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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迴轉賓舍就寢。事情就到這裡為止,後來就沒有了。自己明明就住在書房附近的賓舍之中,怎麼會睡在這裡的呢?
自己自從練成「乾天真氣」,老道長雖說自己還只有三成火候,但只要有人進入房內,定會及時警覺,不可能讓人家把自己搬到這裡來都一無所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在自己睡熟之後,偷偷施放迷香,把自己迷翻了才搬來的。
那青衣婦人把自己叫醒,她目光和手勢都十分詭異,好像有一種催眠作用,心裡會有迷迷糊糊的感覺。他們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呢?他走近房門,伸手拉去,這一拉,不但房門沒有拉開,心頭也不期為之一怔,原來這扇房門,竟然是厚重的鐵板,再用手朝牆上一摸,連牆壁也是鐵的。他們竟然把自己囚禁起來了,這到底為什麼呢?
丁少秋廢然回到木床上,既然出不去了,索性盤膝坐好,緩緩納氣,運起功來。但心中有事,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忽然想起老道長贈送自己的一柄寒鐵匕首,可以斷金切玉,削鐵如泥,自己只要把門上的鐵閂削斷,就可以出去了。
一念及此,趕緊一躍下床,從身邊取出匕首,褪下綠鯊皮鞘,這是一柄八寸長的短劍,但覺一泓寒光,閃閃耀目,果然十分鋒利。他手握劍柄,走近鐵門,左手在鐵門上按了按,忖度著外面鐵閂的部位,依著門框刺入,只覺毫不費力的就刺了進去,再往下直落,因為毫不費力,就不知道鐵閂被削斷了沒有?左手往裡一拉,鐵門居然應手而啟。
心中又驚又喜,立即舉步走出,抬目看去,門外是一條黑黝黝的甬道,兩邊各有四五個房間,每一道門當然都是鐵的,中間各有一根橫閂,只有自己右首一間門上,鎖著一把鐵鎖,那表示裡面囚禁著人了。丁少秋心中暗道:“不知這間房中囚禁的是什麼人?哼,被他們囚禁的人,一定是好人了,自己既然遇上,一不作,二不休,把他放出來了再說。”
心念轉動,人已走近右首鐵門,手中短劍已迅快朝橫閂上削落,伸手推門而入,目光一注,看到木床上躺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氣若游絲,奄奄一息。丁少秋忙走了過去,低聲說道:“這位朋友,在下已把鐵閂削落,你可以走嗎?”
蓬頭漢子霍地睜開眼來,那蒼白的臉孔也轉變為紅潤,抬頭問道:“小友怎麼進來的?你快走吧,唉,在下已經快不行了”
丁少秋只覺這人說話的聲音極熟,不由目光一注,只覺這人長髮披頭,臉色消瘦憔悴;但臉型看去又似曾相識,不禁望著他問道:“在下聽你聲音極熟,你是什麼人?”
那人道:“不錯,在下也覺得小友有些面善,在下丁伯超,你呢?”
「丁伯超」這三個字鑽進丁少秋的耳中,身軀不禁一震,失聲道:“你會是大伯父?我是少秋。”在他印象中,大伯父是武威鏢局的總鏢頭,生得紫面軒昂,氣概非凡,如今這人除了聲音有些像,臉型也只是依稀相似而已,六年沒見大伯父了,他竟會被囚禁在這裡,如此狼狽?
丁伯超聽說眼前的少年人,會是少秋,心頭更是一陣激動,忙道:“你是少秋,你你快出去,回去告訴大家,大伯父押的這趟鏢,是個陷井,你爹也是死在他們手中。你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說著,低聲將當年遭遇簡略說了一遍。
丁少秋道:“大伯父你呢?”
丁伯超道:“我已經不行了少秋我就是因為死不瞑目才捱到今天你快走”他臉上的紅潮逐漸退去,迴光返照的時期快過去了,手無力地下垂,仍在說道:“快走”他的話幾模糊不可聞,臉色死灰,大汗已斂,臉上的肌肉在輕微地痙攣扭曲,出氣多而入氣少。
丁少秋淚下如雨,喃喃地說道:“大伯父,你安靜地去吧。”丁伯超臉上的肌肉開始鬆弛,露出了一絲笑意,氣息徐止,大眼睛緩緩合上了:“報仇”話未完,像睡著了一般,全身上震,隨即寂然不動。
丁少秋擦了把眼淚,抬頭望去,發現通道並不太長,前面不遠,就有一道門戶,大概就是出口了。來到通道盡頭,手中短劍已經迅快的朝前劃出,左手隨著推去,但聽砰然一聲,鐵門應手而啟,立時眼前一亮,前面已有燈光射入。同時陡聽人驚咦出聲,接著大聲喝道:“什麼人,還不站住?”門外人影閃動,兩個手持雪亮朴刀的黑衣漢子一下攔住去路。
丁少秋現在已非吳下阿蒙,只看到他推開鐵門,根本沒看他出手,居然一下就制住了兩個黑衣大漢的穴道。鐵門外地方不大,大概只有七八步路,迎面就是一道石階。丁少秋一手持劍,走在前面,已經拾階而上。石級共有二十來級,已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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