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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仙人!”馮吾跪在地上,很是誠懇地說,“馮吾生具雌雄合體,男女不分,少時多遭歧視,後來隨師兄陰陽叟修道,也是多為通道作踐不齒,遂自甘墮落,破罐破摔,墮落魔道。後來為齊仙人擒來,禁在圖中,觀仙人在圖中設下的欲界、色界、無色界三天,感悟良多,又觀仙人練功行事,方悟得我當初是得人身行魔事,如今可得魔身而行人事,這為魔、為人、為仙,不在自身、不在功法,只在一念之間。”馮吾叩頭不止,“馮吾願永世跟隨齊仙人,不離不棄,端茶送水,以嚐點化之恩。”
“你不恨我?”
馮吾搖頭:“齊仙人捉得我來,不傷我元靈,已是大恩,若是落入其他正道中人之手,我此刻多半是魂飛魄散了!只是肯定仙人收錄!”
齊星衡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做一個童子吧,可以道友稱呼,什麼時候你想走皆可。”又說道,“如今萬仙齊集揚州城下,我還得儘快趕回去,那劉宏手中的白骨寶塔三更之後等他用完,你替我取回,之後便賜予你。”說完一頓足,血光閃爍之間,便消失不見。
卻說遠在萬里之外的東海一個小島之上,一個與紀嵩生得一模一樣的道人坐在洞中,口中鮮血噴出,狼狽不堪,臉上現出猙獰之色:“我不管你是誰,敢於暗算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想要立刻收拾洞中法寶趕過去報仇雪恨,卻又不敢,“哼哼,我非是怕你,只是怕封神大劫,我已經記住你的容貌聲音,等封神大戰之後,必要將你魂魄攝來,用盡諸般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正說著,忽然臉色大變,原來他看到水晶寶鏡裡面,劉宏偷偷進來用鐵錘雜碎床上的骷髏,不禁又驚又怒,須知他因怕封神慘死,不敢出洞,又不忍一身道術白練,就用自己的一根肋骨,混合精血弄了個假身出去雲遊四海,尋找各地絕色美女。
因為十二點之後是天地之間一陽生之時,只要捱過了這個時辰,他就能憑著通天徹地的道術,吸收天地靈氣,借一陽生之勢重新生出皮肉,明天早上起來又恢復如初,哪知此時卻出了變故。
劉宏把那骷髏一根根骨頭砸得稀爛,撞進白骨塔之中,如此紀嵩便不能再使用任何道術隔著萬里施法,只能任由他捧著白骨塔跑到亂葬崗中,那裡早挖了一個三尺深的坑,坑中放著一個罈子,劉宏把碎骨倒入壇中,紀嵩這邊急忙施展法術,碎骨開始閃爍金光,正要用陰火將劉宏燒死,忽然一泡童子尿倒下來,刺啦一聲,升起騰騰白霧,紀嵩渾身渾身劇痛,再一次口噴鮮血,摔倒在地!
九個男童的童子尿集合在一處,灌入壇中之後,把碎骨泡起來,劉宏燒了齊星衡所賜的三張靈符,把符灰也撒入壇中,最後用土掩埋。
紀嵩這次中了齊星衡的落星秘術,此乃上古巫族神法,第一天皮脫,第二天肉爛,第三天筋碎,第四天骨碎,第五天五臟六腑全部潰滅,第六天七魄消亡,第七天三魂破散,紀嵩元神受封神榜保護,只受了五天酷刑,熬過七日,被封神臺上封神榜召喚,飛往蜀山去了!
第十四卷四御第十回盛京政變
第十四卷四御第十回盛京政變
漆黑的夜,星月皆避,唯有八卦臺上不住跳動的三百六十五支燭火。
寂靜的夜,蟲鳥俱蟄,唯有淒冷的夜風吹過畫著硃砂符號的幔帳旗幡。
祝錫吉披散著頭髮,光著雙腳,身上穿了一條寬大的八卦仙衣,手持七星古銅劍,腳踏罡步,仗劍做法,口中唸唸有詞,誰也無法聽清他說的是什麼,臺邊的燭火隨著他的步法,如有韻律般的跳動,彷彿有生命的精靈。
在祝錫吉對面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草人,上面用靈符鎮壓,左右寫著天干地支生辰八字,胸口處貼著名諱:孝莊太后!
只見祝錫吉跳了一陣,又唸了一通,最後躬身對著那草人連拜三下,把木劍用雙手託著,橫放在供桌邊緣,轉身來到臺下。
旁邊早有一箇中年道士捧。著托盤過來,並且恭敬地勸道:“師父,如今行法已畢,更深露重,還請師父早些休息。”
祝錫吉取過溼熱的毛巾擦了擦。臉,笑道:“烈火,想當年你也是一派掌教,旁門中的宗師,敢跟太乙混元祖師聯手跟峨眉派鬥劍,哈哈,若說如今你竟然如此乖巧馴服,恐怕任何一個人看了都要掉下下巴來。”
他把托盤讓親兵接了,然後拉。著對方到旁邊的石桌旁座下,又命人沏好一壺茶送過來:“你也不必如此恭順,我道行淺薄,法力低微,若沒有焰光旗和打神鞭,恐怕還打不過你,長眉師兄說我不能得成仙道、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