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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他身邊。丁少秋低聲道:“你跟我來。”說完,身形一晃,一下隱入牆下陰暗之處,李飛虹不敢怠慢,趕緊跟了過去。
這裡一共有兩排雲房,兩人藉著暗處,悄悄穿過一片花林,行沒多遠,前面已是玉皇殿的中樞——觀主的雲房所在了。如在平日,掌門人來了,自該招待到觀主的雲房下榻,以表祟敬,但這次大會,來了好幾個門派的掌門人,松陽子為了便於和各派掌門人交換意見,就住在賓舍裡。這裡還是松風子獨自一個人的住所。
丁少秋不敢驚動四師叔,何況他想查的只是四師叔的隨侍弟子,自然不會住在前面,這就拉著李飛虹悄悄往北繞去。就在兩人離去之後,清水短垣上忽然出現一個人影,望著丁少秋、李飛虹二人後影,發出一聲冷嘿,隨後暗暗綴了下去。
丁少秋、李飛虹不知道行藏已被人識破,只是循著圍牆,繞到北首,才悄悄躍起,越牆而入,落到地面,這裡已是第三進的後院,此時一片黝黑,不見一點燈光。李飛虹悄聲道:“大哥,這要如何查法?”
丁少秋道:“我也不知道,我們且進去瞧瞧。”他藝高膽大,當先走上石階,再由一道敞開著的大門走入。
這是一個穿堂,中間地方相當寬敞,前後各有兩扇木門,都敞開著。左右兩邊各有兩排房屋,走出穿堂,則是一個小天井,迎面又有一道門,通往前面院落,才是觀主的靜室。不用說,這左右兩排房屋,就是侍候觀主的幾個門人住的了。但此時每個房間都已熄了燈火,這到那裡去查呢?
就在此時,只見從迎面一道門中,並肩走出兩個手持拂塵的灰衣道士,兩人急忙閃動身形,隱入暗陬。那兩個道士跨出門口,就腳下一停,同時稽首一禮,抬臉道:“觀主有請兩位施主入內相見。”
丁少秋、李飛虹方自一驚,這一瞬間,只見小天井左右兩邊立即出現了四個手待拂塵的灰衣道士,再回頭看去,穿灰衣的道士又多了二個。這是說自己兩人業已落入人家的包圍之中,連想逃都逃不了。丁少秋心中雖然暗暗叫糟,但他是個天不怕,地不伯的人,胸脯一挺,說道:“賢弟不要緊,跟我見四叔師去。”舉步走了出去,李飛虹自然也立即跟了過去。
四面八個灰衣道士,除了站在對面的兩個站著不動,四隻眼睛,緊盯著丁少秋、李飛虹兩人,凝神戒備之處,其餘六個灰衣道士,隨著丁少秋兩人的走動,緩緩朝中間移動,逼近過來。丁少秋卻沒去理會他們,連看也沒朝他們看上一眼。
站在對面的兩個灰衣道士深恐丁少秋二人在走近之時突然出手,是以一直在嚴神戒備著,直到兩人走近,左邊一個已認出是丁少秋,不覺失聲咦道:“會是丁師弟。”白鶴門的道士都稱丁少秋為師弟。
丁少秋並不認識他,只是拱手道:“正是小弟。”
左首灰衣道士道:“只怕觀主還不知道來的是丁師弟呢,你們快隨我來。”說完,和另一個灰衣道士急忙一個轉身,領著丁少秋二人往裡走去。
入門之後,由迥廊繞到第三進正面,拾級登階,穿過兩間屋宇,來至觀主靜室門前,兩個灰衣道士腳下一停,神色恭敬,躬下身去。由左邊一個恭聲道:“啟稟觀主,侵入本觀禁地的是丁少秋、李飛虹二人,現已帶到。”
只聽裡面傳出松風子的聲音說道:“叫他們進來。”兩個道士應了聲「是」,直起身子,仍由左邊一個朝丁少秋二人抬抬手道:“觀主叫你們進去。”當先掀簾走入,李飛虹急忙相隨走入。
這是觀主靜室的外面一間,也就是靜室中的起居室,佈置得相當不錯。這時室中點燃了兩盞角燈,燈光柔和,照得整間屋子如同白晝。上首一張錦榻上,端坐著一個身穿藍布道袍,面貌白皙,黑鬚飄胸的中年道人,他自然就是玉皇觀主松風子。
丁少秋慌忙趨上幾步,拜了下去道:“弟子丁少秋拜見四師叔。”
松風子哼一聲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四師叔嗎?”
李飛虹站在丁少秋身後,也哼了一聲道:“我大哥若是眼裡沒有觀主,還會進來跟你跪拜嗎?”
松風子目光一注,沉喝道:“爾是何人?”
李飛虹雙手一背,冷笑道:“我不是白鶴門的人,觀主應該稱我一聲小施主,說話客氣一點,小小一個玉皇殿的觀主,少在我面前擺威風了。”
丁少秋忙道:“啟稟四師叔,他是弟子結義兄弟李飛虹。”一面回頭朝李飛虹道:“賢弟不可對我四師叔無禮。”
松風子面色陰森,冷聲道:“少秋,你們深夜擅闖本觀禁地,還有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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