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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不錯,朋友貴在知心,自己對他誤會,確實是侮辱了他的人格,何況他不遠千里追來向自己解釋誤會,自己還對他不理不睬,難怪他會生這麼大的氣了。想著想著,不覺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這時正有一條纖影,俏生生的行來,走近李玉虹身邊,舉手輕輕格在她肩頭,叫道:“門主。”
不用看,就知是花字門總監易天心了,李玉虹忽然轉過身去,叫了聲:“易大姐”突然撲在她肩頭,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易天心柔聲道:“門主,你先冷靜些,有什麼話慢慢的說。”李玉虹果然慢慢的收住抽噎,用手絹拭著淚水。
易天心道:“你有什麼委屈,現在可以說給我聽聽了。”
李玉虹含淚道:“大哥走了”
易天心問道:“你們剛才拌了嘴?”李玉虹點點頭,就把護花門看到大哥把秋霜按在床上的一幕說了出來。
易天心攢攢眉,沉吟道:“丁少俠人品如光風霽月,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他這次從老遠趕來,就是找你來的?他怎麼說?”李玉虹就把方才兩人說的話,給她說了一遣。
易天心輕唉一聲道:“我的大小姐,這就是你不對了,秋霜被蛇咬傷,人已昏迷,丁少俠身邊有療毒靈丹,自然先救人要緊,你誤會他,只是怨恨他用情不專罷了。他卻不遠千里巴巴的進來找你,向你解釋,可見你在他心裡所佔的地位有多重要了,你卻依然不理不睬,難怪他要說你侮辱他人格,一怒而去了”
李玉虹聽得又流下淚來,說道:“他一怒而去,就讓他一怒而去,以後再也不要理我。”
易天心笑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哭呢?”
李玉虹道:“我氣不過他”
易天心柔聲道:“我的大小姐,好了,你別再任性說氣話了,朋友嘛,要互相信任,互相忍讓,本來只是小小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但兩人如果互相堅待下去,就會愈鬧愈僵,最後弄得不可收拾。”
李玉虹心頭一急,問道:“那怎麼辦?”
易天心含笑道:“門主不用焦急,咱們此去黃山,自然會和丁少俠見面,那時你只要隨和些,我保證丁少俠不會再計較的,好了,時間不早,還是進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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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奔出柯家莊,依然一路疾奔,不肯稍息。他是藉著一路奔行飛掠,來發洩心頭的氣憤,是以飛掠得快速驚人,一路上簡直像弓弦發出去的一般,只是貼地低飛。東方漸漸吐出魚白,前面不遠,已經出現了一座城垣。他根本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既有城垣,就進城休息一會再說。
這時城門開啟不久,進出的行人只是疏朗朗的,丁少秋進了城,就在路旁一處豆漿攤上坐下,吃了幾個燒餅,一碗豆漿,才朝大街上走去,終於給他找到了一家客店,要了一間上房,就脫下長衫,上床睡覺。下午出長垣東門,渡過黃河,一路東行,第二天下午趕到虞城。這座小城因為地處冀、魯、蘇、皖、豫五省夾縫之間,天高皇帝遠,成了江湖上人的逋逃藪。
這一來各行各業也就跟著繁榮起來,特別是酒館、茶肆、賭場、豔窟,都脫不了黑道關係的行業,更是生意鼎盛。丁少秋從北門進城,這時已是申牌光景,當下就朝北門口一家叫做老興隆的客店走去,跨進大門,朝坐在櫃上的掌櫃問道:“老闆,有沒有上房?”
那掌櫃的用手推了下老花鏡,朝丁少秋手中長形布綴看了一眼,站起身,陪著笑道:“有、有,客官高姓大名?小老兒好填寫到簿子上。”
丁少秋因自己已戴了面具,隨口說道:“我叫季少遊。”少遊,就是少友的諧音,自從戴上面具,這季少遊的化名早就想好了的。
掌櫃的提筆在簿子上寫好姓名,抬起頭,又道:“客官這青囊中可是刀劍一類的兵器?”
丁少秋道:“你也要寫上嗎?”
“啊,對不起。”掌櫃的陪笑道:“因為附近幾個縣時常鬧土匪,縣老爺就下了告示,凡是過路的客官,如果隨身攜帶自衛兵器,都得在簿子上註上一筆備查。”
“不要緊。”丁少秋一舉長青布毀,說道:“我這是隨身長劍。”
“是、是。”掌櫃的就在「季少遊」姓名下注「長劍一支」四個小字,就抬著手道:“客官是後進第五號上房。”一面大聲叫道:“夥計,領這位客官到後進五號上房去。”
只見一名店夥連聲應著走出,朝丁少秋躬躬身道:“客官請隨小的來。”說完,就領先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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