐他們?”說罷又嘆氣,“我又憑什麼可憐你?罷了罷了!”
許飛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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